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渐渐地从夜空中的黑云中显露出来。
我和伊莎贝尔上了楼,我没有开灯,而是拉开窗帘让惨白的月光照进窗户,显得屋里格外清幽。伊莎贝尔坐在钢琴前,弹起了贝多芬的《月光曲》。
我的思维逐渐被音乐所陶醉。我陷入了幻境,我仿佛和伊莎贝尔仿佛置身于永恒之都的最高处面对着晴朗的夜空,月亮从远处的山峦中越升越高,刹那间,漫天的星星化作一片片洁白的雪花从空中缓缓飘落,落在大地的每个角落,使每个角落长出了一朵朵晶莹剔透的冰玫瑰,每一朵冰玫瑰随即缓缓盛开,然后飘向夜空。一朵冰玫瑰飘到伊莎贝尔的手中,她轻轻地朝那朵冰玫瑰吹了口气,整只花化作一粒粒细小的冰颗粒。顿时,雪山之间刮起了刺骨的寒风,那些飘向夜空的冰玫瑰被吹成了冰沫,这是我不想看到的一幕,但愿不会给我们以后的生活带来厄运。
此时的琴声突然中断,我立刻从幻境中醒来。“怎么停了?”我问。
伊莎贝尔犹犹豫豫,“下面一段我弹得不是很熟,你来教我吧。”
“我来教你?不,我只对听音乐感兴趣,我不会弹奏,能听你弹上一段我已经很高兴了。”
她站起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静静地望着外面那寂静的田野和林荫大道。皎洁的月光使屋里披上一层银沙,使我们不再觉得黑暗。我走到她身后,双手抱住她的腰,前胸紧贴着她的后背,嘴唇轻吻着她的脖子和头发,我感觉到她的血液在沸腾,身体也比以前更有温度。她转过身,面对着我,双手搂住我的颈部,迷人的双眼仿佛能将我的内心一眼看透。
我觉得她的心跳在加快,但心情有点无精打采。
“你怎么了?”我问。
“有人来了,不像是弗兰克。”她说。
我立马松开抱住她腰部的手,站在窗前,并望向不远处那异常寂静的树林和田野,身子几乎要探出窗户了。果真,在林荫道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在向这边走来。他的身体暴露在穿透树冠的缕缕月光下忽隐忽现。那不是弗兰克,他看上去走路很吃力,但是有一点可以证明,他伤得不轻,如果严重的话可能会丧命。
“说不定他只是一个路过的人而已。”伊莎贝尔说。
“我看不像,看看再说。”
那个人离我们的房子越来越近,他走着走着,突然摔倒了,再也没有爬起来。我俩立刻飞出窗外来到他身边,我们将他的身躯翻了个面朝上,定睛一看,令我们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那是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也是我曾经恨过的脸,他就是曾经背叛我们的——沃德林·鲍里斯。
我和伊莎贝尔感到很吃惊,沃德林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又为什么会如此狼狈?过了一阵子,他微微睁开眼睛,当他看到我的时侯,吓得他差一点昏过去。可我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说实话,我当时真的很同情他,只想帮他。
“别怕,沃德林,我们会帮助你的。”我说。
我们发现他是被一颗银弹击中了背部,而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北美的吸血鬼猎人是否有银弹。莫非是吸血鬼猎人发现了他?不可能,鲍里斯家族和厄普顿家族的成员都很狡猾,行动又非常谨慎,不可能那么容易被发现,就算真的有人要杀死他,他们也应该有能力摆脱危险。
我和伊莎贝尔把他搀扶进屋,让他趴在桌上,伊莎贝尔打开灯,还拿来了剪刀、纱布和盘子。我轻轻的把他的衣服剪开,脱掉他的上衣。子弹就射在他的背部。无奈之下,我只能让他忍受着疼痛,用手将那颗银弹从他的肌肉里抠了出来,疼痛使他不得不放声大叫,挣扎不已,直到昏过去。还好那颗银弹不够合格,只是伤到了他的肌肉。我把子弹扔到盘子里,让伊莎贝尔把它处理掉。
“他不会有事吧?”伊莎贝尔问。
“他只是暂时昏迷。”我长吸了一口气说,“伤口很快就会恢复的。”
当时,我和伊莎贝尔不再对沃德林伤口流出的血液感到渴望。
半个小时过后,弗兰克回来了,他看到桌上躺着曾经的敌人沃德林。
“这是怎么回事?”弗兰克既惊诧又恼火地问。
“他受伤了。”我说。
“赶快杀了他?”弗兰克因我和伊莎贝尔为沃德林疗伤而感到不满,“你门怎么把他也弄来了?你们疯了吗?”
