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流年转身之何慧

苏佳艺,你还记得吗?高二下学期我认识的那个你……

在那个有乳白色鸽子飞翔的季节,那在个有米黄色橙子亲吻嘴唇的季节。

那些天我因为我嫂子生了小娃娃,所以每天中午我都会欣喜若狂地回家看看我的小外甥。那些天每天回家我都会路过那个叫苏佳艺的男孩的窗户,偶尔我会和你的目光相对,那时候苏佳艺的眼睛真的很好看,特别是被阳光照耀的时候。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总觉得我们好像在哪里遇见过。后来我才发现你的眼睛和我一个小时候同桌的眼睛特别的相像。所以一开始我就不讨厌你的,因为你让我回忆起我和他的很多快乐往事。

我们就那样认识了。我告诉你我爱吃橙子,你就笑着说你也是。

你说,我们一起吃橙子吧。

我说,好呀,我请你啊。

你看着我挥挥手,微笑的表情很好看。第一次送给你我爱吃的橙子时,那时候我才知道你叫苏佳艺,很安静的名字。我很快很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依赖你的那种感觉。于是从那以后我们开始像恋人一样约会,像恋人一样牵手,可是有一点我却非常清楚,我何慧并不是你苏佳艺的女朋友。

虽然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可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我们在一起没几天,高二就结束了。

我们挥挥手就告别了高二,高三上学期我们依旧那么放肆,可是我慢慢地发现自己只是活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而那个空间是苏佳艺你一手捏造的。那个空间很繁华很漂亮,却一点都不现实。于是我渐渐害怕起来,我知道这样虚幻的梦,终究是会碎的。

高三下学期我们在一起吃橘子的时间很少了,可我仍是很怀念那些像石榴一样细腻的味道,那些像春雨一样飞扬的风景。那时候我依旧每天都可以看见佳艺明媚的笑,只是我不会再让他看见我。我想我以前的想法是真的,离开了我他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悲伤。只是有一次张小柯和我上网聊天的时候说,那些天苏佳艺多么不正常,很少见他说话,明明很难受的样子,却总是望着窗外很灿烂的笑。何慧,我想,那些笑脸,应该是为你准备的吧。

我说算了吧,小柯,都过去了,过去了就别再提了。

小柯就不再提,发给我一个调皮的笑脸就下了。其实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惆怅,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我勇敢的放下了对你的依恋,却收获了两个满目疮痍的青春,我亲手埋葬了属于我们的爱情却自认为的是对我们之间最好的诠释,难道这样的归宿就是注定的吗,难道还没经历过风雨的摧残就早早的收场就是最好的结局吗我突然有种莫明的伤感。

苏佳艺,你知道我还欠你一个答案吗?

那天你问我,我喜欢的颜色,我说橙色和白色,还有蓝色。可是其实一开始我不喜欢蓝色,我只是看见你的眼睛,你的眼睛让我突然就想起了蓝色,我以前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竟然可以用一种颜色形容。而那双眼睛却是你的。所以我说完了橙色和白色,蓝色我一直没有说,其实那蓝色,就是你的眼睛。说实话我是看见你的眼睛恍然间才喜欢上蓝色的。

可是我需要的不是一个抱怨生活浮浮飘飘的男生,或许浮飘这个词并不适合你。但是我一直觉得你在我身边很轻,就像偶尔刮来的一阵风,你不会因为谁至少不会因为我而停留,和你在你一起,我开始感到没有安全感!我知道,你的爱是平平淡淡的,你不会像小柯爱得那样疯狂。看着似乎前卫的你,其实内心却是很保守的一个人,你有意无意用很多条条框框来束缚你自己,你很勉强地在伪装着适应这个世界,可惜你做不到。于是你选择逃避,选择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虚拟世界去掩藏自己。所以我一直都以为是活在你的幻想里,或许我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一个人。我只想找一个能带给我安全感的男生,虽然和你在一起我会很舒服很开心,甚至我也很想过永远和你在一起,但我现在知道那种感觉一定不是爱情。我们有一个很大的差别就是我比你活得更现实,你一直都是那种活在理想和幻想当中不能自拔的孩子,而我不是。

