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科莫兽角

见巴菲特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法器,茱莉亚解释道:“这是科莫兽角,每当它吸取满魔力的时候就能瞬间释放一个寒冰系魔法……你喜欢吗?”

“瞬间释放魔法,这倒是不错。”巴菲特点头。

茱莉亚大方地将科莫兽角递过来,“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巴菲特却挡住茱莉亚的手,说:“这种宝贝一定很珍贵吧?我不要,只是了解一下而已。不知道能长出这种怪角的科莫兽会是什么样呢?”

茱莉亚笑道:“科莫兽是深海中的一种五级魔兽,数量很少。科莫兽天生就会好几种寒冰系的魔法,并且从出生下来就有三级以上的实力。至于科莫兽到底是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我也从来没见过呢。这只兽角还是五年前父亲从深海打猎带回来的,听父亲说科莫兽是种很危险的生物!”

巴菲特点头,记下了茱莉亚的话。

“好了,今天的修炼就到这里吧,巴菲特你的进步很快——使坏的进步也很快……”说到这里,茱莉亚的小脸再次染上红霞。几天前她还不知道巴菲特喜欢使坏时,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用风吹开她的裙子,结果修长美丽的腿暴露在了巴菲特面前。不过还好她及时补救,大腿也只被看了下半部分。

不过……对于海巫族少女来说,这已经是很让人娇羞的事情了!

巴菲特想了想,说:“茱莉亚,你先回去吧,我想去做点事。”

茱莉亚好奇,“什么事啊?”

“嘿嘿,你就别问了,男人的事情,说出来只会让你脸红。”

果然,巴菲特话一说完,茱莉亚就羞得面红耳赤,虽然不知道男人的事情是什么,但小姑娘不禁展开联想,想得越多,就越是感到羞涩。她捂住脸,故作生气地“哼”了一声,转身就飘走了。

等到茱莉亚走远,巴菲特才浮空而起,冲向海底世界的“天空”。

钻过厚厚的粘稠的海底流质,巴菲特再一次置身于冰冷的海水之中。他早就听人说过北边的海洋地区物产丰富,海巫族的猎人们每一次围猎都是在北海区域。正是因为物产丰富,所以许多危险的魔兽也喜欢光顾北海,巴菲特猜测,科莫兽自然也会去那里觅食。虽然科莫兽很少见,但巴菲特想要去碰碰运气,毕竟一支科莫兽角的诱惑对于渴望实力的魔法师来说太大了!

深海里,巴菲特小心翼翼地前行,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在这片古老的海洋深处,长满了各种各样奇怪的生物和非生物,海底不时有各种色彩的光斑闪耀,巴菲特知道,那都是生长在海底的特殊宝石。

不过宝石虽多,好的却早就被海巫族人采集了。巴菲特在海巫族之间生活了一个月,也跟茱莉亚学了一些辨认海底宝石优劣的方法,只需要根据光斑的闪烁频率,就可以直接判断出谁好谁差。越是好的宝石,光斑闪烁频率就越低,魔力就越稳定。而极品宝石则始终带着魔力光晕,永不熄灭。

巴菲特的视线不断搜索,许多成群的游鱼疯狂地从它身边游过,巴菲特知道它们是无害的生物,所以并不在意。

渐渐的,巴菲特进入到一片海底岩山。这种地方一般都栖息着比较大型的物种,即使是经验丰富的海巫族人也不会轻易独自闯入。巴菲特却并没有这样的经验,他只是觉得岩山里的宝石光斑更密集,闪烁频率也稍稍低,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他需要的宝贝。

巴菲特静静游动,这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任何游鱼经过。

“主人,我怎么觉得这里……好奇怪!”海魂兽担忧的声音出现在意识里。

“奇怪?没有啊……嗯,就是鱼少了一点。”巴菲特这时也发现了。

海魂兽低声道:“要不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巴菲特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入到岩山的峡谷,距离峡谷顶端距离遥远,在昏暗的水底看不清出口。

就在巴菲特想要原路返回的时候,一颗闪烁频率很低的光斑却吸引住了他的目光——那是一颗火红色的光斑,大约每隔五秒才会闪烁一次,而其它光斑都是每一秒都会闪烁至少一次,是无用的次品,那一颗宝石却绝对算得上上品!