“我们必须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圣婴之血’的人,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必须杀死他。”
“说不定他已经不是‘圣婴之血’的人了。”
“你知道吗?你确定他不是‘圣婴之血’的人?”
“只是猜测。”伊莎贝尔插上说。
弗兰克目光凶煞,“你们简直是疯了。”弗兰克看了看沃德林的伤口,“说不定朝他开枪的是父亲。”
我撇嘴一笑,“父亲从不会亲自杀一个像他这样的无名小卒,如果真是父亲开的枪,那他受伤的地方一定是心脏而不是背部。”
“说不定是父亲下令让别人开的枪。”
“别胡思乱想了。”
“不管怎么说,此人不可留。”
“阿历克斯,他醒了。”伊莎贝尔说。
我赶忙走到虚弱的沃德林身边。他看上去还是迷迷糊糊的,我和伊莎贝尔将他扶到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的眼里充满了感激。“为什么要救我?”他平静地问。
“托上帝的福。”伊莎贝尔说。
“阿历克斯,你父亲实在是太狠毒了。”
“什么?我父亲?”我问。难道说父亲也已经来到了纽约?还是说沃德林是被追到这里的?“你是在这里看到他的?”我接着问。
“要不是我跑得快,现在恐怕就不会在这里跟你们说话了。”
“死在我父亲的手中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弗兰克插上说。
沃德林这才意识到弗兰克也在这里,他看上去恐惧极了,生怕弗兰克突然来到他跟前将他杀死。
我看到弗兰克手上的指甲正在变长,展现出一副准备打斗的表情。“好了。”我立马上前拦住弗兰克,“这儿由我处理。”
他这才缓解了一下情绪。“我要去看电视了。”说完,便去了别的房间。
沃德林松了口气,“没想到他来真格的。”
“你看上去比刚才好多了。”我说,“但你还需要休息。”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这个问题你是不是问的有点晚?”
他哭笑道:“你父亲太狠毒了,他和他的手下杀死了厄普顿家族的全体成员,鲍里斯家族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有这种事?”
伊莎贝尔也显得半信半疑,“我父亲也参加了吗?”
“你说呢?”沃德林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强硬起来。
伊莎贝尔不知所措,“我只想随便问一下。”
“在那个黑暗的晚上,我们在地下墓穴议事,亨克斯带着他的人突然杀了进来,使我们猝不及防,他们杀死了厄普顿家族的全体成员,鲍里斯家族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太可怕了!亨克斯和格林还挖掉了所有死者的心脏。他们还招募了当地的一些被称为‘盗尸者’的吸血鬼组织。”
“‘盗尸者’是什么组织?”我很好奇。
“他们在美国建国以来就生活在这里,也是吸血鬼团伙,他们习惯喝死人的血,经常跑到坟墓里盗取尸体。他们只听从于比他们强大的吸血鬼。他们有秩序的组织起来,隶属于‘黑翼天使’的一只队伍。”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他们用爆炸时能够放射棘刺的手雷和杀伤力极大的枪支杀死了所有正在开会的‘圣婴之血’成员,除了我。‘盗尸者’已经和你父亲立下了契约,因为那样他们会得到更多的尸体,他们只在晚上出没,目前他们还没有在阳光下生存的能力。”
我看得出沃德林没有说谎。“你说的都是实话,我看出来了。”我说,“我们本来可以和睦相处,可你们翩翩站错了队。”
沃德林吃力地翻下桌子,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地板上,然后站了起来,看上去还是很虚弱。“我们本来就是两路人,谁让‘黑翼天使’里有你父亲的,他是‘上古者’,有能力决定一切,如果几千年前他没有发动那场政变的话,我想今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可这件事还是发生了,你是无法改变的,我也只能听他的,谁让他是我父亲的,他给予了我一切。”
“不错。”
“沃德林,为了你的性命,我劝你隐居起来,永远也不要露面,也不要提吸血鬼的事,你走吧。”
“阿历克斯。”伊莎贝尔好像很不情愿这样放掉一个大敌,她在对我施眼色,示意我杀了沃德林。
我轻摇了摇头,还是坚持让沃德林离开。“沃德林,你走吧,你的生死由你决定。”
“你们杀了我吧!还等什么呢?来呀?”
