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西雅和灵儿回到了东院,蓝溪正好在院子里面浇花。
宇文西雅走过去,说:“蓝溪,花都快被你给淹死了。”
兰溪回过神来,说:“福晋回来了、”
宇文西雅点点头,说:“想什么事情呢,这样子入神,竟然连我们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听见。”
蓝溪摇摇头,看了看宇文西雅,又看了看灵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宇文西雅对灵儿说:“灵儿,你去帮我做一些东西吃吧,我都要饿死了。”
灵儿高兴的去了。
宇文西雅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蓝溪说:“福晋,上次的事情,你可不要再怪我了吧?”
宇文西雅笑着说:“我谁也没有怪,那件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也没有告诉王爷,所以大家都不要提了吧,只不过有有一点事请,非常奇怪,你来王府早,肯定知道的。”
蓝溪点点头,说:“福晋,你说。”
宇文西雅说:“蓝溪,你知道吗?就在刚才哈彦穆瑾死了,今天哈彦穆瑾登基,德妃娘娘做过的还是败露,气急之下,想刺死明月,但是哈彦穆瑾替明月挡了那一剑,死了。”
蓝溪震惊的看着宇文西雅,喃喃自语,说:“死了?”说着,蓝溪留下了眼泪。
蓝溪说:“福晋有所不知,我本是一个奶娘的女儿,不配跟王爷还有太子玩耍,但是那一年明月入宫,身边又没有女伴,而我的年龄跟明月的差不多,所以很快便玩到了一起,那个时候一些公主总是欺负我,因为我是奴才的女儿,但是太子总是护着我,训斥那些公主,我心里面感激,也知道太子是一个好人,他对明月的感情,那可真是天地可鉴的。”
宇文西雅点点头,说:“可是明月好像并不稀罕。”
蓝溪叹了一口气,说:“明月爱的是王爷,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当年太子恳请皇上赐婚,皇上也是答应了的,赐婚以后,明月一直不肯遵守旨意,太子也是一个好脾气的,所以不会计较什么,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早上,有奴才看见太子从明月的房间里面出来了,之后明月便嚎啕大哭,自杀过,还好被久了回来,德妃娘娘很生气,也即是那一次,明月的母亲来到了宫里面,没有呆几天便慌里慌张的走了,明月也走了。”
宇文西雅点点头,心里面想,怪不得今天哈彦穆瑾说那一天的事情,他也是被下药了呢,但是哈彦穆瑾死掉,宇文西雅的心里面还是很难受的。
蓝溪说:“太子真的是个好人,只不过他不应该生在皇宫中。”
宇文西雅点点头,说:“我累了。去睡一会儿。”
蓝溪点点头。
宇文西雅回到房间里面,躺在床上,最近发生的事情,跟放电影一样的在自己的脑海里面拉回播放,她无力的闭上眼睛,心里面感觉累极了。
灵儿端着一些小点心,来到院子里面,没有看见宇文西雅的身影,于是问:“小姐呢。”
蓝溪看了看宇文西雅的寝室,说:“还是先不要端进去了吧,刚才福晋说是累了,你一会儿再端进去吧。”
灵儿嗯了一声,便将吃的东西又给端进去了。
哈彦穆容和明月回到王府里面的时候,明月以为哈彦穆容会陪着自己回到阁楼的,没有想到的是,哈彦穆容刚刚走进王府的大门,便说:“明月,你自己回去吧,本王去东院一趟。”
明月点点头,看着哈彦穆容往东院走去,心里面对宇文西雅的恨意越来越深,上一次没有吧宇文西雅给淹死,这一次,宇文西雅看你怎么应付,那几日不对你做什么,是因为你还有用,现在王爷登基的事情已经确定,将你处理掉,应该是时候了吧。
哈彦穆容来到东院,看见屋子里面是黑着的,这个时候蓝溪正好出来,看见哈彦穆容,说:“王爷。”
哈彦穆容点点头,说:“福晋睡了?”
蓝溪看了看宇文西雅的房间,点点头,说:“还没有。”“你怎么不点灯?”
蓝溪低着头,说:“本来是点着的,但是福晋不然点,说是烛光晃得眼疼,今天福晋可能是累坏了,刚回来,便躺在了,刚才才醒。”
哈彦穆容点点头,往屋子里面走去。
宇文西雅躺在床上,但是已经将外面的话,早就听到了耳朵里面,所以哈彦穆容走进屋子里面的时候,宇文西雅再次闭上了眼睛。
哈彦穆容将屋子里面蜡烛点上,顿时屋子里面就亮了起来,但是此刻宇文西雅的心里面是黑暗的,她不想跟这个世界打交道,太可怕了。
哈彦穆容走过去,看见宇文西雅的睫毛在来回扫动。
于是,哈彦穆容叹了一口气,说:“西雅,我知道你醒着,起来吧,咱们两个说说话。”
宇文西雅最终还是起来了,看着哈彦穆容说:“王爷,你有什么事情吗?”
