第126章:我要向你宣战你

第126章:我要向你宣战你

顾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心情很平静。自从水幕怜才徐雅文来看过他之后,他的心就开始变得坦然了。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救出去。而且是很快。他很了解水幕怜,只要他想要做的事情,基本上会处理得很完美。

蒋万华看上去很烦躁。不停地站起坐下,显得有点魂不守舍。他右边坐着个年轻女人,是那种大脑安错位置的美女,也是那种性感像夏天的汗一样浮游在身体表面的性感尤物。顾峰想,面对这样一个女人,蒋万华肯定把持不住。这样看来,他的烦躁并非因为长时间没有性交,那是因为什么呢?

三个人在他面前已经坐了二十分钟,竟然没有说一句话。

顾峰说:“你们有话没有?没有的话,我回去了。”

蒋万华突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怒斥:“顾峰,我劝你识相点,把所有的罪行都交待出来。不然让你好看。”

我的罪行还是你的罪行?顾峰寸步不让,说,你屁股下面那么多屎,还是好好想想先把自己的屎揩干净吧。屎越来越多,靠几块破布是包不住的。

没等到顾峰说完,蒋万华猛地站了起来,朝顾峰扑过来,他伸出手,对着他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那动作之迅速,力道之重大,让顾峰差点晕了过去。说实话,在这之前他遭遇过很多非人的折磨,但那都是下面的刑侦队员干的,下面人素养差,他可以理解,可是他没有想到蒋万华对自己动手,他是一个公安局长,他深知随便动手的厉害性。今天他如此失态,想必是狗急跳墙了。

他怒视着他,一声不吭。蒋万华逼近他,说,怎么样?不服?

顾峰忍了半天,终于忍住,冷冷地笑了一声,坐下来。

屁股刚落凳,蒋万华一把抓住他的胸襟,猛力往上一提,将他提起来,大声叫道,给老子站起来。老子让你坐了吗?

顾峰刚刚站稳,蒋万华又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非常重,顾峰觉得鼻子下面以及嘴角很湿润,伸手抹了一下,看看手掌,上面是鲜红的血。他一下子懵了,完全没料到蒋万华会这样对待自己。他说,你,你,竟敢打人?

蒋万华说:“老子打你了,怎么了?说着,抡起巴掌,要再一次打下来。”

恰在此时,门被推开了,雷成进来了。他快步走进来,伸手拉住蒋万华举起的手掌,说:“蒋局长,使不得,使不得。”

蒋万华没想到自己下属的一个看守所所长竟然会出面阻止自己,他斜着眼睛,横眼看他。

雷成原本没想出面阻止,可是他和徐雅文接解尤其是两人惺惺相惜以后,他心里总有一个报恩的想法,但自己人微言轻,也没有任何权势,根本不可能给徐雅文什么东西。也许只有在顾峰的这件事情,暗自保护他一点,也算是回报了徐雅文对自己的付出。

见蒋万华一脸不解,他满脸堆笑说:“蒋局,对付这种人呢,就让下面人去。没必在让自己亲自动手,坏了自己的心情。”

“是吗?”虽然不能接受雷成的解释,但他也突然没有了与顾峰纠缠的兴趣。他交待下属好好审问,自己便扬长而去。

蒋万华刚离去,那个尖鼻子的下属就开始审讯,说:“怎么样?想清楚了吗?如果不想再受罪,就老实坦白。”

顾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是一贯的态度,无论他们问什么,他基本不回答。于是他们又开始上了手段。黎兆平一次又一次昏倒,一次又一次被冷水浇醒。这么反复折腾了几个小时,仍然没有结果。顾峰已经被整得死去活来,加上身体极度疲劳,完全处于半昏迷状态,他只知道有人打他,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是感觉到身体的晃动。他用了很大的劲,才将眼睛睁开,峥开之后,并没有看清面前的人,仅仅看到一个影子。他想做出一点反应。身体完全不受精神控制,动作迟缓。

那些人显然没有想到顾峰如此坚强,他们也有点害怕了,他说:“你这是何苦?你这样硬撑,到底能撑多久?不如痛快点,反正横竖都是要进监狱的,进了监狱,就不会像现象这样受罪了。”

顾峰咬着牙,一声不吭。他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有血喷出来,他绝对不能让自己在他们面前低头。

这样的顾峰让人害怕,他们和顾峰周旋一上午,身心俱疲。普通人以为审讯犯人是斗智斗秀,以前,这些人也审讯过很多犯人,确实是猫玩老鼠,兴致盎然。可面对顾峰则完全不一样,仿佛被审讯的不是顾峰,而是他们自己。这种内心的煎熬,别人是无法体会的。

