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煎熬

“真是伤风败俗!”弘昼叫醒了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他们两个,弘昼的目的,就是要这两个偷情的人身败名裂——男的偷朋友之妻,不仁不义;女的与人通奸,伤风败俗。

“我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就不对你们动手了,你们以后都给我滚!”

男的便是而今的嘉荣,他的脸皮当真是厚的要命,那件事情发生不超过两个月,他便拿着金桐玉瓷来给弘昼赔礼道歉,俗话说的话‘一份情谊一两金银’,世上真的没有金钱买不到的东西,弘昼从今往后便是他正儿八经的狐朋狗友了,两个人此后更是以兄弟相称,有银子一起花、有钱一起赚、有吃的一起吃、有女人一起玩,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够两个人不能分享的,包括桂诗。

弘昼虽然明着要赶桂诗走,但是桂诗一步都没有离开过王府,弘昼也不勉强桂诗,只是从那往后,昔日的爱火完全熄灭了,他们只是完完全全的主仆关系,再没有其他了。

桂诗的日子好不好过,弘昼真的再也没有关心过,尽管丫鬟们在弘昼的面前欺负桂诗、侍卫在弘昼的面前羞辱桂诗,弘昼都只是视若无睹、充耳不闻,也罢也罢,谁叫她死活都不走?

……

弘昼的轿子在一个名字叫做‘昌盛’的酒楼门前停了下来,施小锦掀开轿帘一看,喝!这眼前的景象可真不是一般的繁华,“难道百年之前的京城的经济状况就已经如此兴隆了吗?”施小锦自言自语,她转着圈的看着周遭的一切,只觉得这些都不太真实,百年前的京城竟然如此的热闹,人潮熙熙,物品各异,眼前的酒楼也是如此的光鲜。

“傻看什么,随我来。”弘昼叫醒了还在憧憬的施小锦,施小锦便跟在了弘昼的身后,进了酒楼里。

进了酒楼之中,弘昼便带着施小锦直接走进了一个十分宽敞的单间里,单间里还隐隐透着些植物的香气,施小锦说不上来是什么植物,但是要比任何香水的味道都要好闻很多。

不久,便过来了一个小二,手里拎着一壶茶水,先给弘昼和施小锦满上了,而后便听着弘昼和施小锦点菜,施小锦看见,桌子还有第三双碗筷。

等到酒菜都上齐了,却也不见那个人来,施小锦也些等得不耐烦,便问道“这人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大的架子,要你一个王爷等他。”

弘昼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施小锦心里不知道是谁,但在心里却是猜测了许久,“难道是弘历吗?上次开枪救我的时候,我被吓得晕了,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清我的脸,或者,还记不记得我,要是记得的话,恐怕今天他来就是我的死期了;如果不是弘历,那会是谁呢?”

施小锦正冥思苦想的时候,终于有一个人掀开了门帘,用他的奇装异服瞬间闯进了施小锦的视野。

看他的长相,应该是个中年人,但是他穿得却是红红绿绿的,十分新鲜,男子在古代有终于的打扮的,真的不多。

他笑嘻嘻的坐在了弘昼的对面,先跟弘昼行了一个大礼,而后又跟施小锦问好,他的礼貌把施小锦显得一无是处,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样一个心理年轻、打扮新潮的古代中年男人。

等等!

施小锦终于注意到,他既然是中年的男人,为什么须下没有胡须?要知道,在古代成年男人都会蓄须的,除非只有两种人不蓄须——一种是女人,因为生理的条件,女人没有胡须;另一种,就是太监,也是因为生理条件,在切除睾丸开始,还没有长胡须的男子永远都不会长胡须了,蓄须的男子的胡须也是会开始脱落,施小锦看过很多古装剧,学校也教过一些生理知识,网上也有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东西,施小锦猜测,这个礼貌地道、打扮非凡的男人应该是个太监。

“小锦,这是杜贺先生,上通天文,下晓地理,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他了。”弘昼跟施小锦介绍完这个杜贺,又开始跟杜贺介绍施小锦,他道“先生,这是小锦,我曾跟您提过的未婚妻。”

“现在终于找到了?”

“是,不久前找到的。”

“天地虽大,万物横生,但是,是你的总是你的,逃也逃不掉;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留也留不住。”杜贺话说完,便笑嘻嘻的看着这里的环境,他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山水画、窗上放着的兰花、阳台上放着的鱼缸、酒桌上的菜肴,他满意的笑了笑。

“对了,先生,不知你此次江南回来,可有什么收获?”

“有,天地会的龙头郑洪二已经开始埋伏,多次暗杀地方官员,安徽以及四川等地的地方官员现在都是人人自危,被他吓得是门都不敢出了。”

施小锦一听见他们两个聊的内容,登时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施小锦道“我看,我还是出去算了。”

弘昼却把施小锦的手攥在手里,道“没事,你是我的人,我的事业没有什么好跟你隐瞒的,先生,你继续说。”

杜贺道“而弘历上次在陈阁老那里还成了亲,大婚之日天地会的人企图刺杀弘历,不料却被弘历的手下康文才当初砍死,其血腥程度险些把陈阁老的婆娘吓死。”

施小锦再次坐不住了,她尴尬的笑笑,道“你们聊的东西我听见怕是不好,我倒不会跟谁说,只是我一个女人参合到这种事情中来,毕竟不好,我先去外面转转,你们说完了再派人去找我就是了。”说完施小锦就打算挣脱弘昼的手,可是弘昼根本就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弘昼道“我说你听着就听着,我不觉得有哪里不好,你给我老实点。”

施小锦对弘昼这个样子实在没有办法,便也只得继续坐着,听他们说着天地会和弘历的事情,只是这一坐,施小锦只觉得自己的屁股上好似长出了肉刺一般的难以安稳,她的手亦是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了,心也似被吊在半空中一样,总之,她整个人都好像被五花大绑地束缚在半空中,四肢上各栓着一根绳子,耳绳子的另一头则各是一匹高马,五匹高马不安分的在跳跃,施小锦越紧张,那五匹高马便越是兴奋,终于,它们的兴奋点在此时此刻达到了沸腾!它们瞬间嘶鸣了起来,各自朝着各自的方向奔腾了起来,于是,施小锦被这五匹高马撕作六份,丢在地上,不停的颤抖着,手臂去哪里了?心脏去哪里了?头颅去哪里了?

施小锦煎熬得只觉得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