哈彦穆容想去握住宇文西雅的手,但是宇文西雅还是拿掉了,说:“王爷,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我累了,想睡觉。”
哈彦穆容说:“我听蓝溪说,你回来就睡下了,怎么现在还要睡觉。”
宇文西雅没有搭理哈彦穆容。
哈彦穆容说:“西雅,我知道今天二哥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你想,如果二哥不成为皇帝,在这个皇宫里面怎么生活。”“哈彦穆瑾为什么不能成为皇上呢。“宇文西看着哈彦穆容反问。
哈彦穆容抿着嘴巴,没有说话,这个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回到宇文西雅,于是他只是看着宇文西雅。
宇文西雅耸耸肩膀,说:“好吧,这个问题暂且放一下,我只想知道,对于明月,你是怎么想的。”
哈彦穆容叹了一口气,说:“本王知道,以前的时候二哥还在,本王可以跟明月说清楚,二哥也会给她一个安定,但是现在二哥现在不在了,如果本王往明月离开,那么岂不是陷本王与不仁不义之间中。”
宇文西雅苦笑一声,说:“难道你给明月一个安定人生,哈彦穆瑾的魂魄就能安定吗?哈彦穆容,我真是看错你了,那一天还不如被那两个黑衣人把我给淹死呢。”
哈彦穆容本来就是一个不会解释的人,如今看到宇文西雅这样跟自己闹别扭,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看见宇文西雅不搭理自己,于是无奈的走了。
蓝溪在远处看见哈彦穆容走了,心里面也是着急,宇文西雅的脾气太倔了,一些事情也许只能自己想明白了。
这几天,礼部为哈彦穆容选择了一个好日子,登基。所以也没有在王府里面,宇文西雅闲着没有事情,听到人们说,王府花园里面有一篇丁香花树,宇文西雅便动了心思,想去看一看。
午后的阳光狠毒,王府里面没有什么人走动,宇文西雅自己也觉得情清净,来到花园里面,远远的看见那一片丁香花,还真是好看呢。
宇文西雅走进去,坐在树底下的石凳上面,也很凉快,四处看着,却看见了明月往这边走来。
宇文西雅的兴致突然没有了,本想掉头就走,但是明月开口说:“怎么看见我就想走,我有那么可怕吗?”
宇文西雅没有说话。
明月坐下来,说:“这些丁香花已经很多年了,还是当年我刚来京城的时候,思念家乡,王爷为了安慰我,便给我中上了丁香花,以为我喜欢的丁香花。”
宇文西雅笑着说:“难道你是想告诉我,王爷带你有多好吗?”
明月只是笑,没有说话。
宇文西雅也做了下来,说:“明月,我知道王爷非常喜欢你,但是那也只是以前,王爷喜欢以前的明月,单纯善良,而不是现在的明月,现在的明月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明月了,物是人非的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
明月说:“尽管这样,王爷也不会喜欢你,这一点你放心吧。”
宇文西雅耸耸肩膀,说:“我不奢求。不过,明月你的心里面能安静吗?”
明月冷哼一声,便走了。
宇文西雅从花园里面往回走,看见了哈彦穆轩。
哈彦穆轩说:“嫂嫂,这是去哪里了?”
宇文西雅笑着说:“我刚才去花园了,你怎么来了?”
“我看二哥的脸色不好,心里面猜着肯定是跟你闹别扭了,所以来看看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彦穆轩笑着说。
宇文西雅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是我跟王爷闹别扭了,说不定是明月呢。”
哈彦穆轩笑了一声,说:“我还是了解明月的,她不会跟三哥闹别扭的,她很听三哥的话。”
宇文西雅无所谓的点点头,便走了。
哈彦穆容登基的日子到了。
这一天依旧是那一天的样子,但是大家的心境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心境了,生怕会出现什么事情,所以都小心翼翼的。
哈彦穆容坐在大殿之上的龙椅上面,看着下面的大臣,说:“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逝者已逝,我们都要节哀,更重要的是以后。”
“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彦穆容继续说;“三福晋宇文西雅端庄贤惠,秀外慧中,特赐封为皇后,赐名为仁孝皇后。”
这个时候,一个大臣走了出来,说:“皇上,万万不可呀,三福晋本是宇文年的女儿,是罪臣之女,怎么能够成为我们的皇后呢。”
哈彦穆容摆摆手,说:“宇文年是宇文年,宇文西雅是宇文西雅,是不能以偏概全的。”
那位大臣还想说话,但是被哈彦穆容摆摆手,说:“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吧。不要说了。”
哈彦穆容登基,原先在三王府里面所有的人,都搬到了皇宫里面,宇文西雅还是住在东宫里面。
灵儿高兴的跑进去,说:“小姐,小姐……刚才皇上在大殿之上,封了小姐做仁孝皇后呢。”
宇文西雅点点头,自己是哈彦穆容的福晋,当然是要做荒皇后,这些都是在宇文西雅的预料之内的。现在她的心里面想着明月。
宇文西雅说:“灵儿,明月姑娘封赏了吗?”
灵儿点点头,说:“明月姑娘被封为了月妃,住在合欢殿。”
宇文西雅点点头,心里面想,哈彦穆容果真还是将明月纳入为妃了。
明月住在合欢殿里面,现在已经搬过去了,明月看着合欢殿里面的一切,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个地方虽然小,但是却是自己刚入宫的时候,住的地方,有着莫名的亲切感。
刚才哈彦穆容赏赐的时候,明月便知道了宇文西雅成了皇后,这对于明月来说,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曾经那个爱自己如生命的男人,此刻却十分宠爱着另外一个女人,真是不知道自己在坚持着什么。
这个时候,明月的耳朵边上面,想起母亲临终的话:“月,要好好的带着三王爷的身边,只要坚持守着三王爷,那边只是你自己的男人。”
是呀,自己要守住他,万万不可让别人抢了去。
可是明月不知道,宇文西雅还在这里,又来了一个。
今日哈彦穆容登基,各国都派来使臣祝贺,西域当然也在里面,其余的国家都是送一些奇珍异宝也就算了,但是这个西域却是独特的,将自己国家的公主送来,给哈彦穆容当妃子,哈彦穆容当然知道这个礼物是应该收的,而且说必须收。
西域的使臣说:“我们西域的紫玉公主,是最真实的大美人,也是我们可汗最宠爱的公主,此次前来,是要与皇上共结连里,以显示两国交好。”
哈彦穆容点点头,说:“替朕谢谢可汗,顺便问太子好。”
使臣笑着点头谢恩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