这时,似乎感应到了巴菲特,宝石的光斑微微移动了位置。不对!不是一颗宝石,而是两颗!两颗火红的宝石每隔五秒闪动一次,光泽迷人。在这深海里,那两点火红勾起了巴菲特十足的占有欲,准备扑过去将其拿下。

海魂兽奇怪地说:“主人,那好像……不是宝石。不,是宝石。但不是纯粹的宝石……”

这时,一阵水波滚动而来,引发强大的冲击力,波动经过巴菲特身边时剧烈翻涌,冲击得巴菲特的方向被改变,甚至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被水波带着向侧面偏移出去。与此同时,两点火红的光斑动了,迅速靠近!

的确不是纯粹的宝石,尽管它们的确拥有宝石的光泽,但此时巴菲特才想到,它们是魔兽的双眼!

一团黑色的影子转眼靠近,火红的光斑就在眼前。这只魔兽拥有不亚于人的智慧,吐出水波让冲力导致猎物失控,然后扑过来吞噬猎物。就在黑色的影子张开巨嘴就要将巴菲特吸入肚子里时,忽然,巴菲特胸口衣服下透射出六道浓烈的光辉,照亮了身前大片的区域。

斑驳的岩山被照射出来,那只像鲨鱼但比鲨鱼大出好几倍、背后长满剑齿的魔兽也被照出整个身形。

魔兽被这突然而至的光辉惊得连忙后退,海魂兽从光辉中一跃而出,不给魔兽任何躲闪的机会,六只脑袋高高扬起,喷吐出六中不同的魔法,在魔兽身上洞出好几个大洞,粘稠的黑血融入海水,魔兽的残肢纷纷解体。

巴菲特惊呆了,在海魂兽面前,那个大家伙竟然像只蚂蚁一样脆弱!

海魂兽忽然扭转身来,两条长长的舌头分别含着一点火红的光斑伸向巴菲特——它知道巴菲特看中了魔兽的双眼,竟不等巴菲特亲自动手就拆卸掉魔兽的眼睛。

巴菲特接过两颗比拳头稍小的红宝石,眼中顿时流动出无限的喜悦。从红宝石的个头和纯净度来看,放到人类世界的贸易市场,每一颗至少可以卖上三千个金币的高价!想不到这种狡诈的魔兽竟然长了如此昂贵的眼珠!

海魂兽六只脑袋不安地打量周围,提醒道:“主人,魔兽的血液融入海水里会很快被其他魔兽感应到,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巴菲特将两颗硕大的红宝石塞进口袋里,连忙向着海魂兽释放的光芒照耀出的出口游去。

四周依然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巴菲特和海魂兽反而有了不好的预感。按照常理,海水里要是出现血腥气味,必定会吸引来许多争抢食物的生物,然而此时不但没有生物前来,甚至连任何生物的波动够感觉不到了……

海魂兽警惕地保护着巴菲特,六个脑袋不断观察着四面八方的环境。

“主人!”

海魂兽忽然的惊呼惊得巴菲特一身冷汗,“喂,能不能不要这样一惊一乍的,就算没事都被你吓疯了!”

