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诚的告白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时间很快的过去了、这一快、就接近了高二生涯的尾声。想当初何姿语和纪尹晨认识时,已经是刚升高一的事情了。何姿语喜欢他、一天比一天深,一秒比一秒还浓烈,喜欢变成爱。是的,她爱他,爱到不能自己,爱到比天上的星辰还多。纪尹晨,自诩绝对不会喜欢她,就单单因为他有女朋友,他有强烈的责任感。但是,这个笨蛋苹果妹,居然在他受伤时不顾一切照顾自己,把他的赌气话当真而跑到台中,把他所有的话当成圣旨。

今天是丁正哲的高中毕业典礼,何姿语和颜雅蝶到场观礼。

“学长,你成绩那么好,想必大学应该是读好学校吧。”颜雅蝶说。

“还好啦,希望到时候你们还是我的学妹。”他笑着说。

丁正哲目光转移到正在买东西的何姿语…。

“你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吧,我不打扰了。”颜雅蝶笑笑离开。

“诶?正哲学长,雅蝶呢?”何姿语问。

“她说她先去上厕所。对了,我有事情想跟你说,我们到那里去吧。”他指着树下的长椅。

“嗯。”

两人先是一阵沉默。

“正哲学长…你…”

“想一想,我们认识也有4年了吧…”他打断她接下来的疑问。

“嗯。”何姿语点头。

“时间过的好快…我啊,居然喜欢你4年了。即使什么都没有得到,但是看着你,我就好开心。我的开心比心酸还多。我很没胆,只赶在旁边默默付出,不像你,这么勇敢。”他惭愧的自嘲笑着说。

“学长…”看他这副样子,何姿语好难过。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我知道,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是纪尹晨。我也知道,就算我这样慢慢守候,对目前的这种状况根本没什么帮助。”他看着她,眼神充满着这四年来他对她的爱意。

“学长…我真的,真的很对不起。我喜欢你,但是并不是对小尹的那种喜欢。所以我…”她觉得好愧疚。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你又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说这么多只想让你知道,不管你在何时,何地,都不要忘了我。只要你记得,丁正哲最喜欢的就是何姿语。”他笑的很灿烂。即使心痛、他也不要让她看出,而感到愧疚。

“我一定会记得的,绝对,绝对不会忘记。”她认真的模样真的很可爱。

丁正哲轻轻摸她的头,然后准备入场参加毕业典礼。

几个星期过后,终于到了期末。何姿语好开心,因为今年的暑假,颜雅蝶因为交了男朋友,会留在台湾,所以,她就不会硬要何姿语陪她。这么一来,她就有时间见到纪尹晨,而且还可以帮他庆生。

“小尹!”发现纪尹晨在前方不远,何姿语灿笑的挥挥手。

纪尹晨微微一笑,似乎很没精神。

“你怎么了吗?”看他一副没精神样,她担心的问。

“没事。打锺了,走吧,回教室了。”他低下头,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几天前他接到宋伊娜的电话,在电话里他得知,宋伊娜的修课课程已经剩没几堂课了,而且她也已经办好修完课程后直转进华尔的手续。果然…他还是要面对宋伊娜。这件事情就已经让他烦恼了,但没想到,再刚刚不久,他父母却告诉他,他在暑假必须出国到美国学校游学2个月。真是够了,连他假日的休闲时间也被剥夺,他欲哭无泪。

“我阿,真期待暑假,因为7月5号是你的生日。”何姿语乐滋滋的说。

“痾…我,暑假不在台湾。”看她高兴的模样,纪尹晨好不忍心。

“不在台湾?为什么?”美眸睁大,她错愕的看着他。

“我…要去纽约。”

“这、这样阿…这样就不能庆生了…”她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失望的低下头。

“其实,不帮我庆生也没关系啦。反正我没有庆生的习惯。”看她失望的表情,他的情绪似乎也被影响。

“…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希望你在纽约暑假可以过的很开心。”她朝他灿笑。隐藏住自己不舍的心情。

“嗯。”他欣慰的朝她微笑。

七月四日…纽约。

纪尹晨来到纽约后的第八天、他手中拿着热牛奶,朝着窗外发呆。来到纽约后,父母帮他安排在高级的小公寓,来到这里的他、可以说是不愁吃不愁穿,但他,总感觉好像少了什么。他不懂…这是什么感觉。

一个瘦小的身躯背着比自己还大只的泰迪熊,穿梭在纽约的马路上,看她吃力的模样,还不时差点跌倒,让路人不禁为她丢一把冷汗,她看着手中的纸条,一心只想赶快找到纸条上写的地址,因为她好冷。

叮咚!叮咚!

发呆中的纪尹晨被门铃吵到回神。是谁?哪个不要命的家伙、这么晚了还赶打扰他,他看看时间11:59分、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会来按门铃,还是小心点好。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对方似乎不死心,而且还越按越急促,纪尹晨走到门口,试探性的问。

“我没有定披萨!”纪尹晨说。

“我不是、不是卖披萨的。”门外的人压住鼻子回。

“我房租费缴了,水费电费都付了。”

“我、我也不是收钱的。快点开门、纽约纽约快冷!死了啦!”门外响起一阵耳熟的声音,对方抱怨着。

“你到底…”纪尹晨开门。正想问问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错愕!呆愣!无言!傻眼!他简直不敢相信站在他面前的人是…何姿语?。

