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船只在海上一帆风顺,最终到达了英国的朴茨茅斯港,来到这里的第一感觉就是——我们安全了,不再有人来纠缠我们了。就在我们刚刚下船不久,港口正好有一艘叫“天使之血”号的英国客轮正准备开往美国纽约。我们接着上了那艘船。我们要进行的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战争,很可能要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与“圣婴之血”进行一场“美洲大陆争夺战”。船开动时,伊莎贝尔看着那片养育自己多年的土地,眼泪不由得盈出眼眶,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但她还是面带微笑。
“我们的生命是永恒的,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有时间回到这里。”我安慰她说,“我们要在海上颠簸一段时日。”
她擦了擦眼泪,给了我一个笑容,“我愿意和你一起去美国,不管干什么我都愿意。”
“我也愿意。”弗兰克说。
每一个人都表现的非常勇敢,看得出他们是真心实意想跟我并肩作战,以后不管我自己受多大委屈,也要照顾好他们。
半夜里,月亮穿过一大片深色的云层,风平浪静的大西洋海面大雾弥漫,散发出种种诡异的气息。此刻,船舱里的乘客大多都已经休息了,我一个人来到甲板上观赏夜色下的海雾。我看了看船的后面,虽说海面上大雾弥漫,但我敏锐的视觉还是能看到一些船只正在缓缓驶过大西洋。
“阿历克斯。”伊莎贝尔的声音从我的右侧传来。
接着,她突然来到了我的面前。“你干嘛偷偷摸摸的?吓了我一跳。”我说。
“一个人在想什么呢?”
“我看到了一艘船,一艘十七世纪的船。”我一边指着远处那艘模糊的船体说,“看,就在那里。”
当时我确实看到了一艘十七世纪的大型战船,可她一点都没在意我说得话。“好久没有跟你单独聊过了。”
于是我也没在意那艘古战船,眼看着它缓缓驶进更浓的雾气中消失,我就当自己产生了幻觉。“弗兰克在干嘛?”
“他还在专心研究美国地图。”
“伊莎贝尔。”
“什么?”
“我一直有话要跟你说。”
她微微一笑,笑得很灿烂。“说来听听。”
现在,我已经看出了她心里想的一切。她在想:阿历克斯快说,我等不及要听你对我要说的心里话。最终,我觉得还是先别开这个口,不过我的确想跟她说要娶她做我的新娘,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好像有些事情还没解决。“到了目的地在说。”我说。
她脸上灿烂的笑容逐渐消失了,但她的心还是那样放松,没有一丝不冷静的样子。“好吧。”她平静地说道。
“我心里和你心里想的完全是一回事。”
她再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边向我走近,然后用她的双手握住我的双手,将我逼到了船尾的护栏边,紧紧地拥抱着我。她的头侧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轻轻搂住她细细的腰,轻微的海风将她的波浪状卷发吹拂到我的脸上。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靠在我身上时所感到的冰凉和她呼吸时的胸脯在一起一伏,如同一个饥寒交迫的柔弱女子正在寻求别人的帮助。
“你的身体很凉。”我说。
“我已经习惯了。”她沉默了一会儿说。
同时我看到了一颗流星从从空中划过,我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接着我的嘴深深地吻在了伊莎贝尔那冰凉的嘴上,使我感到了真爱的魔力。
船只又航行了一段的时日,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纽约。美国的纽约是我踏入美洲大陆的第一座城市,这里被自由女神统治着。是一个自由与理想的城市,这里很发达,高楼大厦处处可见。
我们下船后,漫无目的的在郊区闲逛,这样可不是办法。我为了不被这里的吸血鬼轻易的盯上,所以我在郊外买下了一栋看上去不奢华的住宅,周边零散着十几户人家,另外还有小型超市、加油站、酒吧、旅馆。除此之外,没有一丝吸血鬼的气息。我们知道吸血鬼闲着没事的时候肯定不会来这里,他们住的都是建在荒郊野外的豪华别墅和庄园。为了能够把睡觉的问题解决,我们自制了几口简单的棺材放在地下室。住了一段时间之后,感觉还不错,这里的阳光和空气也不错。伊莎贝尔虽然喝了我父亲发明的“不死力量”,暂时摆脱了阳光对她生命造成的伤害,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尽量避免直接跟阳光接触。