“随你怎么说。”
他咧嘴一笑,“好了,你可不要后悔,我敢说我无法活着走出纽约,等你看到我的尸体时,你就知道你父亲究竟在哪里了。另外我要告诉你们,想要找到‘盗尸者’,那你们就去几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迫不及待的想听。
“圣古斯塔沃、多纳多、纽约,不过我劝你们最好先找到纽约的,因为这里有他们的首领。”他一边拿起他那件破烂的衣服,一边吃力地走出房门,好像知道他很快会死去。我和伊莎贝尔紧跟其后,谁也没想去把他拽回来,我们愿他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
最后,我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树林里。我父亲不会放过每一个背叛他的人,他一定会找到沃德林的。
这算是什么事?没事添乱!现在一想,沃德林的死活对谁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让他继续苟且偷生,他永远也别想成为我们的威胁。
我和伊莎贝尔回到屋内静坐下来回想着刚才沃德林所讲述的,这简直就令人难以置信。希望我们“黑翼天使”从今往后永不分裂,只要我们在一起,任何困难都阻止不了我们。另外,我还想要发展一只属于我们自已的队伍,消灭其他的邪恶势力,来创建一个与人类隔绝的世界。
这时,弗兰克走出房间,很气愤地说:“如果下次我再看到沃德林,我发誓我一定将他活活钉死在棺材里。”然后,他偷偷地瞅了瞅伊莎贝尔,发现她没有开口的意图,便问她:“你有什么看法?”
“无所谓。”伊莎贝尔说。
“我也无所谓。”
“弗兰克,伊莎贝尔,有件事我需要你们帮忙。”我用十分恳求的语气说。
“什么事?”
“不要把你们刚才看到的告诉其他人好吗?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就当是给沃德林一个改造的机会,你们觉得怎么样?看在我们多年在一起生活的份上,我求你们了!”
“我答应你。”伊莎贝尔直接答应了。
“你呢?弗兰克。”
弗兰克寻思了大半天,才无奈地说:“好吧,我答应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谁让你是我亲哥哥的,但是,如果再有下次的话,我发誓我会宰了沃德林。”
“谢谢!”我一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将最后一道窗帘合上,转过身说:“要不我们明天先到周边的几个城镇去逛逛,看看有没有我们需要找到的‘盗尸者’,尤其是墓区,如果有,那我会亮出我父亲送我的戒指告诉他们我是谁。如果没有,那我们在去沃德林刚才说的其他几个地方。”
“什么是‘盗尸者’?”弗兰克很疑惑。
“沃德林刚才说的,你也许不知道,我们俩也不知道,更没看见他们是什么样子,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沃德林说的是实话。”
“好吧,等找到了再说,我和你们一起去。”
“就这么说定了。”伊莎贝尔看上去兴致勃勃。
“我想我们应该现在就去。”
“那这座房子呢?我们还会来吗?”
“这座房子?”我有点拿不定注意了,“还是先留着吧。”
“我觉得还有用。”弗兰克说。
此时,我的那些到赌场赌钱的朋友们回来了,我们三人没有跟他们说沃德林的事,表情显得很淡定。玛格丽特拿出了在赌场刚赢的三千万美元,大家兴奋不已。只有伊莎贝尔和弗兰克保持冷静,我用心灵告诉他们:“不要说出沃德林的事情,就当我们不认识沃德林。”
弗兰克有些沉不住气了,还好他说的只是“盗尸者”的事。“我们要赶紧去找‘盗尸者’。”
我的那几个头一回听到“盗尸者”这个名字的伙伴们感到十分诧异。“‘盗尸者’是什么东西?”马里奥好奇地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于是弗兰克开始胡扯起来,“我们扎到了一个‘圣婴之血’的成员,我们逼迫他说出美国所有和‘黑翼天使’关系友好的组织,于是他便告诉了我们‘盗尸者’这个组织,‘盗尸者’为我们‘黑翼天使’效力,请相信我,不要多问了,这都是真的。”
“然后呢?”
