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卿看着满身是血的卫袽不禁慌了神,鲜血已经染红了卫袽的衣衫,而南宫少卿的身上也因为抱着卫袽而满身是血。南宫少卿看着卫袽闭着眼睛痛苦的呻吟着,自己的心中好像也被人捅了一刀一样的难受和痛苦。这样的感觉在南宫少卿的身上还是第一次发生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个个性张扬,放荡不羁的男子,这时的南宫少卿只知道现在一定要救他,救他。这时,南宫少卿骑着马不禁加快了速度,他奋力的抽打着那匹自己常日都不舍得打上一下的爱马,骏马不禁一声咆哮,似乎是被抽的痛了,马匹迅速的加快了速度,南宫少卿心急如焚,生怕卫袽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卫袽突然开口说:“好疼啊,好疼。”南宫少卿更是心急了,南宫少卿用颤颤的声音说:“没事的,马上就到药铺了。再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木袽,你再坚持一下。”
南宫少卿这样和卫袽说着一句话,便好久没听见木袽回答自己。一下子慌张起来。紧紧的抱着木袽说:“木袽,不可以睡,不可以睡啊。醒一醒,木袽,你和我说说话啊,木袽。”南宫少卿一遍遍的对着木袽说着这样的话,可是木袽一直都没有回答自己。南宫少卿的心中更加害怕了,害怕从此就失去了木袽。他一遍遍的喊着木袽的名字,可是除了风声在耳边了过,马蹄声塔塔的响着,自己的喘息声和马的喘息声,其他的他再也没有听见别的声音。南宫少卿喃喃的说道:“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不是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我还没有和你有难同当呢,你这个油嘴滑舌的吝啬鬼怎么可能这样放过我呢?你不能死,你还要让我和你有难同当呢。”木袽在半昏迷的状态下,断断续续的听见一些话语“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不觉心中一暖,只感觉自己活下来的欲望更加强烈了,想要赶快睁开眼睛看着南宫少卿的心情越来越强烈。可是自己实在是太累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便只能这样断断续续的听着,微微的保持着自己的意识。
不久,南宫少卿便将木袽带到了药铺。飞身下马,抱起木袽就飞快的向药铺跑去,便边跑边大声的喊嚷着:“大夫,大夫,快救救她,快救命啊。”房间中的大夫听见有人忙喊着救命,便起身快步来到门前。看见一位身材魁梧的英俊少爷怀里抱着一位看起来非常娇小像是姑娘一样的人,可是却看见南宫少卿怀中的人穿着一身的男装,心中不解。也不再发愣,连忙将两人请了进来。看着木袽的上衣都被染成了红色,大夫连忙拿出剪刀,想要将衣服剪开来查看伤口,木袽在潜意识下感觉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便一个起身,慌张的抓住自己的衣服,这一猛然起身生生的扯动了伤口,鲜血不住的向外流出。南宫少卿看的心惊胆战,连忙用手按住木袽的伤口,旁边的大夫也下了一跳,要不是自己在木袽起身之前感受到他肌肉的变化,也许现在他手中的剪刀早已经直直的刺进木袽的身体,在一旁冷汗直流。南宫少卿生气的说:“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木袽一脸的汗水,还有因为扯动伤口的疼痛,小脸变得惨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微微有一丝的气息,过了一会,木袽说:“我不要剪掉衣服,给我一些止血的药酒可以了。我没事。”南宫少卿更生气了,大声的说道:“都伤成这样,你还在说什么傻话,赶快躺下,好好的接受诊断。”木袽死死的坐着,仿佛在用自己最后的一口气来坚持着。
南宫少卿很是心疼,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再次扯痛了自己的伤口,便说:“为什么?为什么不让大夫给你治疗呢?”木袽小声的说:“因为,因为……”便突然倒了下去。南宫少卿知道木袽失血过多了倒了下去,心中更加慌张了。一旁的大夫说:“这公子其实是一位姑娘吧,所以才不愿意在别人面前袒露的太多。”南宫少卿一惊:“他是女的?”大夫微微一笑说:“原来公子不知道啊。”便赶快的拿起剪刀想要将木袽身上伤口出的布料剪掉。南宫少卿突然死死的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一脸不好意思的说:“大夫,能不能不剪衣服了?”大夫看着南宫少卿说:“好吧,我尽力而为。”说着放下了剪刀,顺在微微剪开的缝隙中查看伤口。不久,大夫将木袽身上的血迹渐渐擦去,并且慢慢的给敷上了药。可是看见木袽的血一直都不停的流着,便拿出一只银针慢慢的向木袽的伤口上探去。只见银针发黑,大夫看了看银针,起身叹了口气说:“公子,我实在是不能为这位姑娘治疗了,他的伤口上有毒,而我并不擅长解毒,况且我也不知道这位姑娘中了什么毒,公子,你还是赶快带着这位姑娘去别处看看吧。