一天中午,她正坐在阴暗角落下的钢琴前,弗兰克站在她身边,好像要跟她学习弹钢琴。她弹奏了几下,琴声断断续续,她弹奏的是贝多芬的作品——《月光曲》,刚弹了几下就停了。
“怎么停了?”弗兰克问她。
“我还是没有信心将这首曲子弹好。”她回答说,一边闭上眼睛,好像在思考下面该怎样弹奏。
我走了过去,将双手轻轻地放在她的两肩,她睁开眼睛,像被吓了一跳。
“外面的风景不错,我先出去透透风。”弗兰克边说边走出了房门。
“不知道我们这样快乐的时光还会有多久?”我说,“伊莎贝尔,你看上去喜欢贝多芬的音乐。”
“他是我知道的第一个音乐家,当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我就被深深的陶醉,从此我陷入了对它的迷恋,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它学会,可因为世间的险恶使我无法安心地去学习这首曲子。”
“现在你可以专心的去练了。”
她站了起来,说:“这里虽说有过战争,但我们不必像以前那样提心吊胆。”
“我看也是。”
她直盯着我的眼睛,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真情,嘴角边略带有一丝甜蜜地微笑。
我不知所措,只好用一些无聊的话来应付。“你要喝咖啡吗?我给你去倒。”
我刚要去为她倒咖啡,就被她一把拽住。“我什么都不要。”说着,便一把将我推到墙壁,她把脸慢慢地向我的脸靠近。
“别这样,亲爱的,现在不是时候。”紧张使我的血液加快。
他拿起我的一只手放在她脸蛋上,她的皮肤冰凉。“你的血液在加快。”
她闭上眼睛,嘴巴和鼻子在我的脸上蹭来蹭去,好像已经感觉到了我体内的血液正在升温,恨不得咬上一口。她的这种举动再次激起了我对血液的渴望。我看清了她脖子里那些毛细血管正在膨胀,我嘴里的那两颗獠牙也在逐渐变长。此时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血之战”古战场的一幕,使我突然打消了嗜血的念头。
我忍耐着血液的诱惑。“请你不要这样。”她如果还要继续这样的话,恐怕我会失去控制,并在她脖子上咬上一口。“快走开。”我大吼道,我无法控制住我的双手,不慎一把将她推到钢琴边,她的手重重地压在琴键上,发出一声沉重的琴声。
她没有生气。“怎么了?”只是很惊诧地看着我,她看到我的全身正在微微地抖动,呼吸也在加快。
过了一阵子,我对血液的渴望感才逐渐消失,身体完全不在抖动了,呼吸也恢复了正常。“我差一点就犯错误了。”
“阿历克斯,你不会吸我的血,对吗?”
“我知道你的心情,可这次我觉得大不一样。”
“那我以后再也无法接近你了?”
我沉默了一阵子,“但愿这不会成为我一生中最大的难题。”
“也许可以再试一次。”说着,她再次向我靠近,这次她闭上了眼睛,好像一个正在等待初吻的女孩。
我看着她那张冰凉的嘴唇在微微颤动,过了一会儿,眼泪被她从眼眶中挤了出来,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
她一下子扑进我的怀中,她的泪水滴到我的衣服上,使我感到一股湿热。她可能有某种任何人感应不到的力量,这种力量能够在瞬间平息对血液渴望,并使自己不再靠嗜血为生。她抬起头,用那张布满泪水而又平静的脸看着我,我的嘴唇在向她的嘴唇靠近,她再次闭上眼睛。
当我的嘴唇轻轻地触到她嘴唇的一瞬间时,所有的烦心事一律抛向脑后,那一刻再美好不过了。我的每根神经都兴奋地活跃起来,我感到我浑身上下的肌肉和血管正在膨胀,这种力量似乎使我忘记一切烦恼和悲伤。
几分钟过后,我和她才渐渐分开,我们相互微笑着,用同一个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对方。
“你的眼泪和真诚使我摆脱了对血液的渴望。”我用感谢的口吻说。
她看上去很满足。“我爱你,阿历克斯。”
“我也爱你。”
我感到阳光明媚的天空中偷偷的出现了一大片黑云遮住了阳光,使整个大地都陷入了阴暗。窗外只剩下弗兰克一个人还在面向天空,不知在观察什么。
“天气就像小孩的脸一样,说变就变。”伊莎贝尔说。
“你觉得很正常吗?”我问道。
“天气突变,这很正常。”
“是吗?”虽然对她来说很正常,但我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我觉得这次的突然变天跟往常大不一样,心里总有一股不祥之兆,莫非真的有灾难要降临?
