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恨之入骨

嘉禾果然是言出必行的人。而嘉禾要受够守义药业的原因,就是因为土地拥有权。嘉禾手中持有守义药业整座公司和生产场地的土地拥有权。

嘉禾的小妈是做房地产开发的,最不缺的就是地,嘉禾的父母离婚了将近十年,而使嘉禾父母离婚的原因,也是因为嘉禾的这个小妈。

嘉禾的小妈其实岁数与嘉禾的父母相差无几,但是嘉禾的父亲与嘉禾的小妈算是青梅竹马的相识,而嘉禾的父亲因为年轻是仕途的关系,才娶了嘉禾的母亲。嘉禾的父母都是政府的高层,嘉禾的母亲也一直知道嘉禾的父亲与她小妈的关系。

无奈两个人的结合都不是因为相互爱慕,迫于家人的压力才走到一起。两人结婚之后,一直过着相敬如宾的日子,然后就有了嘉禾,但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真的是很难维持,嘉禾五岁的时候两人便和平离婚了。

可是因为工作的缘故,并没有公开自己离婚的事实,只是在家过着分居的生活。嘉禾的小妈也是借助了嘉禾父亲在政府的职位,用自己原本殷实的家底打下了这么一片江山,这么多年也没有在找过任何男人,一直甘心屈尊做着嘉禾父亲的地下情人。

嘉禾高中的时候,嘉禾的父母公布了离婚的消息,嘉禾起初有些不愿意接受,可是嘉禾也不做太多的争吵,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父亲把小妈接回家住的事实,三个人在一起乍眼一看也倒是像极了一家人,小妈的为人亲近随和,比起嘉禾的生母而言,嘉禾在心里已经偷偷的喜欢上了小妈。

嘉禾的母亲总是一脸严肃,凡事丝毫不讲究人情,为人公正到嘉禾觉得残忍。嘉禾也是自幼就同青瓷认识,以为两人的父亲都是同年兵,且又在一个连,只不过志向不同,退伍之后嘉禾的父亲从政,青瓷的父亲去经商,两人的事业都风生水起,也是因为嘉禾的父亲职位对青瓷父亲的生意有很大的帮助,所以,两家人的关系处的都很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因为利益关系,轻易就把两家人几十年的交情毁于了朝夕。现在青瓷的父亲已经病故,嘉禾原本就对青瓷心里有愧,而后嘉禾的父亲也觉得当年的事情对青瓷家有些太不人道,于是在得知青瓷的父亲已经病故之后,给嘉禾打电话,要嘉禾多照顾青瓷,嘉禾满口答应。

回问父亲还要不要娶自己的小妈进门,然后以接受小妈公司为条件,嘉禾的小妈欣然同意。嘉禾手中有乔姿的把柄,就是乔姿私下挪用了守义药业的公款为己私用。在小妈的经营公司私自买了一块尚未开发的地皮,而且这一系列的事情,包括手续,都是通过公司内部人员完成的,属于违法行为。

嘉禾之所以一直记恨着乔姿,就是因为当时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嘉禾受到了乔姿的教唆,对青瓷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青瓷事后知道了嘉禾的参与,心灰意冷,没有一句指责,过了没几天,青瓷就彻底消失了。

青瓷走后,嘉禾才断断续续的得知了青瓷家里的变故,心中一直对青瓷满是愧疚。她一直都有青瓷的电话,可是一直都敢打过,一直到自己住院,从周胥辰口中得知了青瓷也在这座城市,才有勇气联络了青瓷。

青瓷真的变了,整个人消瘦的厉害不说,青瓷身上少了之前的随和,只不过,青瓷跟嘉禾的说话方式还是以前。她们谁都没有在提起过原来的事情,心照不宣,却又好像各有所思。

在嘉禾的记忆力,青瓷向来都是一个不会记仇的人,可是嘉禾不知道,青瓷看似没有任何的反应,可是青瓷父亲的病逝,对青瓷的性格几乎造成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嘉禾是想要赎罪,青瓷是想要讨回。之前对人没有任何设防的人是青瓷,只不过,这一次换成了嘉禾。

周四的股东会如期而至。嘉禾待着自己的助理,抱了一摞厚厚的资料,分给各个股东,并且用很强制的口吻提出了自己要收回守义药业地皮的事情。嘉禾的言下之意,就是想要这些股东现在开始撤资守义药业。

散会后,嘉禾约了周胥辰和周胥辰的母亲。周胥辰的母亲久经商场,年少的嘉禾自然不会是她的对手,可是当嘉禾将乔姿私自挪用公款,然后又通过非法手续在嘉禾小妈的公司里购买了一块未开发地皮这些证据和购买资料的时候,周胥辰母亲的脸色变了。

嘉禾此时在稳住了自己的阵脚,她缓缓开口道:“周女士,这些资料上详细的写明了挪用金额的数目,提款的日期,另一份购买资料上,也详细的给你备注了经手人,还有他们伪造的我公司印章。