“他被我们……杀死了。”
一旦弗兰克说出我沃德林的事情,玛格丽特就会再次陷入悲伤,为了不让大家永远地蒙上沃德林的阴影,弗兰克只能这样。
于是,我们来到了郊外的一片墓区,这里被雾气所笼罩,在月光的映衬下散发出诡异而恐怖的气息。我们徒步朝墓地的中央地带走去,穿过一座座立着的石碑。走了一会儿,我们停下来。我觉得差不多就是这里了,如果这里没有“盗尸者”的话,那就证明我们来错了地方了。于是我便开始大喊:“我是‘上古者’亨克斯·奥古斯特之子阿历克斯,我以‘黑翼天使’的名义召唤你们出来。”
我们绷紧了每一根神经,静静地等待“盗尸者”的出现。
过了一阵子,仍然没动静。
“看来我们来的不是地方。”弗兰克小声说。
伊莎贝尔则非常有耐心。“再等等吧。”
大约几分钟过后,我们终于听到了挖土和石棺盖子滑开的声音,随后,一只只爪子陆续钻出湿润的地表,地下传来了掘土的声音,我感到整座墓区都在动,一口口石棺的盖子划开了,“盗尸者”从里面爬了出来,他们密集的向中央靠拢,把我们团团围住,他们面相冷漠、凶残,不像真正的吸血鬼那么高雅有气质。
“说点什么吧。”弗兰克向我耳语道。
于是我向“盗尸者“们亮出了父亲的戒指,当他们看到这颗戒指以后,顿时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似乎被戒指的某种魔力给震慑住了。“别害怕。”我说,“我是亨克斯之子,我以‘黑翼天使’的名义带领你们为‘黑翼天使’而战。”
一名“盗尸者”走近了我,他好像是这只“盗尸者”团队的头目。“我们有什么好处?”他问道。
“尸体。”我瞥了一眼其他的“盗尸者”,“很多的尸体,死在你们手里的都是你们的食物。”
“以前都是‘上古者’唤醒我们,今天怎么会是你?”
“因为我是他儿子,我和他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我想我也有权力命令你们。”
“那你想我们干什么?”
“很简单。”我向他跟前靠近了几步,“召集所有‘盗尸者’,听从于我的命令,如果我父亲知道此事,那就告诉他,我想见他。”
“‘上古者’现在不在美国。”
“那他在哪儿?”
“他去的地方谁也不知道在哪里,但我只知道他在哈雷路亚。”
“哈雷路亚,也就是传说中的‘夜之岛’吗?”
“看来你是知道的?”
“我明白了,看来此岛真的存在。”
“他带领着很多长老和“仆人”去了那里,我们也不知道那里是否真的没有白天。”
“我想我们不必急着去那里。”伊莎贝尔对我说,“再说了,我们也不是道去那里的路线。”
这名“盗尸者”告诉我们他叫沃克尔·约克纳,是“盗尸者”的头目,是德国和美国“盗尸者”的混血儿。他命令其他“盗尸者”分别去了阿巴拉契亚山脉下的圣古斯塔沃、多纳多去寻找其他的盗尸者,那里是纽约州和宾夕法尼亚州的交界处。经过一番商议,我们把最终的集结地选择在了多纳多市郊的一所没有人居住的豪宅。
“盗尸者”推选我来做他们的临时头目,我还让他们认识了我的其他几位朋友,和我们来此的目的。我们聚集起来,并且在当天晚上就赶到了多纳多,跟着沃克尔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那所豪宅,我们算是非法闯入,但愿当地警方不知道此时。这所豪宅的外表看上去像是十八世纪留下的房子,窗户和门已经经过了现代人的维护和装修。沃克尔用一根细长的铁丝很轻松地将房门撬开。我们走了进去,房里的一切依然保持着美国独立战争时代的风格,墙上挂有当时的美国国旗、军服和兵器。我们上了二楼,这里同样显得比较复古,和一楼装饰的没什么两样,几乎属于一个小博物馆。我们紧接着上了三楼,也是最高一层,这里就显得比较现代化了,有主人的卧室、厨房和洗手间。
我们坐到了客厅沙发上。
不知什么缘故,我们似乎对去“夜之岛”的决心不再是那么坚定,也不急于找到我的父亲和圣杯,可能是因为“盗尸者”的加入使我们的实力变得强大了,从而使我们产生了恋战情绪。此时的我或我们更想着在美国好好与“”
“一旦召集起所有人,我们就立刻对‘圣婴之血’进行清剿。”沃克尔说。
“你知道‘圣婴之血’的集结地在那里吗?”我问。
“这个吗……我略知一二。”
“什么?略知一二?你不是很确定?”