“你看上去像是有什么心事。”
我倒吸了一口气,装作心情很好的样子,尽量打起精神。“我们下一步要赶紧想办法与这里的‘黑翼天使’取得联系,打听我父亲的下落。”
“说不定这里的‘黑翼天使’根本就没有组织,不管是他们还是‘圣婴之血’,都很有可能成立了很多新的吸血鬼组织,一旦他们真的成立新的组织,那麻烦可就大了。”
我忧心忡忡,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简单,吸血鬼正在像瘟疫一样在世界上蔓延。
伊莎贝尔看上去很不在乎。“别想得太多。”
“好了,这本该是休息时间,我要去休息了。”我没有接着多说一个字,直接去了我的房间,顺手关上了门。现在我的心很乱,只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或许休息一阵子之后,我的心态会好些。
“阿历克斯。”伊莎贝尔还在门外喊我。
她也许有什么话要说,我便打开门将她请进我的房间。“什么事?”我问道。
她没有吭声。
“伊莎贝尔,你的心我能理解,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可现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请你先回你自己的房间,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聊,好吗?”
她停顿了一下,“那好吧!希望你能够好好休息。”说完,她便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终于可以一个人静一静了。我拉开窗帘,透过窗户看到背面的弗兰克还在外面像等人一样东张西望。他究竟在看什么?我实在不明白。难道是说这里的风景太吸引人了?我看不像。他好像有点魂不守舍,而且还有些不太正常,像是感觉到了某种气息的到来。
我打开窗户朝他大喊:“弗兰克,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他转过身面向我说,但他还是有些犹豫,“只是随便看看。”
“该休息一下了。”
“等会儿再说。”
我并没有为他感到担心,因为这里不是奥地利,也不是阿尔卑斯,除了一些混乱的吸血鬼组织之外,目前还没有听说过狼人和吸血鬼猎人在此出没的消息。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我关上窗户之后,躺进我的棺材里,然后盖上盖子,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直到下午十九时左右,我才从睡梦中醒来,这真是我来北美大陆睡得最舒服的一觉。我轻轻地打开棺材盖子,走了出来。突然发现伊莎贝尔坐在我的书桌旁,她朝我微笑了一下,然后把她眼前的那本书放回到书架上。
“睡得好吗?”她问我。
“这是我来北美大陆睡得最香的一觉了。”
“弗兰克闲逛去了。”
“他又出去了?”我愣了一下说,“市区究竟有什么好玩的把他给吸引住了?”
“放心好了,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是担心他又会遇到什么麻烦。”
“这可不是欧洲,狼人再聪明也不会找到这里。”
“这么多年了,他们不会一直待在欧洲,我父亲杀死了狼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父亲现在去的那个叫‘夜之岛’的地方在大西洋,我们在来纽约的时候没有在海上发现任何多余的陆地。”
“好了,亲爱的,别胡思乱想了。”我轻抚了抚她的脸,“我们是不是也该出去走走了。”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我俩来到了海边,漫步在青草绿地上。我们面对着大海,不由得回想起大西洋东岸的欧洲各国和我们在阿尔卑斯留下的一些快乐的事迹。美丽的自由女神像就像一个海面上的守望者一样,不分昼夜的站在那里。
伊莎贝尔抬头看了看月亮,说:“我们在阿尔卑斯看到的月亮也是这样。”
“不。”我叹了口气说,“阿尔卑斯的月亮比这里的月亮美多了。”
“真想回去看看。”她的情绪立刻变得低落了。
“没有人会相信吸血鬼会在阿尔卑斯山上建立一座城堡,如果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那城堡的话,我会称永恒之都为地球上的奇迹。”
“阿尔卑斯会永远成为我们的世界吗?我觉得总有一天人类会发现那里的。”
我一愣,“不会有人发现那里的,只要离开城堡,就很难再找到。”
“我们也离开城堡了,难到说我们也会不去了吗?”
“因为那座城堡是有魔力的。”
“我不认为有什么魔力。”
“所谓的魔力是说城堡所建造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白天,城堡会与周围的山浑然一体,犹如消失了一样,只有在夜里才会逐渐隐现出来,而人类不会在黑夜去寻找城堡的下落,我们也不必担心城堡会被人发现。”
“你说得是真的?”她半信半疑。
“千真万确,说实话,城堡所在的地理位置还是我们俩的父亲精心挑选出来的。”
“可我从没听父亲说起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偷看了你父亲的记录,后来他知道了,他没在意我偷看他的记录。到现在为止,恐怕只有我、我父亲和你父亲知道城堡在白天和黑夜的不同变化。”
“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
“他没来得及告诉你,就离开我们了,现在不知在‘夜之岛’干什么呢?”