蒋万华一直在外面的审讯室里看着他们,他心里也开始发麻。虽然丁大山一再向他保证没有问题,现在也开始参与案子的分析与决策,但是他不知道丁大山自己到底有多少把握。他知道这件事不成功便成仁,如果丁大山没有把顾峰的罪名坐实,那估计他们两个都得陪葬。让他更担心的是公安厅长徐德文开始对这起案子特别关注,一再强调让他把报告交上去。虽然他以种种理由开脱,但已经引起了徐德文的怀疑。就在昨天,他在电话里通知自己,如果不能处理好这件事情,他就要开始插手了。

徐德文的紧追还可以应对,毕竟顾峰的罪名是贩毒案,这样的案子大到足以憾到更高层,所以徐德文也不好明令他放人。只是一再强调让他尽快结案,交出报告。

这不,他刚刚坐上汽车,手机接到一条短信。这条短信显然发来多时,只是因为他关机了,才在他的门口徘徊,一旦他将门打开,它立即钻进来了。短信只有一句话:“赵书记对此案特别关心,请及时上交案情报告。”蒋万华的心绪原本就很坏,这条短信,让他更加的坏了。他突然恶狠狠地骂了一声,准备回宾馆换身衣服,然后出去放肆一回。岂知回到房间,又遇到当头一棒。他才刚刚进门,门都还没有关上,就听到有人叫自己,转头一看,一身名牌并且洒着浓浓香水的水幕怜浅笑吟吟地站在自己身后。

水幕怜是个美女,更是个高官美女,不知有多少人明里暗里对她想入非非。但她与丁大山素来不合,最开始初到宁海,就因为自己的秘书也就是今天的房产局局长顾峰与丁大山的儿子之间的过结闹得不可开交,蒋万华当时因为想紧抱丁大山的粗腿,也对空降的县委副书记不置与否,毫无疑问地站到了丁大山的队伍里。他心里清楚,水幕怜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也不是真的如表面的那样不计前嫌,尤其是她后来公开了与顾峰的关系,由此可见,顾峰对她而言是相当重要。

蒋万华受丁大山的唆使,严刑拷打顾峰。心里原本就没底,这此刻见到水幕怜,他仿佛见到鬼一般,心灵深处的震动,简直无法形容。他明知故问:“水书记,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指了指对面的房间,说:“我来看看小徐。”

“小徐?”

“对啊,我住在这里呀。”龙晓鹏抬头望去,对面房间的门打开着了。徐雅文站在门口对他笑意盈盈,穿一条碎花的长裙,晶莹的皮肤与通透的花瓣相辉映,恰恰下午的斜阳透过背后的窗户洒在她身后,令她整个轮廓起了一条金边。

徐雅文是个美女,在宁海县比较有名。只见她此刻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他记得自己回来的时候,这扇门也是开着的。并且,他还记得,这个房间昨天晚上住的是一个男人。这是否说明,徐雅文早已经知道他住在这里,并且摸清了他住的房间,然后将对门的宿客赶走,自己住进这里等他了?他更进一步想,今天一大早,舒彦肯定是等在省检,拿到省检的文件之后,便马不停蹄赶到了这里,然后开着门在这里等自己吧。

水幕怜看来果真是来看望徐雅文的,她在见过蒋万华后就匆匆离开了,并没有对蒋万华说些什么,甚至提都没有提起顾峰。

水幕怜走后,就只有蒋万华和徐雅文两个人了。如果说刚才蒋成万华还有一些紧张的话,那现在就轻松多了,毕竟徐雅文只是电视台的一个节目主持人,充其量也不过是某本杂志的老板,虽然那本杂志很出名,但到底也成不了气候。

“哟,这么巧呀,看来,普通的握手即将成为上帝的握手了。”蒋万华说了一句俏皮话,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并且顺势揽住了她的腰。

她并没有拒绝,他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暗中想,看来她是有求于自己?既然如此,下午就不必去歌厅了。关上门后,他立即转过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并且将嘴往她的脸上拱。她一把将他推开,在沙发上坐下,眼睛四处看了看,最后停在那台手提电脑上。蒋万华的心猛一缩,太阳穴突突地猛烈跳动起来。电脑的屏保还在闪动,旁边插着一只U盘。电脑只要受到轻微振动,屏保就会消失,随后将显现屏幕上暴风影音的播放器。

