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越长大越孤单1

喜欢一个人很简单,但是你要大声说出来,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个会先来!

“你还是来了。”

“我必须来。”

“你不该来的。”

“我不得不来。”

“既然来了就要有要死的觉悟。”

“当然,别废话了,开始吧。”

芗远的手是冷的,芗远的心是冷的,芗远的整个人都是冷的。周围是死一般的宁静。

“喂。”

不说话。

“喂。”

还是不说话。

“喂,你不要过来,你拿刀干什么,喂喂,你再过来我要喊了啊,我真的会喊的啊,喂,雅蠛蝶…”

只见还是在那辆已经被撞得面目全非的小轿车的上面,黑衣男子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切西瓜到别着被他们压扁的顶棚,好解放芗远被卡住的腿。

“喂,你没吃早饭是怎么着,用力啊,快点,快点,用力啊。”男子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喊着蹩脚的普通话。芗远这个时候有一种要捂脸的冲动。周围的司机们纷纷下车张望,好看看这老外见义勇为的传奇画面。

“诶,你说那老外是不是傻,这个时候还不赶紧跑,一会儿,想走都走不了了。”一个出租车司机对另外一个说。

“老外么,人傻钱多的,瞧瞧这撞得,肯定七十码了。”

“就是,就是。”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不远处肇事的卡车司机正默默地抽着廉价的香烟,烟灰掉到了手指上都没有发觉。

十分钟后,坐在咖啡厅舒服的座椅上,芗远看着对面见义勇为的黑衣男和越发可爱的千草。紧张地搓了搓手。自己找是找到了,可是怎么感觉自己这几个人要怎么怪异有怎么怪异的感觉。他清了清嗓子,经历了刚才的惊险一幕,芗远感觉自己积蓄了一夜恐惧似乎有慢慢消散的征兆。他有些释然地想到,也许在生命面前,所谓孤单恐惧神马的,都是浮云罢了。

“你想通了?”没想到黑衣男子首先开口说话了。

“额,其实我还不是很明白,所以想请教一下。”有些确定什么是真实的了之后,芗远的说话也客气了许多。

“既然想通了的话,那我就正是介绍一下,我叫德科·阿克蒙德,德国人。以前是一个接不到活干的侦探,现在嘛,勉强算是个战士吧。”说罢还在座位上微微欠身,然后继续介绍道。“我身边的这个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按说你应该不我熟悉的。还有叫做尼亚的猫。先别问,我会给你详细的解释的。”看到芗远像打断黑衣哦,不,德科的话,抢先说道。

“苏芗远,学生,额,正在读高中。”芗远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区区十几年的生活好像还没有什么值得说的事情。顿时有些低落地耸了耸脑袋。

“那么,你有什么疑问呢?”德科的语气轻松,就好像劳动公园摆摊算命的老先生,仙风道骨,道貌岸然的像个狐狸。

说道这里芗远一下子来了精神,急忙问了他怨念最深的一个问题。“我去过不是…我做梦…也不是…诶呀,反正就是那个电影《大逃杀》的世界,那个是真实的还是就是我的一个梦呢?”

德科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襟,肃然道。“至少到目前我知道的,是真的。你可以理解为你穿越到了一个时空里面去。然后又回来了。不过,谁知道呢,这个东西,所谓‘世事一场大梦’嘛,梦与现实又有多少人分的清楚呢?”双眼朦胧做深刻状。

“喂喂,你不是吧,现在不是你扮深沉的时候啊。那我到底经历没经历过呢,这个人又是怎么回事啊。”芗远短短十几分钟里面第二次有了捂脸的冲动。

“你是笨蛋么?那你说你的伤是不是真的。”德科反问,看到芗远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就是真的啊,如果是梦的话,回到现实世界又怎么会仍然带着那些伤呢。还有这个人。”一指旁边同样听得很认真的千草贵子。

“至于她为什么会来,你傻啊,你能去,当然就有人回来了啊。”

看见芗远和千草还是一脸似懂非懂的表情。芗远是真糊涂了,千草却是听不懂,德科急切间没有想到这一点。暗想非得从头说起不可了,语调也变得沧桑起来。

“那是在几年前了,我还是个小小的不怎么能接到生意的穷私人侦探。我的父母很早就亡故了,又没有什么兄弟姐妹,自己一个人住在一幢狭小的公寓里。我这么穷,当然也没有什么女人会看上我,没什么朋友,自己有些孤单,有些无聊。记得有一次,我有差不多半年没有接到生意,大多数时候我就呆在我的小公寓里头,也不和什么人说话,整天盯着电脑,希望什么时候有生意上门,我原本以为还会是和往常一样,偶尔有一两个小生意,就够我吃喝一阵子了。

