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听说东山洗雪那个不识趣的东西到现在还把本尊的女人关在他的府上呢!”花未晚一脸无奈地抚了抚额,“看来本尊不找他要,他肯定是不肯交出来的啊!”说着又是无比哀怨地一叹。
司马牧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一脸想把他拎出去丢在大街上的表情,“你想做什么?”
“牧野问这个干什么?难道牧野体贴本尊日夜兼程的辛苦劳顿,打算代本尊出手,帮本尊把女人给抢过来么?”花未晚的厚颜无耻已经达到无敌的境地,直接把还未见过的凤蓝归入他那庞大的后宫中,还说得一脸正经满嘴理所当然。凤蓝传说为寒翊第一美人,前一阵子竟然携带婢女连夜奔至东山洗雪的府邸,一时惹得寒翊众人议论纷纷,就连周边各国也对此说法不一,但东山洗雪却显得甚为平静,不但接纳了凤蓝,还安顿她住下,更重要的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要知道那凤蓝可是当今皇上选中要送到强大的匈奴帝国和亲的美人,他东山洗雪竟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难免会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司马牧野直接忽视他。
“这也不行。”花未晚望了望天,纤长的手指抚着自己的下巴颏做沉思状,道:“牧野你虽然没有办法和本尊的绝代风华相比,但也算是勉强能够入眼,万一你起了歹心把本尊的女人勾走了,那本尊不是要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么?这可是行不通的。”花未晚一脸的苦恼,司马牧野一头黑线,几乎按捺不住,一脚把眼前这个胡言乱语喋喋不休的讨厌的家伙踢到半空中挂着。
“牧野,你以前信上说那丫头不但医治好了韵白辞、临势封那两棵病秧子,还医好了越临老太婆的病?”花未晚敛去方才的玩笑,一脸沉思状。端太后垂帘听政的那五年曾经对回翼出兵,花未晚的生母便是死于那次战乱之中,是以花未晚对端太后一直怀着本能的仇恨,不过这些却是极少人知道。司马牧野知道花未晚虽然不喜端太后却在心底敬重她为女中豪杰,只不过嘴巴上还是一口一个\"老太婆”“老贼婆\"的叫着,当下对他的话也不置一词。
花未晚得不到司马牧野的呼应,哀怨地嗔了他一眼,遇上司马牧野刀子一样冷冽的目光笑得更是花枝乱颤妖孽横行。司马牧野拿他没有办法,败下阵来,不再看他。花未晚念叨了几遍\"凤蓝\"这个名字,忽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抚额道:“看来应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丫头呢!”
“代承帝那棵病秧子昏迷不醒,齐箜屯兵皇城之外,欸,越临这次可是热闹地紧呢!不过东山洗雪那个东西也忒不是个东西,他一手挑起了这么多的事儿,自己却置身事外看好戏你说说这东西多不厚道啊!”花未晚很有正义感地强烈谴责起了东山洗雪,“牧野,你说本尊这个时候若是掳走了他藏在府里的凤蓝,你说会不会很好玩?”
“你真的打算把凤蓝带回去?”司马牧野起初只当花未晚开玩笑,但听他说得认真,也忍不住问道。
“废话,本尊这次专为着她来,还能让她飞了?”
司马牧野沉默了起来,思及花未晚身边换的比衣服还要快的女人,终是犹豫道:“那凤蓝并不是美人儿,比你你众多的佳丽都不及,你掳她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对那个小小的宫女有着莫名的亲近和好感。
花未晚甩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细长的手指隔空朝着司马牧野的面门虚戳了一指头,嗔道:“哎呀,牧野,你这是在做好人么?你当初对那个什么凤蓝下毒手,要她的小命的时候可没见你心软啊!难道你早已迷恋上本尊的花容月貌,听到本尊要纳了那凤蓝,嫉妒心大起?”
司马牧野无力地垂下眼睛,他就知道面对花未晚这样厚颜无耻的人自己是不该开口的。
“欸,经过牧野你这么一说,本尊可是对那凤蓝越来越感兴趣了呢!无盐女啊,也好,见惯了美人儿,偶尔换一下口味也是不错的。”花未晚扶着自己的下巴颏儿说得一脸认真。
“你打算怎么掳?东山洗雪可不是吃素的,你还是不要把他看得太简单了!”司马牧野冷冷地泼了一盆冷水。
花未晚为他这样不解风情的话无比哀怨地瞪了他一眼,道:“牧野,本尊是不是太久没有让你见识见识本尊的手段,这才让你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藐视本尊?”汉装的花未晚比之回翼的那个少了几分妖魅,多了几分风流之气,轻轻一抖嘴角,慢慢一挑眉,都透着风流不羁。
司马牧野冷冷一哼,极尽不屑地把花未晚再次忽视。
花未晚无比受伤的抚了抚自己的脸,顾影自怜地叹道:“看来本尊真的该让牧野你见识见识本尊的手段了,不然你长了这双眼睛多没有意思。”
“东山洗雪那个东西现在还不够格儿和本尊玩,等再将养他些时日,养肥了,那时候逗弄着才有意思呢!不过本尊还真的有点儿好奇,本尊掳了那凤蓝后,东山洗雪那东西会怎么样呢!”花未晚说着嗖地捻开他的那把金骨折扇,对着自己扇了扇,“本尊就是太过于善良了,最爱助人为乐,最见不得别人辛苦劳累,本尊心疼东山洗雪那小东西,怕他太过于劳累,好心地帮他一把,掳走凤蓝那个祸害之源算了!”