“主人你看!”海魂兽依然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巴菲特望向海魂兽所指的方向,昏暗的远处,一点蓝色的光斑正在闪动。开始闪烁的频率还很高,渐渐的越来越慢,到后来停下来,不再闪烁。

如果不是见过科莫兽的角,巴菲特一定会以为又一颗上等的宝石出现了,不过他一眼就看出那点蓝光的形状是一个撞角的形状,非常眼熟。

“小心!是科莫兽!”巴菲特赶忙掏出火枪,同时画出魔法符号。在这海底只能使用冰系魔法,因为其它系的魔药在浸水后就会失去效用。

蓝色的光点渐渐接近了,随着靠近,速度也越来越快,当巴菲特看清科莫兽的身体时,它的速度已经快得像刚出膛的子弹一般。

“挡住!”巴菲特高呼,早已准备好的水盾在身前撑开,海魂兽的冰蓝色脑袋也喷吐出一大口寒气,凝结成一道寒冰墙。

科莫兽以疯狂的速度撞击而来,然而就在快要撞上巴菲特的水盾时却瞬间改变了方向。它的身体不大,形状和海豹近似,在水里来去自如,顺畅得让人难以用双眼捕捉。转瞬间科莫兽已绕到巴菲特侧面几十米之外的地方,头顶三十公分长的独角光晕膨胀,只听得“簌簌”声划破海水,巴菲特赶忙闪身避开,只见几十道寒冰刺从身边飞速划过,最后隐没进海水里。

“科莫兽不过如此。”巴菲特冷笑。

然而,巴菲特却马上发觉,科莫兽那一招的目的并不是进攻,而是为了释放独角里的魔力。一旦释放魔法后,独角就失去光泽,于是在暗淡的海水里,体色本来就与海水接近的科莫兽就完全隐藏了起来。

海底静得出奇,越是死寂的环境,科莫兽的对手就越是会经受更重的心智折磨。与刚才杀掉的鲨鱼似的魔兽相比,科莫兽的智商高出不少。

“主人,小心。”海魂兽提醒道。

巴菲特却不以为然地笑道:“小兽啊,以后我就叫你这个名字了吧!你也别叫我主人了,听着多不亲切啊,显得好像是我奴役了你似的!我比你大,要不你叫我大哥好了!”

“大哥,你真有闲情!”海魂兽无奈地说,“可是我已经八百岁了。”

“没事没事,你比我幼稚嘛,哈哈。”巴菲特用说笑来缓解心里的压力,一面却更加警惕地观察周围的所有变动。他的魔力化为一圈圈无形的涟漪荡漾出去,笼罩了直径五百米的区域。只要这个区域内有任何波动变化,魔力就马上会将信息回馈,而巴菲特也能立即发现危险。

小兽爽朗地说:“大哥,你的魔法领域的范围增长了不少啊!”

“那是当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时间和努力!”巴菲特拿出他一贯的作风,爱魔法,爱美人,就是不爱谦虚。

魔法领域的边缘,一个很轻微的水波马上被巴菲特察觉到。然而还未作出准备,深蓝色的影子却瞬间到来,科莫兽像头野蛮的公牛横冲直撞,海底是它的战场,在这里它就是霸主,不需要任何顾忌。

“大哥小心!”

科莫兽凶猛地冲击过来,小兽喷吐的寒冰墙及时在巴菲特身前凝聚,于是科莫兽狠狠地撞击在寒冰墙上,寒冰墙裂成碎片,同时也卸去了科莫兽的冲击力。科莫兽的独角快速将寒冰墙残存的魔力吸收进去,黯淡无光的独角顿时光芒闪耀,膨胀,一道冰枪瞬间释放,刺向海魂兽的同时炸裂开来,化为一百多道冰凌向四面八方喷射。

好狠的手法!