昨天晚上,为了缓解压力,他带了一位小姐出台。这位小姐颇有几分明星赵雅芝年轻时的风采,令他想入非非。可不知怎么回事,真刀真枪上马的时候,他老是不得要领,情急之中,他突然想到了丁大山留在这里的那些U盘。他将u盘找出来,插进电脑,直接拖到后段。他站在电脑前,仔细欣赏了一阵,有了感觉后,再回到床上。后来,他竟然连电脑也没关,U盘也没有退出,便呼呼大唾了。如果徐雅文好奇,动一下电脑,事情可就麻烦了。他实在没料到会出现这样一个不速之客,还以为一般人不会进自己的房间。他很想一个箭步冲过去,将U盘拔出来,又担心这样做太冒险,只好强行将这个念头压下。

后来两人接触的全部过程中,徐雅文一直都为此事提心吊胆着。好在徐雅文的兴趣不在这里,她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递到蒋万华的面前。蒋万华接过来一看,上面竟然写着宁海公安滥用私严刑副供。他仍然强装镇定地看了好半天。那份文件非常简单,只不过两百来字,很容易便可以读完。蒋万华看了好几分钟,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他知道徐雅文不会冒然拿这份资料给自己,尤其这报道的主要人物还是自己。

他望着徐雅文,并不表态,这是蒋万华的高明之处,在没有了解事情真相之前永远不要轻易做出决定。但他也要迅速作出应对。

徐雅文是电视台的一个节目主持人,是谷雨杂志的老板,一直都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人物。她那本杂志是她自创的,在国内外都很有影响力。常常敢于暴露一些常人不敢暴躁的新闻要闻,连宣传部也拿她没有办法。后来调至电视台后好了一点,可遇到一些尖锐些的新闻还是少不了她的身影,就象上一次的一中学生自杀案。

此前,他也想过如果徐雅文知道这件事情会怎么处理,据他所知徐雅文和顾峰的关系不错,民间甚至有传言说她与顾峰有一腿。可是顾峰当时正与水幕怜走得特近,谁都知道县委副书记与电视台节目主持人之间的差虽,没有谁会笨到选择花瓶而不选择事业。男人嘛,都有一颗事业心。

但是这并不妨碍徐雅文对顾峰的感情,她为顾峰的事上跳下窜蒋万华也是知道的。此前,他也想过应对之策,比如徐雅文如果给他打电话,他可以找理由说不在宁海,再约时间。徐雅文如果直接提出此事,他可以说这案情重大,不能透露。这样一来,拖上半个月甚至更长时间,完全没有问题。

可现在的情形变化实在太快了,徐雅文甚至没有同他会面,就写出了报道。报道的言辞犀利,掷地有声,更重要的是她竟然知道审讯的细节,显然,她事前不仅摸清了顾峰关在什么地方,更摸清了专案组的住地,甚至连谁住哪个房间,都摸得一清二楚。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蒋万华惊出一身冷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如果两人交换一下位置,她来搞侦查的话,还有什么是她查不出来的?再退一步想,如果自己不和她配合,她使出点什么下三路的手段,又会不会真的让事情暴光?还或者向上游说暗中调查他,结果会如何?需要十天还是半个月使得省纪委或者省反贪局立下他的案子?

此时,蒋万华才知道什么叫进退维谷。徐雅文拿出手机,翻了一个,说,龙书记,我今天收到一个段子,很好玩。说如今当官,男女有别。男人是提钱进步,女人是日后进步。不知蒋局长进步,提了多少钱?蒋万华再没有任何花花心思,不得不在她面前装正经,说,这都是谁在胡说八道?

徐雅文说:“也不完会是胡说八道,蒋局长,你可得当心哟。千万别两只脚都跨进去了。”

蒋万华听出了她的话意,立即变了一张脸,质问道,你什么意思?想威胁我是吗?

徐雅文说:“你是公安局长呀,手里握着人家的生杀大权呢,谁能威胁你?我这是关心你。你想呀,你的工作性质特殊,常常要和腐败分子打交道,难免会偶尔往监狱里跑吧?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鞋子湿了不要紧,藏起来不让人知道就行。对不对?”