当…当…午夜钟声想起,0点0分。

“小尹,生日快乐!好棒喔,小尹17岁了。”何姿语端着蛋糕、灿笑。

纪尹晨似乎还没定神,还是疑惑的盯着她,他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在作梦。内心一阵暖流,感动再感动!就差没有眼泪,搞什么?她、她居然在他生日跑来纽约,看她背上居然还背了个比自己还大只的泰迪,从机场走到这里市有一段路的,看她还留着汗,该不会出租车没坐、用走的吧?笨蛋晋级超级大笨蛋,但这个笨蛋怎么老做这种傻事情。

“小尹?”何姿语把蛋糕放下,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测试他到底是定神了没。

纪尹晨伸手抓住的的手…眼神充满心疼,很温柔的说。

“你好冰…”他将她抱进怀里,这八天来的失落感,似乎已经消失了。

“对阿…这里很冷耶,我快被冻死了。”在他怀里,除了温暖,浓浓的幸福快将她淹没,真希望,时间阿,就停留在这一刻。

“你等一下,我拿热牛奶给你,你坐在沙发。”听到她喊冷,纪尹晨没经过考虑的立刻去厨房。就因为,他不想让她受冻。

何姿语乖乖的带着蛋糕,然后解开背上的大娃娃,坐在沙发上。纪尹晨递给她牛奶后,疑惑的看着那只熊。

“啊!那个阿…是给你的。我在台湾找个好几间才找到的。”她笑着说。

“你怎么来的?”他问。

“这个阿,说来话长…当时你跟我说你要出国,后来我怎么想也不对,我觉得上一次的生日错过了,这一次,我不想错过,所以我千拜托万拜托,拜托我妈让我出国几天,雅蝶也很好心的送我机票,说是给我的礼物,然后施闵翔给了我你的地址。所以,我就来了。”说完,她朝他甜笑。因为身体暖和的关系,何姿语的脸颊恢复她白里透红的颜色。

“笨蛋…”他被她打败了。但是内心感动不已,这点,他不得不承认。

“快点,来吹蜡烛吧。”她催促着。

为他唱生日歌、为他点上蜡烛、这一切她都做的好开心,脸上的笑容、为这场庆生添加了许多快乐。

“告诉我,你许什么愿望?”她好奇的问。

“不告诉你!”他神秘的笑着。

“切!小气鬼。”她嘟嘴小声抱怨着。

“咦?时间不早了,我要回饭店了。”她看看时钟,发现时间很晚了。

“你,今天就睡这里。”纪尹晨看着她说。

“诶?可是、可是我已经订好了耶。”她愣愣的说。

“可以取消,不必浪费钱。”他想留住她。

“可是小尹你要上课耶?”她继续掰理由。

“我明天放假。后天请假!”哈!他赢了。

“…那你睡沙发喔?”她刚刚有看到,这个小套房里只有一张床。

“不要。”反驳。

“那我睡沙发?”

“不行。”再度反驳。

“那我睡哪里?”她疑惑的问。

“你睡床,我也睡床。”他很认真的回答。

嘎?也就是说…两人一起睡?何姿语美眸睁大盯着他。

“那、那我睡沙发好了。”她脸红的说。

“你睡沙发,那我就跟着睡沙发。不过…会很挤的喔。”他靠近她耳边,暧昧的说着。

“你、你想对我这圣女贞德做什么?”她在胸前比个大叉叉。

“你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事情?”他阴险的笑着。

“小尹是、大色魔。”兄弟果然没两样啊!纪悠皓一个样,原来哥哥也差不多。

“啧,笨蛋…走啦!睡觉。”他敲了她的脑袋。

何姿语望着他的背影。感叹的说…。

“姆呜呜…妈,小语我就要失去纯真了。”

两人分别睡在床的两边,何姿语睡不着,因为纪尹晨就睡在旁边不远。一想到这里,她就脸红、心跳加速。于是她慢慢转过身、想看看他睡了没。

吓!

纪尹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到她旁边来了,何姿语睁大眼睛的抬头望着他。纪尹晨也睁开眼,看着她。两人僵持这姿势10几秒。

纪尹晨望着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看着她,心中会莫名的悸动。

“为什么,你会喜欢我?”突然他问。

“咦?这个麻…一见钟情。从新生训练那天遇到你,我就觉得你这个人很棒。不过你居然不记得了!”被他这么一问,她抱着认真的态度说明对他的感情。

“这个麻…我是真的忘了。”他苦笑。

“那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执着?”他好想知道一切。

“因为爱、我喜欢你、爱你,爱你是一天比一天还爱,比宇宙还大,比星辰还多,即使你永远不知道,也不会给我任何回报,但我就是停不下来,看到你会开心无比,想起你会心跳加速,我觉得我比任何人都幸运,因为我可以如此亲近你,可以为你做早餐,可以跟你一起放学,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不能给你了,能给的,还是爱。爱你,是我唯一的执着。”有好多的情话说不完,她不害羞的用最短的言语诉说对他的爱恋,可见她多么认真的看待这一切。

纪尹晨看着她…听完她这真诚的告白,他心跳跳的好快,脸颊也多了两道红痕。爱你,是我唯一的执着。这深深烙印在他心口。他不否认,他很感动,如果,早一点遇到她,是否现在的情况就会不一样?两人深情对忘。

“你的爱都给我了,我拥有的爱太多,那我割舍一点给你。”他说。

“一点爱?有多少?”她问。

他控制不住抱他的冲动,紧紧的抱着她。

“小尹,这算是一点爱的一部分吗?”她傻呼呼的问。

“是阿…乖,睡觉。”他温柔的摸摸她的头。

何姿语真的感觉自己快被幸福淹没了,反手,她也紧紧的抱着他,闭上眼睛。老天爷阿!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吧!她宁愿就这样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