巴菲特心惊胆战,却并没有乱了阵脚,水盾在面前撑开,同时闪避穿透水盾的冰凌。科莫兽拥有五级实力,它的魔法对于巴菲特的水盾来说具有很高的穿透力,要不是巴菲特早已准备好了三层水盾,恐怕早就被扎成了刺鱼。

小兽也拥有五级实力,对冰凌便没什么顾忌,火红的脑袋喷吐出浓烈的火焰,即使这深海的水也无法让那火焰熄灭。火焰灼烧过去,将所有冰凌熔化。

在巴菲特和小兽抵抗的同时,科莫兽试探出了一人一海魂兽的实力,没有强行攻击,再一次闪身消失在茫茫大海。

巴菲特见过不少狡诈的人,但那些人与科莫兽相比就相形见绌了,这科莫兽拥有人类一般的智商,很清楚什么时候该战,什么时候该退,什么时候该等待机会。

巴菲特一边感知着魔法领域里的变动,一边回想刚才那一回合的过程。他马上发现了科莫兽的秘密,对小兽说:“小兽,那个蠢蛋为了不暴露行踪只能吸取我们魔法里残余的魔力化为它的魔法,这一次它再来我们都不用魔法。”

“好的大哥,我的物理攻击力也不弱!”小兽答应。

巴菲特看了一眼黑金火枪,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虽然他的近战格斗能力仅限于和贵族子弟或街头小混混打架,不过有火枪在手,也算是拥有不弱的物理攻击能力。

波动又一次出现,科莫兽再次冲击过来。这一次的轨迹再次改变,它根本不给对手掌握它攻击节奏的机会。

科莫兽瞬间到来,巴菲特侧过身去,同时连续两次扣下扳机。不过受到深海水压影响,撞针的力量被卸去许多,第一枚子弹没有触发,第二枚子弹虽然成功触发,但子弹的速度降低不少,打在科莫兽身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弹痕。

科莫兽冲击过来所带起的水波让巴菲特胸腔受到沉重的挤压,就在科莫兽要撞上巴菲特胸口将他的胸腔粉碎时,小兽的大嘴忽然咬住科莫兽的后背,另一只脑袋伸过去,砸在科莫兽的头部。

科莫兽身受重伤,知道计划失误,在小兽的尖牙紧锁之下,它竟猛地挣脱,强行撕开后背,在小兽嘴里留下一块血淋淋的烂肉,速度暴增十几倍,瞬间消失在海底深处。

“好快的速度!”小兽吐掉嘴里的肉惊呼。

巴菲特只觉得可惜,只差一点就要得手,但由于地理因素不利于他们,最终失手。科莫兽这一次逃脱,恐怕就再也不会回来送死了吧!

然而,小兽却忽然喊道:“大哥,好强的魔法领域!”

巴菲特还没有感知到,他的魔法领域范围比小兽要窄,感知能力也没有小兽强。直到一分钟后,巴菲特的魔法领域边缘才出现一股非常怪异的涌动。一个新的魔法领域正在海底扩散,当它与巴菲特的魔法领域重合时,瞬间就碾碎了巴菲特的魔法领域,使得巴菲特的感知范围里出现真空地带,甚至整个魔法领域渐渐的都失去支撑能力,轰然崩塌。

失去魔法领域,巴菲特在这深海底跟盲人没什么区别。他尝试再度扩散魔力波动,那个奇怪的魔法领域却已完全推进过来,将他整个人都束缚其中,哪怕一丁点儿领域的范围都不给他留下。

“好强!”小兽的魔法领域竟也无法支撑!

巴菲特猜不透科莫兽的血液吸引来了什么样的魔兽,当然现在也不是去猜透的时候,他赶忙喊道:“小兽,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好男不跟魔兽斗!”

小兽却依然悬浮在原地,似乎听不到巴菲特说了什么。

“小兽?小兽?”巴菲特不断在意识里大喊,或是真的发出声音,小兽都一动不动。

此时,小兽也正在呼唤巴菲特,他所看到的巴菲特却像一个残留的影像,没有任何动作,听不到任何声音。

“小兽你怎么了?”巴菲特游到海魂兽身边,伸手要去摸小兽的脑袋。但是,手摸过去,却感觉不到任何物质,他的手竟轻易从小兽脑袋穿过,小兽成了幻象!

