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逃杀5

国信!国信!你不要死!

国信!国信!あなた死なないで!

七原秋也从来没有想过生活有的时候会变得比噩梦还要难过。为什么前一刻还相亲相爱笑容熠熠的同班同学下一刻就要残忍地互相杀害?为什么自幼的好友在自己面前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为什么看着心爱女人苍白的脸色却没有办法医治?秋也紧了紧沾满血丝的双眼,摸了摸中川典子的额头。还很热,只是现在依然还没有什么好的方法。秋也想着,明天一定要找到中川需要的消炎药,一定。哪怕那个疯子依然在找着自己也罢。一定!

一开始,秋也也是带着中川找到了这个山洞,说过了那些甜蜜的话之后,秋也就下定决心,自己和中川一定要活下去。而第二天的一开始,他们就碰到了喊话召集同学们的北野雪子她们的惨死。而后,那个穿着紧身黑衣的恶魔,就不停地追杀他们。途中碰到的大木立道(就是电影里面拿着斧子要杀死秋也的那个)根本不是那个恶魔的对手,神经质地冲上去送死。秋也带着受伤的中川也是因为那个恶魔突然转移目标而逃生的。但是原本去村子里找药的计划也不敢再进行下去了。只好又回到这座山洞里面藏身。”大木,国信,雪子…还有所有人,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替你们报仇的!”七原秋也紧握着双拳。

在川田赶到的时候,就只剩下了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三个人。

“怎么会这样?”拥有专业的医学素养的川田急忙检查离着较近的两个人的伤势。好在都没有生命危险。织田被打中胳膊和大腿,因为流血时间过长而晕厥过去。至于另外一个,伤势则要严重得多了,肩部和腹部中枪,而且腹部的还是贯穿伤。在这种没有太好医疗条件的情况下,贯穿伤是很棘手的。

川田皱着眉头心想要尽快止血医治。远处的相马光子也用手捂着肩膀挣扎的爬了起来。

“治癒が必要ではないか、あの人で走り出した。(我们需要帮助,那个人跑了)。”光子蹒跚着走到近前。

“村の入り口へ戻って歩いて、(先回去在说)。”川田微微点了点头,两个人连拉带拽可算把伤员都带进了诊所。

“枪伤,子弹还没有取出来,应该是先取子弹吧。不,不对,还是应该先止血的。”如此太过离奇的情况川田也并没有处理过。“诶,没办法了,先止血吧。再留下去他们会死的啊。”

夜深了,刚刚处理好伤口的相马光子弄了一些柴胡在屋子里升起了火。她拿着一只木棍拨弄着火堆“扑哧扑哧”直响。被累坏的川田在一边沉默的坐着。病床和沙发上躺着两个重伤员。在火光的掩映下,每个人的眼角都多了几分柔和的神色。

芗远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种景象。

“总算是入伙了呢。”疼痛的感觉似乎已经到了习惯的边缘。

笑了笑,又进入沉沉的梦想中。“这算是梦中梦中梦了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是被北野那扰民的噪音声音吵醒的。不过幸运的是,这些个小时里面死亡的人只有大木立道一个人而已。

醒来之后的而芗远的状况可不是太好。他感觉嗓子很干,头脑很沉,伤口的边缘部分也有了微微腐烂的迹象。看情况应该是消毒不干净引发的感染症状。看起来,躺在对面的织田情况也是这样。只是脸色更加苍白而已。

看到芗远醒来。“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谢谢)”

道过谢之后又支持不住,昏睡过去。

“真惨哪。”看着脸色同样不好看的光子走了进来,芗远这样想着。“我们两个埋伏一个还被伤成这个样子。不得不说,与铜山和雄实力上面的差距太明显了啊,这么厉害,怪不得敢主动参加游戏。”

“什么味道,这么香?”然后芗远看着光子从背后拿出来的稀饭,不争气的流下了口水。

“简简简,简直了。”为什么同样的东西,我做的就这么不好吃呢?

“芗远君,我想和你谈谈。”正在喂芗远吃东西的光子突然严肃起来。“是这样的,昨天我们两个人对付那个铜山和雄还差点被他团灭了。我有了些不太好的联想。所以,芗远君,能不能诚实的告诉我。关于br法,你都知道多少。那个人到底是谁?而同样的,而我也会真诚地面对你。比方说,其实我的中文比表现出来的要好得多。”

芗远皱了皱眉头,有些犹豫。是否要将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的事实告诉面前这个他不怎么信任的同伴。又或者,就算是芗远真的下决心了,可是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呢。“难道我准备成为胜利者这种事也要告诉你么?”

“额,这个,我这么说吧。你也知道我是不会日语的,恩恩。不过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这里是一个叫br法的计划,其关键就是让你们,哦,或者说是咱们相互残杀。决出唯一的优胜者,成为对社会有贡献的成年人。是这样没错吧。”看到光子微微地点了点头。

芗远接着说道。“恩,你们就是今年这个游戏的参与者。恩,让我想想啊,恩,对,你们班级里面有一个叫做七原秋也的,恩,他应该是很喜欢一个叫做中川典子的女孩。恩,还比如说,我知道外面那个男的正是以前的获胜者。比如,你对面的那个昏倒的叫做织田敏宪。比如,我知道你们有个叫做千草的同学,她,恩,她很能跑步。还比如说,你曾经做过,额,做过援…交的吧。”说到最后,芗远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觉。

“可是,你我的问题是,你,你个废柴的中国人,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还是,其实你也是特殊的参赛者?”光子看起来并没有生气的感觉。

“那个咱们说归说,歧视就不好了嘛。恩,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是为什么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但是,你一定要记住,那个铜山和雄,就是昨晚和我们战斗的那个人。他是自己要求参与到这个游戏中的,他的目的只是来满足他的杀戮欲望的。和我们想要幸存的目标是完全不一致的。所以。这两天来我才一直想尽办法要干掉他的。”芗远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很迫切的希望相马光子能够理解这一切。但是他又不能把其中那些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内容告诉她。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梦境的话,他有些后悔地想自己能快一点能够醒来啊。

光子沉吟了一下,算是认可了他的这个解释了。

“那么,我们来谈重要一点的事情吧。”光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刚才说人家是做什么的?”边说还一边那手指戳着芗远刚刚结痂的伤口。

“啊--,救命啊--,我不是有意的啦-”

在芗远的惨叫声中,荒岛乡村的小诊所里面,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身上穿着一样脏兮兮的米黄色校服。女孩有些安详地伏在男孩的背上。小心翼翼地朝小诊所摸了过来。

“中川,坚持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