蒋万华暗想,这是什么世道?怎么什么人都在自己面前硬起来了?想当初,为了一个案子,徐雅文求自己的时候,那是多么谦恭多么温顺,自己半真半假地和她开玩笑,说是要握手,她说,你当真?他说,你的手温软如玉,天下哪个男人不想握?她大笑,说,我怎么就没发现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男人是不好色的?他说,自然没有,你知道中国词将生命说成什么?性命。性命性命,没有性哪有命?徐雅文于是笑得花枝乱颤。那时的徐雅文和现在的徐雅文,完全是两个人。他痛恨这种感觉,这种别人高高在上,自己不得不压抑情感的感觉。

他很清楚自己意识深处的卑微,那是一种长期弓着身子,对人点头哈腰的感觉。在家里如此,在单位如此,在社会同样如此。他喜欢去歌厅等娱乐场所,当一群小姐站在他的面前,他燕瘦环肥地挑剔的时候,也是他整个生命中,为数不多直起脊梁的时候。接下来,只要有可能,他就会带小姐出台,一丝不挂的小姐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是他的腰挺得最直的时候。你千万别有什么误会。

他说,我和你的关系。不必多说了。你也知道,我干的是这个工作,我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至于你怀疑顾峰是否受到刑讯逼供,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这样做。我是一个公安干警,我的职责我的权利就是为民做主将坏人绳之以法,但那样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下的的,我们对于真正的坏人绝不留情,对一个还没有搞清楚事实真相的同志是不会滥用刑法的。这一点,徐记者你要清楚才是。

这时候,他不再称呼徐雅文为美女,也不再想着握手的事情,他只想快点打发这个瘟神。

徐雅文口气严厉地说:最好不要滥用酷刑,不然,我只怕你蒋局长也吃不了兜着走。

蒋万华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说,“这些道理我都懂,用不着徐记者来提醒我,我也知道,现在当官,如履薄冰,我哪里敢胡乱为之。”

“如此最好,所以我必须见他一面,甚至可以不和他正面接触,只需要远远地看一看他,证明他确实没有遭遇刑讯逼供。”

“这个绝对不行。”蒋万华说:“我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顾峰涉及的案子是贩毒,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明白,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们没有权利也不能让他见任何人。”

徐雅文站了起来,语气更加严厉了,她说:“我当然知道,同时我还知道,人在官场混,要懂得分寸,懂得适可而止。凡事要留有余地。”

蒋万华有些发抖,憋了半天,才说道,你在威胁我?

徐雅文换上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说,我威胁你?我威胁过你吗?还是你自己心怀鬼胎,疑心生暗鬼?说过之后,她并不理他,直接向外走去,到了门口,拉开门后停下来,偏过头,对他说,佛说,回头是岸。不过,对于你,若想回头,应该好好地找一找,你的岸到底在哪里。

离开蒋万华的房间后,徐雅文给水幕怜打了个电话,对于蒋万华的态度,水幕怜有估计。对于她来说,这就是一场战争,并非自己大获全胜才是胜利。真正的胜利是比自己预计少损失多少。

离开酒店的时候,她甚至无法预计谁更占上风,但她有一种感觉,蒋万华非常心虚,甚至充满了恐惧。她能感觉到他的恐惧,甚至觉得他的心一直都在擅抖。她也很清楚蒋万华为什么心虚,现在的官员,最怕的就是被人盯上,徐雅文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他:我现在向你宣战。宣战的背后,又是一股势力与另一股势力的较量,接下来,她们和丁大山蒋万华之间,便无可避免地开始了一场赛跑。

丁大山自然不甘束手就擒,他一定会奋起反击。他原本就是县委书记,他当然懂得官场上哪些东西是不能碰的,另外蒋万华或许在审讯黎兆平之余,对徐雅文进行侦查。作为记者,她很清楚自己和蒋万华丁大山一样,是不干净的,行贿是她的常规工作手段,不仅拿钱行贿,也拿性行贿。他如果对她进行侦查,要找到这方面的证据并且将她送进监狱,不是一件难事。

另一方面,徐雅文既然已经向蒋万华宣战,其实也就是水幕怜向他背后的势力宣战向丁大山。她相信,这场战争的最后结局,几乎等同于一场赌博,获胜者,第一得益于自己的实力,第二得益于自己的速度,第三得益于自己的运气。这三个方面,任何一方面起到了关键性作用,都可能改变整个结果。

正因为如此,水幕怜也常常想,自己是不是在冒险?结果有没有可能顾峰没救成,将自己也搭进去了?即使最终实现了自己期望的结果。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能为世人所理解,是否能够得到家人的理解?

但不管能不能被理解,她都得把顾峰救出来,不然她一辈子都不会心安。说实话她也有过退却,但是当她看到徐雅文为了救顾峰甚至不惜把自己给卖了,她就有种莫名的感动与鞭策,顾峰是她的男人,不能让别的女人领了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