“这倒有一个地方值得探讨。”
“什么地方?”
“我前一段时间听我的部下告诉我说在阿拉斯加的威尔士亲王角就经常有‘圣婴之血’神秘的出现。”
“你确定?”
“我想你父亲也知道这个事,不过他没有过多的去考虑。那些‘圣婴之血’经常穿过白令海峡去俄罗斯最东部的楚克奇半岛与其他‘圣婴之血’会面。白令海峡是他们脱离美国的唯一交通要道,‘圣婴之血’的活动区从楚克奇半岛继续向西延伸直到西伯利亚森林,想要在那里找到他们,好像不太可能。”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弗兰克问道。
“我的部下打探到的。”
“你手下有那么多人?”
“全世界只有美国有‘盗尸者’,而我是所有‘盗尸者’的头目,所以我当然知道‘圣婴之血’的下落。”
“只知道他们的下落,却不曾下手干掉他们,如此可以证明他们比你们强大。”我说。
“也许‘圣婴之血’有更强大的领导者。”伊莎贝尔猜测道。
“也可以这么说。”沃克尔显得有些无奈,“谁让当初亨克斯没有把最后一个‘圣婴之血’的‘上古者’杀死。”
“怎么可能?”我很惊讶,“他明明杀死了所有的‘上古者’,难道我父亲还会骗我吗?”
“你父亲还见过他,至于他叫什么名字我也忘了,你父亲还承认当初没有对他的尸体进行检验,也有可能那根木桩没有刺穿那个‘上古者’的心脏。”
“就算有‘圣婴之血’组织还有‘上古者’活着,那又怎样?”
“因为有了他,‘圣婴之血’的数量就会日益增加,今天你把他们赶走,明天他们就会重新回来,真是令人讨厌。”
“那你们没有武器吗?”
“多得是,我们的敌人也有,再加上那些可恶的吸血鬼猎人的参与。”
“吸血鬼猎人好像也不是站在他们那边。”
“是的,前几天,我的几个手下为了寻找那些在阿巴拉契亚山留下痕迹的‘圣婴之血’,被传说中的‘鬼猴’给杀死了。”
“‘鬼猴’是什么东西?”
“一种体型硕大的猴子,它们身高约1.5到1.8米,反应灵敏,弹跳力十足,能够原地跃起六到八米高,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灵长类动物,还曾经多次袭击过人类。”
“天哪!”
“他们和吸血鬼猎人一样,见吸血鬼就杀,都乱成一锅粥了。另外,‘圣婴之血’还召集一些无家可归的街头混混,并把他们也变成了吸血鬼。”
“那只能多增加几个‘圣婴之血’的数量而已,体现不出他们的实力,越年轻的吸血鬼就越不堪一击。”
“你看上去也很年轻。”
“可我存活的时间很长,我已经活了几千年了。”
“沃克尔,你的部下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弗兰克等不及的问。
沃克尔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估计到不了天亮。”
“时间也太长了吧。”
“只有这样了,要不要去附近的酒吧喝一杯?”