花未晚说得一副舍身取义的大义凛然,司马牧野冷眼斜了他一眼,心里暗自思忖花未晚脸上这层皮揭下来该有多厚。
花未晚见司马牧野拿这样的目光看自己,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哀怨地道:“牧野,你怎么总是把善良的本尊想得那么坏呢?本尊这次真的是出自好心啊,不信你自己想一想啊!”
司马牧野仔细一思量,确实,花未晚如果这个时候掳走凤蓝在一定程度是正是帮了东山洗雪一个忙,就算花未晚不动手,只怕过不了两日东山洗雪他自己就会策划一场劫人的戏做给韵白辞他们看。照目前东山洗雪的表现来看,他应该已经选好了边儿站,而各地诸侯的勤王之师这两日就会抵达京城,等到助韵白辞除了端氏一族,韵白辞第一个拿来开刀的肯定是凤蓝。这点儿东山洗雪不会想不到,所以他肯定会在这两日有所动作,制造一个人被劫走的假象,让韵白辞无话可说。不过唯一可惜的是落到花未晚这种人手里,也实在是太可怜了一点儿!司马牧野再次对那个叫凤蓝的小宫女同情了一把。
“那你要我做什么?”司马牧野出于身为一个臣子的本能面无表情地问道。
“本国主要你做的就是…”花未晚停住,继而又是邪魅地勾唇一笑,“好好呆在你的一苏园,不要坏我的事。”
司马牧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我求之不得。”
“欸,牧野,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儿是什么?”
司马牧野直接忽视他。
“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你太无情了,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总是惹本尊伤心忧愁啊!唉唉唉!”花未晚说着蹙眉无比受伤地一连叹了三声。
“国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什么进步了很多?”司马牧野看向花未晚,一本正经的道。
“什么?”
“就是你越来越女人化的功力。”司马牧野冷淡地说完,不再理会花未晚。
“嘘!嘘!嘘…”花未晚食指放在唇上连嘘几声,勾着嘴角邪气地看着司马牧野笑着,眼睛里却是越来越冷,“牧野,你知道你这样说本尊,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是么?这我倒不知?”
“是么?”花未晚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还噙着一抹笑,话音还未落,已经探收直取司马牧野的咽喉,“那本尊就让你知道知道!也好长长你的记性!”
司马牧野看出来花未晚这次是真的动怒了,看来厚颜无耻如花未晚也有他不能触的逆鳞。司马牧野不是不知道在回翼那些不喜欢花未晚的人私下都骂他是不男不女的妖孽,花未晚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心里其实最恨别人说他不男不女,但是他就是想要惹他不快。
司马牧野揉身一扭,避开花未晚这有力的一抓,刚想还击,迫得花未晚罢手,却不想自己这样一转,正好把自己的左臂送入他的手里,原来花未晚方才那一抓只是虚招,他算准了司马牧野肯定会扭身避开,所以早就备好另一只手,直愣愣地一下子就钳住他的肩膀,再右手扯住他的右臂,制得司马牧野动弹不得。
司马牧野心里微微苦笑,他本来以为自己的功夫已经和花未晚差不多,但不想自己原来差他这么许多,看来他以前总是和自己打得不相上下,都是逗弄自己玩呢。
“牧野,是不是本尊把你宠坏了,你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了呢?”花未晚狭长的眼睛一眯,接着钳住司马牧野肩膀的手一用力,迅速地插进他的肩膀里,直然后又迅速地抽手,放开他,自己抖开一方蓝绡帕子擦着手上的血,看也不看司马牧野肩上被他弄出来的几个血淋淋的大洞。
司马牧野捂着肩膀慢慢地站起身来,看着一脸残忍冷艳的花未晚冷冷地笑了笑:“国主,你要知道你是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的!”
花未晚正在认真地擦着手上的血,一脸的嫌恶,听到司马牧野这样说,抬起脸来,朝他蛊惑地柔媚一笑,狭长的眸子冷光隐隐,笑道:“牧野,那你知不知道本尊要想拔了你的舌头,封了你的嘴,那实在是轻而易举呢?要不要试一试?”
“我自然信。”司马牧野淡然一笑,他知道花未晚这次下手已经是留情了,不然方才他那一抓飞得活生生地卸下自己这一条手臂不可!
花未晚挑眉魅惑地嗔笑道:“牧野,都是你老是逼本尊啦,其实本尊是舍不得伤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