“所以你现在才告诉我真像?”
我撇了撇嘴,没有回答。她也没再多问一句,只能傻傻地陪我继续漫步,感受着海风的凉意。随着海边的人越来越多,来了的人越多,我的心里就越担心。因为我们不想在人多繁杂的地方生活,那样只能加快暴露我们的步伐,而我们的身份一旦被暴露,那些残忍的人类就会有组织的来消灭我们。早在意大利的时候就听说人类发明了一种特殊的银弹,威力无比,能杀死吸血鬼和狼人。
我不由得停住了步伐。顿时在我的脑海中呈现出人类烧了我在纽约的房子,他们将燃烧的房子团团围住,伊莎贝尔和弗兰克被他们用装有银弹的枪支给打死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还好吧?”伊莎贝尔问我。
“我很好。”我强打起精神说。
“我想,我们该回去了,如果弗兰克回家时看到我们不在家,一定会很着急。”
“我想换个地方住,我们要离开这里。”说出这就话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嘴是受谁的指示说出这句话的?
伊莎贝尔很不理解我说这句话的意思。她的眼神好像在跟我说:“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我很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没话找话说是吧?”
“也许你会问我为什么说这个?对吗?”
她点点头,脸上的神色淡了许多。“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我们好好生活,人类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我们一定要远离他们。”
伊莎贝尔不知所措,样子显得很无奈。“那我们还要去哪儿?”
“有一个地方,那里依旧保持着史前的色彩,没有人进去过。”
“哪里?”
“那个地方叫——‘夜之岛’。”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阿尔卑斯山区变成了吸血鬼的王国,我当上了国王,伊莎贝尔当了皇后。我们同世上所有的吸血鬼生活在一片充满生机、没有罪恶、也没有人类的土地上,我们生活得自由自在,我们有共同语言和共同的信仰。
“阿历克斯,阿历克斯。”伊莎贝尔的声音打断了我脑海中所呈现出的,使我回到了现实。
“或许有一天真的会实现那一幕。”我自言自语的说。
“你在说什么?”伊莎贝尔一脸疑惑。
“我想预言并不一定会成为现实,狼人不一定被我们永远的甩掉。”
“可现在大西洋把我们和狼人分在了两个世界。”
我实在是不敢确定我们跟狼人会不会再见面。“也许是两个世界,也许他们跟我们相隔很近。”
伊莎贝尔一愣,立刻停住脚步,然后又自我安慰道:“这只是猜测罢了。”
我还是继续向前走,随后也停住脚步,回头看看她,示意她快走。
她很快走到我身边,说:“不要想那么多了,你总是想得太多。”
“你不也一样吗?”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难以解答。”
“什么问题?”
“我在想‘血之战’的古战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
“那只有你父亲才知道,可能跟人类十字军作战时的战场差不多。”
“这在我们家族里不知是否有记载。”
“你父亲当时杀死了所有吸血鬼重要人物,当然不会有记载了,说不定当时的有关纪录也被他烧掉了。”
“是的,他本以为喝了圣血就可以为所欲为,后来那些‘圣婴之血’和其他‘黑翼天使’的‘上古者’们的实力日益增强,时时威胁着他的地位和利益,所以他才杀死了那些威胁他地位的吸血鬼。”
“本以为可以把事情彻底解决,没想到却点燃了一场现代‘血之战’的导火索,而且还使我们莫名其妙的被一场血族争夺美洲大陆主宰权的战争给牵扯了进来。”
“他必定是我父亲,不管他做错了什么,我都要站在他这边。”
她点点头,“我理解。”
来了这么多天,连个吸血鬼的影儿都没看见,就算真的看到其他吸血鬼,说不定他们连几千年前的“血之战”是什么意思都说不出来,也许是我错打主意了,我不该来美国,这里的吸血鬼对我父亲和“夜之岛”的事情一无所知。我到底是怎么了?要离开阿尔卑斯山的话,干嘛不去罂粟岛呢?那里有我们儿时的记忆。如果一个星期之内,还是打听不到有认识我父亲的人,那我们就毫不犹豫的离开这里,直接赶往罂粟岛。
回到家中,我们看到西蒙兄弟、舒尔勒兄弟,以及玛格丽特正在打牌,马里奥还要求我加入,可我实在是不感兴趣。不一会儿,他们决定要出去走走,于是他们去了纽约最大的一家赌场,我想他们简直疯了。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没有弗兰克的消息,我们没有为他担心,我们相信他的能力能帮他解除一切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