刚才,股东会上您对我话语严厉,咄咄逼人,这没有关系,我还只是个孩子,经历你这样的对手,是我的荣幸。”说罢丢下资料,跟自己的助理趾高气昂的走出了会议室。嘉禾约了青瓷,打发助理回去以后,便去了与青瓷赴约的地方。

青瓷早早等候在那里,叫了一杯普洱细细品着,没有化妆,穿了舒适的棉布长裙。整个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嘉禾看到青瓷小跑着过去,青瓷抬头说:“还这么疯疯癫癫的。在淑女的职业装也难以掩饰你是个疯婆子的事实。”

嘉禾撇嘴坐下,她一脸坏笑的告诉青瓷今天股东会的所有事情。青瓷也挺明白了,许久青瓷说:“我有些想不通,该针对乔姿的人是我,为什么你要在这件事情上面这么咄咄逼人?”

嘉禾换了脸色,一本正经的坐在青瓷对面,对青瓷说:“我想赎罪,当初我欠你太多,我想要偿还你。”青瓷“哼”了一声。优雅的放下了手中精致的茶具,动作娴熟的为嘉禾,冲茶具,倒茶。

有慢吞吞的为自己重新填了一杯,缓缓举起杯子,然后半靠在茶法扶手上,这才抬起眼睛重新看向对面一本正经表情严肃的嘉禾。青瓷笑着说道:“傻丫头,都过去了,不必放在心上。我跟他们的关系已经这样了,我自然不想看到你们还会去反目。所以嘉禾你要记住,今后你们的事情,再与我没有任何的关联。”

嘉禾听到青瓷这么说着,有些错愕,还想说什么却被青瓷打断,青瓷放下茶杯接着说:“沈成君已经走了,沈夫人也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所以我现在是一个人,名副其实的一个人,我不介意还有人会对我做什么,周胥辰不是也要跟乔姿结婚了么,一切都该有个美好的结局,嘉禾,你大可不必将过去的事情都放在心上耿耿于怀的不肯放手。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做,这顿算你请,下次我请你。”

说罢起身跟嘉禾道别离开。嘉禾的话,不让青瓷感动是假的,可是一旦想到之前的事情,青瓷心中只有浓浓的恨意。

如果不是嘉禾的生母恶意挑唆,自己的母亲怎么可能去不念及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就把青瓷推出门外,明知青瓷身上不明分文,可还是不管不问的把青瓷赶出去,趁着自己的父亲去处理公事不在家,就怂恿着自己的母亲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而当时的嘉禾做了什么?

如果不是嘉禾故意透露给嘉禾的生母自己是沈成君私生女的事实,青瓷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下场?一向成绩优秀品行良好的青瓷,怎么可能沦为酒家女这么个下场。

青瓷不是太过于狭隘,只不过,太多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她到今天才明白,不是不信,而是这些曾被毁掉的信任,对于青瓷来说重新建立,实在是太过于艰难。

青瓷告别嘉禾以后去医院接苏锦,今天是苏锦出院的日子。苏锦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她天天央求青瓷同意自己出院,青瓷磨不过苏锦,就同意了,青瓷看看时间,下午三点了,苏锦也该收拾好了,于是就去接苏锦。

病房门口小鱼跑前跑后的为苏锦打点收拾,青瓷靠在门框上也看得个高兴。苏锦注意到青瓷,甜甜的喊了声:“青瓷姐。”小鱼停下手中的活,直起了腰回身冲着青瓷傻笑,然后弯腰继续为苏锦收拾着东西。

楚歌的车早早的停在留下等待,青瓷坐在副驾,身后的苏锦叽叽喳喳的对着小鱼说话,青瓷也是满脸的笑意,在路口等红灯的空档,楚歌递给青瓷一个小小的礼盒,青瓷便打开便问楚歌:“这是什么啊?”

楚歌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的路漫不经心的说,“给你的求婚戒指。”车里瞬间寂静了,青瓷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铂金指环,青瓷一直很喜欢的戒指类型,青瓷很自然的将戒指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说:“刚刚好。”

然后把玩着戒指不在说话。身后的小鱼和苏锦愣愣的看着前排默契安静的两人,错愕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晚上,在南阳紫月,岳姐告诉青瓷,以为青瓷的旧相识早早约了青瓷的接待名额。青瓷去了指定的包厢,里面却之后周胥辰一个人。

青瓷愣住,周胥辰起身走向青瓷,周胥辰握着青瓷的右手腕抬起,看到了青瓷无名指上的戒指后,自嘲的笑笑对青瓷说:“你不过是一个只有有钱就能叫来作陪的酒家女,凭什么样身份去配一个身处在上流上社会的钻石男?”

青瓷听后反手就给了周胥辰一个耳光,青瓷狠狠的说:“滚。”周胥辰听后说了一句,“我恨你。”然后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