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让这些毒不要快速扩散到全身,帮这位姑娘止住血,其他的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南宫少卿一听,心中一惊:“怎么会是这样,到底又是什么人来杀害我们?”便在大夫帮助做好一切后带着昏睡的木袽来到一家客栈,暂时住下了。过了不久,木袽便醒了过来身上的伤口疼痛的让他忍不住的呻吟起来,南宫少卿一直陪在木袽的身边,木袽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南宫少卿,便安心的又再次昏睡了。这时,正在桂名楼的柳凤仪在南宫少卿派去告知的人的口中得知了这件事后,便带上自己的行李匆匆赶去了。敲开了门匆忙来到木袽的身边,看见木袽正在昏睡着,便轻轻的喊道:“官人,官人,您醒醒啊,我是柳凤仪啊,我来看您了,您醒醒啊。”说了好多遍,也不见木袽有一丝的动静,便对着南宫少卿说:“南宫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家官人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为什么一直都不醒过来呢?”南宫少卿为了照顾木袽一夜未眠,眼神疲倦的说:“我们在客栈的时候遇到了刺杀,他被砍伤了,而且没想到那把刀上竟然有毒,他中毒了,所以一直没有醒过来。”柳凤仪吃惊的睁大了双眼,气愤的说:“什么,刀上有毒?怎么会有人来刺伤我家官人呢?”南宫少卿一脸抱歉的样子说:“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你不必担心。”
柳凤仪说:“那好,这件事就先算了,交给你去处理吧。现在既然现在我来了,我就要将我家官人带走。我要带官人去解毒。”南宫少卿着急的说:“不可以。”柳凤仪一惊,不一会回过神来冷笑着说:“你凭什么不让我带官人离开?”南宫少卿一时间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问题,便也低着头不说话。柳凤仪轻轻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家官人是女的,他就是当今卫国君主的女儿,唯一的一位公主。”南宫少卿此时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不曾说话。柳凤仪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您,虽然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今天就说出来吧。其实,公主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您就是秦国宰相南宫玉的儿子南宫少卿。”南宫少卿只是轻轻一笑说:“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啊,呵呵……”也没有说些什么。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木袽看,说道:“他也用了假名字,他就是卫袽。”柳凤仪说道:“正是,我是他安排在桂名楼的人,为了打探到关于国家百姓对当朝的一些看法,随便收集一些公主想要我去收集的消息,所以我这样的身份,可以将公主带走了吧。”南宫少卿说:“你现在把他带走又有什么用?我已经让手下去秦国去请秦国最好的解毒的神医来给卫袽解毒了,我们还是等等吧。”柳凤仪深思了一会说:“你能确定秦国来的大夫能够解了公主身上的毒?况且秦国离这里路途遥远,就算大夫来到了,不知道公主能不能挨到那个时候。”南宫少卿狂躁起来说:“那可要怎么办才好?”
柳凤仪皱了皱眉说道:“我们去魏国。”南宫少卿不解的问道:“去魏国,难道魏国有人可以救卫袽的性命?”柳凤仪说:“对,这里离魏国很近,而且在魏国,我们公主有一个认识的神医,所以我决定带着公主赶紧前往魏国去,这样一来公主的伤势和毒药蔓延的程度就能够得到很好的控制了。”南宫少卿问道:“难道,你有把握让卫袽在魏国的那位神医的救治下解毒吗?”柳凤仪说道:“再怎么样也比你让人从秦国赶来所得到的结果好。”南宫少卿也不再多问便说:“好,现在我就去外面准备一下去魏国的东西,你先在这陪着卫袽吧。”柳凤仪点点头不曾说话。南宫少卿为了准备前往魏国而忙碌着,一想起卫袽苍白的面容和每每卫袽从疼痛中醒来时,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生生的捅了一刀子,鲜血直流。他痴痴的想,也许自己是喜欢上他了,卫袽的聪明机智,卫袽的天真可爱,卫袽的一颦一笑时时浮现在自己的眼前。