但是有一天,我着急地出门上厕所,没想到却打开了我人生中的另外一扇门,没想到这一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这时候德科停下来瞅了瞅芗远和千草,发现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要了两袋爆米花,抱着啃了起来。

“快点讲,快点讲,真是太精彩了。”芗远十分兴奋,大概是小时候没什么人给他讲故事,所以对这个特别热衷。

“(是呢,是呢)そうだね、そうだね。”千草也不停地点头。她虽然听不懂,但一遇到这种氛围就会变得很兴奋。

“你们能不能给我认真一点啊。”德科咬牙切齿,但是看着两双无辜的大眼睛,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得继续讲了起来。“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后来我知道了,我猜到了第一次进入的应该是是一个叫做《勇闯夺命岛》的电影一样的世界,那部电影在那时候还没有太过时。于是我打定主意跟着那个化学专家走,一直坚持到了最后,一天后又稀里糊涂地被送回到了现实世界。

记得我刚刚回来的时候,芗远,其实是和你一样的,一样的迷茫,一样的恐惧,什么人也不想见,只想自己呆着。以为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个梦幻一样。因为从那之后我的生活同样没有任何的变化,也没有遇到同样的门,似乎那些东西真的只是我自己的幻觉。

为了这个,赚到一些钱之后我甚至去找了心理医生。可是他们做完了所有的检查却发现我的精神正常的很。于是虽然我一直不明白,但是日子也就这么过着。

直到几个月前的一天,我又进入了一扇相同的门。这把我有时间仔细看了这门的细节。金色的把手,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似乎隐约组合起来是一种文字。然后我又是进入了一个刚开始觉得与现实世界几乎相同的世界。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虽然感觉上都差不多,但是,那里面有很多比我们正常人要厉害许多的人。通过之前一年我疯狂的看小说,看漫画,看电影。我发现这个世界原来是《猎命师传奇》的世界。而我刚刚进入那个世界不久,就被其中长老会的一个人发现有猎命师的天赋,然后他们教我如何猎取奇命,如何战斗。而我似乎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尤其是奇命‘大侦察家’简直就和我完美契合。在命格的帮助下,我用我的推演的能力,和猎命师们的重视,成功地挑起了Z组织加入战斗,而不是最开始的以人类的胜利而告终。当然回来后我发现,这部小说的结局同样发生了改变。

但是,这个时候,我发现那个该死的门又出现在我的身边。我尝试着躲开他,却发现,这个东西好像如影随形一般出现在了很多不可思议的地方。但是在我的极力躲藏下,还是被我拖延了整整三天。但是越到后来我越发现,似乎我的运气变得十分的糟糕,有一种好像是全世界与我为敌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还随着我停留时间的加长而不断强大。于是我不得不回来了。

之后我发现我学习到的能力也跟着我到了这个世界。而且,我回来的时间是之后的第11天,而我记得在猎命师的世界里面确是过了三个月的时间,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大约是三十倍。我起初为得出这个结论欢喜了好几天,可是后来我发现不对,因为我第一次停留的时间不是这样的。通过比对两者之间细微的差别,我发现,世界的年代越近于我们的世界,时间的流速越慢。就是说如果你到了古代场景的世界,你呆了与在接近现代的场景里面同样的时间。而回来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进入现代场景的外面已经过了很长时间,而进入古代场景的却没有那么长的时间。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我十分兴奋,就像了解了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似的。我一边继续等待着进入的契机,一边寻找跟我一样的人。大约在一个月之前,还真让我找到了一个。

那时我正在大街上四处闲逛,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令我深深畏惧的东西。然后我正好看见他从门里面走出来。但是这个人好像也学到了一些特殊的力量,强大的力量,远比我强大的多。当时我使用的命格是‘盲兽’。完全靠本能战斗的命格,当看见那个人的一刹那,‘盲兽’驱使着我转身飞快地逃走了。

结果,虽然我没有得到更多的情报,但是我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和我一样经历过这些事情的人,我越发想要弄清事情的真相了。之后我就走上了寻找‘觉醒者’,噢,我管我们这些人叫做‘觉醒者’。的道路,从东欧到西欧,从南美到北美。我走过很多的地方,知道遇见了你们。同为‘觉醒者’的你,芗远,当然还有更加奇怪的千草贵子,于是,就有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上午的咖啡厅没有什么人,整个空间里面包裹了浓浓的咖啡的香气。听着德科悠远的讲述,芗远觉得自己是能够感同身受的,尤其是那种孤独感,那种与这个世界的疏离。

他遥望着熹微的日光。

发觉,越长大,越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