“可以,你们呢?”弗兰克把目光转向我和伊莎贝尔。
“好的。”我说。
我的其他朋友们不想到酒吧那喧闹的地方去,所以就留在家中打牌。
沃克尔带我们来到了多纳多市区周边的一家最受恶棍迎的酒吧,听说酒吧的老板是一个携带双黄金手枪的枪手,因枪法出众,惩恶扬善,受到了当地警局的关注。还经常把一些警察难以抓到的罪犯捆绑起来扔到警局门口,然后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看到他的真实面目,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这让人们联想到了影片里的蝙蝠侠、超人、蜘蛛侠等英雄人物,他成为了多纳多的传奇人物。有了他,这里变得比往年安宁多了,小孩子们喜欢称他——“金枪侠”,一些玩具商还通过自己的想象制作了各式各样的金枪侠玩具。沃克尔还告诉我们那名枪手把酒吧交给了他的助手,一个名叫迈克尔·霍华德的人,有一次几个恶棍强迫他说出金枪侠的名字,迈克尔没有说,结果被那些恶棍一顿毒打,还在他腿上捅了三刀,还好没有生命危险。第二天,殴打迈克尔的那几名恶棍被绑在了警察局门外的路灯上,后来被警察发现,最后,他们因故意伤人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不管怎么说,那个黄金枪手我们不认识,但愿他不是吸血鬼猎人中的一员,我相信他也不会主动找我们麻烦的。
我们进了酒吧,里面很热闹,所有的娱乐设施都很先进。可以看出这里都是一些没有职业的人,他们是街头上的流氓恶棍,他们在城市的街头巷尾扰乱社会治安,无处不在,无恶不作。他们所干的这些恶事对于那个金枪侠来说都是小事,有警察处理,我想金枪侠是不会管这些混混的闲事的。
我看到不远处一个站在台球桌旁的男子手里拿着一瓶威士忌正在强迫一个女孩喝酒,结果被那女孩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没想到那男子更加猖狂了,他看上去醉醺醺的,而且还带有一副很得意的样子。他很快找来了他的几个伙计把那女孩按在桌子上,强往她的嘴里灌酒,周围没有任何人上前帮助女孩解围。
我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弗兰克第一个忍不住走上前去一把推开那个往女孩嘴里灌酒的恶棍,其他几名恶棍似乎被激怒了,他们挥起拳头向弗兰克打了过去,结果弗兰克收拾他们就像收拾小孩一样,轻松地把他们的手臂给拧断了。其他人都很惊讶,周围的人声立刻停下了,只有动感的音乐还在响彻。那个女孩得救了,他连忙向弗兰克表示感谢。那几个不知轻重的小混混赶忙爬起来,相互差扶着离开了酒吧。
周围的人们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弗兰克,弗兰克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们,说:“有什么好看的?如果我下次再看到同样的事情,后果会比他们更惨,大家继续。”
周围又恢复了喧闹的气氛。弗兰克和沃克尔玩起了斯诺克,他们球技出众,吸引了众多斯诺克爱好者。他们受到了爱好者们的追捧,使得这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活跃。
可我总是在想,万一这家酒吧的老板真的是一个吸血鬼猎人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我总觉得这里一点也不安全,总会有一股不安的感觉缠身,而且那些所谓的“圣婴之血”就在我们身边秘密对我们进行监视,他们也有可能在酒吧之外的楼层上注视着我们,我有预感,吸血鬼猎人很快就会出现的,而且将和这里的吸血鬼杀得不可开交,这里将成为吸血鬼与吸血鬼猎人的新战场,如果严重的话,狼人也会来添乱。吸血鬼各个组织对欧洲大陆的主宰权长久争夺不下,便在几百年前又开始对美洲大陆展开争夺,他们之间最主要的战场就在美国。直到现在,在美国还有很多吸血鬼猎人使用的武器仍然是弩箭和回旋镖,他们技艺高超,来无影,去无踪,行动诡异,能杀死自己看到的任何敌人。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把这里的金枪侠和那些吸血鬼猎人联想到了一起。我想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否则就都会有危险,弗兰克的行为说不定已经将我们的身份暴露,也说不定已经有人去通知金枪侠这里来了不速之客。
我强要求伊莎贝尔、弗兰克和沃克尔离开这里。他们见我的表情很严肃,所以没敢吭声就跟我离开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