这样想着,更加想要卫袽早些好起来,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早早的好一切后,南宫少卿来到客栈,推开门进去看望卫袽,卫袽一直是面色苍白的沉睡着,南宫少卿趁着柳凤仪不在房中便痴痴的看了一会卫袽,轻轻的抚了抚卫袽的脸说:“放心吧,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两人便开始带上卫袽坐上马车前往魏国,一路上,卫袽就像一个布娃娃一样,如果不是卫袽有着微微的呼吸的气息,那么便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一般,南宫少卿看着这样的卫袽心疼极了。手握住卫袽的手说道:“卫袽,我不会再骗你了,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你赶快好起来,这样的你让我感觉好害怕,好害怕。”柳凤仪在马车外面站立着听见了南宫少卿的话,不觉的皱皱眉头,在一旁沉默不语。这样过了小半日,三人便来到了魏国的国界边上,南宫少卿看见国界线,心中的希望更加强烈了。柳凤仪也欣喜不已,对着南宫少卿说:“公子,我们快要到了。”这样一行人带着轻松少许的心情来到了魏国。来到了魏国南宫少卿便自告奋勇的对柳凤仪说自己要去帮忙打探关于神医的消息,柳凤仪也未多说什么便让南宫少卿去了。南宫少卿在多次的询问之下,得知了神医的下落,这样一来,两人便将卫袽送到了神医的住处,想要让魏国的神医为卫袽解毒。两人在魏国都城的一个小小的山丘中找到了神医的住处,翠绿的竹子围绕在一座小房子周围,悦耳的鸟鸣声,滴滴答答的滴水声,山间是不是兴起的风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南宫少卿和柳凤仪感觉自己来到了人间仙境,来到了门前,只见一块苍老的石头上面写着:“老头怪医”,南宫少卿看着这石头上的字迹说道:“看来,这位神医是一位世外高人啊,这样的一块石头上竟然能这样雕刻出这种样式的文字,看来此人的造诣匪浅啊。”说着便将马车赶到了院子里面。原本以为这样的地方应该是少有人烟的地方却看见众多的人都聚集在这里。
原来全是来寻找神医看病的人,南宫少卿抱着卫袽匆匆跑了上去,大声的叫喊着:“来人那,救命啊。”这时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下巴上全部都是胡须,竟然用布条将胡须绑起来了,这样看起来确确实实像极了一个怪老头。这位白发的老者,抬起腰身,从病人中行走出来来到了南宫少卿的身边。微微眯着的双眼看起来炯炯有神,他缓缓的走到了南宫少卿的身边刚要开口问道怎么回事,看见在南宫少卿怀中的卫袽,心中大吃一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丝的吃惊,在看了看和南宫少卿一同前来的柳凤仪,赶忙说:“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快,快将他放到客厅中的小床上,我要赶紧为他诊治。”说着便推着南宫少卿,然后用手指指了指房门,南宫少卿大步走了上去,神医对着来到的所有病人说:“各位,对不起了。这位公子的身体情况刻不容缓,且先让我去为他诊治一番。”来来往往额病人都说:“神医快去吧,我们这还没那么大的事情。”神医作揖,然后匆忙赶到了厅堂之上,他细细的为卫袽把了脉象说道:“长途的跋涉,让这位公子有些吃不消了,这样,我现在开上一副药,你们就先在此住下吧,等这位公子好了之后在离开也好。”南宫少卿一听,欣喜极了,便连连道谢说:“多谢神医了,您的诊治费用和我们在此打扰的费用,定当一点也不会缺少的。多谢,多谢。”老头,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看了一眼柳凤仪说道:“行善乃是医者的本分,这就不必了,如果公子一定要答谢的话,还希望公子可以帮老人家去做一件事情。”南宫少卿连忙问道:“什么事情,若是我南宫少卿能够做到的事情,我一定竭尽全力去做好这件事情。”
怪老头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不过倒是关系到这位公子的身上的毒是否可以解开。”南宫少卿一听是与卫袽的病情有关的更是着急了说:“神医,您请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到。”怪老头一脸的奸笑说道:“我为这位公子解毒时,需要一味药引子,可是现如今这味药在我这里并没有,所以希望你能帮忙找到这味药引子。”南宫少卿说:“敢问神医,是什么药引子,我现在就去寻找。”怪老头说:“是一味在我这边的深山里才有的一种椭圆叶片,表面十分的光滑的一种草药。”南宫少卿问清楚一切后便出发去寻找草药。
不过半日便找到了草药,却在山中不慎被毒蛇咬伤了手臂,自己为自己吸了毒,然后包扎完后,不顾疼痛的回到了神医的住处。怪老头神医看见南宫少卿回来后,说道:“天下还有这般的痴情种啊。”一边站着的柳凤仪说:“老头,你可不要乱说,小心公主醒来后和你算账呢。”怪老头这时哈哈大笑起来。南宫少卿走到了门口便硬生生的倒了下去,怪老头连忙上前去,只见南宫少卿的脸色发黑,一副中毒的样子,怪老头摇摇头说:“这次可好了。要一次性救俩个人了。”便让自己的徒弟帮忙将南宫少卿也送到了厅堂上。怪老头为两人解了毒,南宫少卿很快就醒了过来,而卫袽因为中毒和刀伤还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