巴菲特惊得脸色苍白,想起贤者之书里有关魔法领域的介绍——每一个动物都会有自己的领域概念,在这个领域里,虽然它的实力不会改变,但是气势的增长会让它比在领域之外获得更加恐怖的战斗力。魔法领域便来自这个古老的概念。每一个达到三级实力的魔法师都可以学到构建自己领域的能力,并随着实力提升,魔法领域的效用也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强。

初期的魔法领域只是一个感知范围而已,随着实力提升,它能获得增幅魔法师伤害与压制对手实力的能力。最高级的领域甚至能在短时间内让魔法师处于无敌状态。而某些奇异的魔兽拥有的魔法领域拥有更多强大的效用,比如像空间系魔法一样分割空间,将大群的敌人分别放置于领域中的不同空间,然后逐个击破。

巴菲特听人说过,虽然许多人都听过空间魔法,但真正见过的人很少,能够主宰空间的魔法当然也一直处于传说之中,究竟是否是真实的也无从考证。然而今日,在这深海之中,巴菲特不但见证了空间魔法,很不幸的还成了受害人!

巴菲特吞了一口口水,心里骂道:“你爷爷个蛋,知道老子实力不如小兽,所以把我们分割开来先干掉我是吧?来吧,老子巴菲特命硬着呢,从小到大,每一次打架受伤最少的哪次都是我,运气和老子同在!”

此时,海巫族的王宫里,茱莉亚来到海巫之王身边,望着满面疲惫的爷爷,茱莉亚乖巧地抱着爷爷的手臂,微笑着问道:“爷爷,你不要老是这样苦着脸嘛,自从巴菲特来了以后,我都再没见您笑过了!”

老人苦笑,“唉,茱莉亚,那个巴菲特到底在想什么,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拒绝王位,是外面有更大的诱惑,还是海巫族至高无上的地位让他觉得苦恼……茱莉亚,巴菲特现在在哪里?我需要和他谈谈。”

茱莉亚面色有些泛红,“爷爷,他说……他要去处理点私事。”

“唉,这个年轻人真让人捉摸不透啊。”老人摇头叹息。

这时,伊利亚匆匆跑进来,笑着说:“爷爷,我好像听到您又在说巴菲特了吧?或许十年前的梦境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的讯号呢?”

老人瞪着自己的孙子,坚决地吼道:“错误?历代以来的海巫之王有谁犯过预言的错误?难道你的父亲没有告诉你我们的家族是如何登上王室?若不是一千年前的海巫之王预知到自己的家族即将走向衰败,果断将王权移交给我们的家族祖先,那么在黑海魔军入侵海巫帝国的时候,衰败的王室必定会导致海巫帝国阵脚打乱走向灭亡!正是先祖有了预知,才让新的王位继承人获得绝对的权力,抵挡了史上最强大的一次黑海魔军入侵!”

老人说这话时非常激动,仿佛黑海魔军已经在家门口了一样,声嘶力竭,说到最后整个身躯都在颤抖。

伊利亚望着爷爷只能叹息,虽然爷爷是为海巫帝国着想,但他和巴菲特有过接触,也了解巴菲特对于王位禅让的事情根本就不感兴趣。海巫族也有“强扭的瓜不甜”这句俗话,何况这只“瓜”还是举足轻重的王上!

伊利亚有些失落地说:“爷爷,我会把巴菲特带回来的。一个小时前,有人向我报告,说巴菲特去了北海。”

“什么?北海?你怎么现在才说?”老人顿时满面愤怒。

伊利亚低声说:“如果巴菲特真的是您预知中的王者,那么区区北海并不能对他造成伤害,何况还有海魂兽保护他呢。”

老人咆哮起来:“这是什么话?带上我的禁卫军,立即把巴菲特找回来!如果找不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茱莉亚伤心地望着哥哥的背影,赶忙追上去,“哥哥,我和你一起去。巴菲特一定是去寻找科莫兽的角了!”

伊利亚忽然加快脚步,紧张地说:“科莫兽!他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