我现在有了新的男朋友他叫马越,我们认识了很久,他一直也很喜欢我,并且他人也老实,他会有能力保护我,和他在一起我会有安全感。虽然牵着他的手不像牵你的手时连自己的心跳都听得见,可是我觉得他的手很厚实很温暖。

佳艺,我曾经说过和你一样喜欢周杰伦的歌。可是现在我想告诉你其实我并不喜欢周杰伦的歌,我喜欢刘若英的歌。对于周杰伦,我听不惯他那些急促的鼓点和那些华丽的音节。我喜欢刘若英平平淡淡的嗓音,就像我的生活那么平淡。我不应该幻想做你那样的梦,我有属于我自己的生活。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一个人听《听说》,我就觉得我们是不是只是彼此听说着而已,或者是你活在我的听说里,我没有见过真实的那个你,你应该也不愿意让我看见。

现在我们很久没有见过面了,听说周杰伦也出了新专辑《超人不会飞》,我想你还是会疯狂地去听的,可是却再不会像以前一样他出了新专辑你风风火火地给我介绍哪首歌最好听哪首歌歌词最精彩了。不过这次我一个人听了他的歌,那首名字叫《烟花易冷》的歌。烟花易冷,人事易分。认真的听他的声音,听着听着我就想起了你的声音,很苍老,我不知道现在你的声音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还像第一次我听见你的声音的时候心砰砰跳个不停。很凑巧的是,这些天刘若英也出了新歌《我们没有在一起》。第一次看见这个名子的时候我就有种特别想听的冲动。那天下午我在电脑旁听了一下午,每一遍我都能想起从前你对我的笑的模样。是的,我们没有在一起。可我们也不像歌里唱的那样,我们远远地都离开了,没有像家人一样。

苏佳艺,你说过,希望我过得好。我先给你说,我现在就过得很好,你不用为我在担心。佳艺,从一开始我认识你我就没有后悔过,因为至少我们曾经在一起快乐过。我相信你的明天会很美,就像那些蓝月亮那样美。

苏佳艺,那天我看见你身边那个唐婉的女生,她很漂亮。我知道或许你很喜欢我,可是我现在不敢和你在一起。因为我知道你迟早要离开我,我想既然如此那么又何必给我一个承诺呢。

佳艺,高三放假以后我仍然会想起以前我们在一起吃橙子的时光。那些天我在家一个人没事,就买了很多橙子吃,剥橙子的时候我会望着那些雪白的橘络发呆,含一口橙瓣的时候,我的眼睛里便会出现五月阳光下那个穿着浅蓝色T恤的男孩翻书的清澈模样。那时候窗外干净的阳光里,有那些略带些酸酸的暖风小心翼翼地灌满大地的一切缝隙,而我就站在你窗户的不远处使劲挥着手和你眉花眼笑地打招呼。

苏佳艺,谢谢你。通过你我还认识了好多你们班的朋友。你的同桌张小柯很不错,还有那个刘路,还有你身边的唐婉,你应该好好珍惜她。其实我很向往你身边的日子,有时候我也想过要和你在一起,就算有一天我们注定要分开也无所谓。可是最后我发现我不是那样的女孩,我不愿意为了使自己的青春不遗憾,而明知是不合适的还硬要去尝试改变自己。我也说过了,我是活在现实中的女孩子,我要的很简单,一个肩膀一个单车就够了。我很崇拜也很喜欢你那样的生活,可是我却不敢接受。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胆怯,我只知道有一种感觉叫做害怕,是的我害怕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因为太想长久的拥有就害怕现在的快乐,所以我的选择也叫逃避吧,逃避爱情,逃避快乐。不要责怪我没有勇气,不要责怪我让你受伤,我只是害怕害怕深深地陷入你的世界,而无法自拔,那种感觉还没有亲身经历就能够想象到它的恐怖。现实虽然很平淡,但至少温馨,至少有一种安全的感觉,至少不会担心突然掉进深潭,谢谢你我只想说,至少曾经我还有过那么美那么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