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secret的心事

“允许什么,先允许你自己吧,听说黎俊霖和富士为了你关在办公室大吵?”是听谁说呢,还有,传话就是这样,可怕的流言斐短,只是兄弟俩说出自己的情绪,哪来的大吵!

“我有听说过,初恋情人是什么样的人,以后每任的男朋友都会和初恋情人的特质很相近,因为这正是吸引你的地方。”“所以我的初恋情人是陈光其,然后呢?”整句话的重点在哪?

“这三个男生的共通特点,就是不放弃!”

似乎是如此,光其不放弃的求我原谅、不放弃的穿越重重事业上的难关;俊霖不放弃的追忆回忆、不放弃爱一个人的心;富士更是如此,拒绝多少次,总会笑着继续未来,但我不赞成晓青说的那套论点,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我爱的每一个人都不可能是一样,因为我知道他们在这世界上只仅有唯一。

如果是,那我岂不是一直绕着他们打转,看见相似的影子就被吸引过去,影子只是形象,看不出任何有何不同的地方,但如果是真实,就会发现,连笑容都是有差别的。

“仰慕者来了,今天就提早放你走吧。”晓青主动的收走我剩余的咖啡。

“下班了吗,一起去吃饭。”

仔细一瞧,富士五官深邃,有种慵懒却充满希望的笑容,这就是不同处。

“你干嘛一直看我?”

“我在发呆,不是在看你,少臭美了。”我拎着包准备走人。

“真是无言透顶,说说看想去哪里吃。”

“两个人吃很无聊,我们约俊霖和secret好不好?”我询问他意见。

他沉思了一会儿,我则好奇的猛盯他看。

“你想干嘛?”竟然劈头问我这奇怪的问题。

“什么干嘛?”

“为什么只约他们两个?”

富士似乎看穿我所想的事情。

“想替他寻找另一片天空,我觉得secret很有机会。”我知道我赔不起他所逝去的幸福,但我如果制造机会帮助他,愧疚之心说不定会好一些。

说到底,我还是为了自己,真自私。

富士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在餐厅和我一起等待,他又在沉思了,每当他在想事情,眉头总是深锁着,好像困难的令人不知该如何解决。

“生死之交约我出来吃饭,我是很开心,不过…破坏你们两个的约会这样好吗?”secret忍不住亏我几句。

“secret,你心情好点了吗?”

“托那天的福,我想开很多,也很感谢你们那天把我抬回家,不然就要醉倒在街头无人知晓。”secret先干为尽。

“那你对爱情应该没有太失望吧?”

“还好,应该是还有勇气去挑战。”

“你觉得俊霖如何?”直接切入重点。

“干嘛,把我推开又要将我塞给secret喔。”俊霖突然从我身后出现。

他笑着入座,富士看他一眼,俊霖给他一个ok手势。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secret猛摇头。

“对阿,你别开玩笑了。”俊霖附和着。

两个陌生人还没认识之前,哪会知道彼此之间有没有火花;连试都没试过就放弃,才不是我想要追求的人生。

“说的没错,涵你死心吧。”连富士都这么说。

“你们三个干嘛,现在全攻我一个,我也只是好心看能不能有机会。”真是莫名奇妙。

“你是为了你自己吧!”富士突然蹦出这句话。

空气凝结了好几秒,就算我是为了我自己又如何,在secret和俊霖面前说穿我,有这么好玩吗?

我知道我现在的脸一定是很臭!

人都是要面子的,不是吗?

“江富士,你去跟柜台说多点几瓶酒,快去!”secret催促着他。

“我和你一起去!”俊霖也跟随他。

支开他们有何意义?

secret会不会觉得我很自我?

“和黎俊霖是绝不可能的,不过和你或许还有机会,可惜你是富士的。”她感叹着,我则听不太懂她字行间隐藏的深奥。

“和我有机会?拜托,别开玩笑了,我是女生……什么!”原来,secret喜欢的是女生?

“因为我喜欢女生,我的爱情才都不被祝福,搞的还被追杀。”她淡淡阐述出她的无奈之处,终于明白,她和俊霖是不可能!

“我似乎太幼稚了,以为这样会是最好…”

“也许友情亲情都是有道歉的理由,但爱情却没有,你得想通这一点,由一字符串成,如果没有它的存在,只是空。”我想那字是“爱”吧,想法和行动截然不同,告诉自己没有谁对谁错,却又做出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行为,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

“我去厕所,记得他们回来留罐酒给我,我怕他们不让我喝。”趁secret去厕所空档,没有留任何讯息自动的离开,这场饭局是我邀请的,却也是被我毁掉。

脑海中全盘绕着富士那句“你是为了你自己吧。”,显得我很渺小。

游走在夜晚街上,没有喜悲表情,哀怨倒还剩一点。

如果还够爱,放手也不觉可惜!

离开后,听说大伙儿卯起来找人,找谁呢,一个耍任性的女孩。

听谁说的呢,是小蛮。

行李没带,直杀到雪中送炭,小蛮没有多问,让我在这里待上几天。

老A跑团去了,我想她也挺孤单的,有时候看到她一个人在向日葵花园浇花,露出等待爱人的表情,是值得同情。

“你快乐吗?”我和她惬意的坐在外头享受风的吹拂。

“很快乐,你干嘛突然这么问?”

“你老公常常跑团,难道不觉得孤单吗?”

“有人说等待是浪费生命,所以讨厌等,但我觉得等待是让自己更能尽全力去爱,等待越久,累积想念的能量就有多大。”这是为人妻的想法吗?

也是证明她多爱她老公的表现,但我却不懂。

“所以如果你不爱,就不会等了,对吧?”

“应该是这样,其实我也不晓得。”

那有谁肯等我?

总会在世界某个角落存在着。

“我觉得你没有错,不需要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她端了一盘新研发的食物。

“只是在反省,不需要把我说这么孬种。”

这几天我一直当她的白老鼠,老公如果在,老鼠是他当的,现在他不在,老鼠头套自然被强戴在我头上了。

没有人试过的新菜色,真的很难令人放心,虽然我很尽力的相信小蛮。

“吃完就把外面那几篮向日葵搬进车子后车厢。”她命令我。

我是做苦工当老鼠外加反省。

真忙!

搬搬搬,谁叫我寄人篱下,偶尔尝试不同生活也挺有趣的。

“大美女,小的照你的吩咐都搬好了。”嗯?没声音。

算了,可能在忙吧,雪中送炭可说是都市中的乡村,很适合我。

如果一辈子都在这里,小蛮不知道肯不肯收我。

她应该会先送我一拳,然后回答:不可能!

“啊……真是闷!”我仰望天空大叫着。

“总算找到你了,你还真会躲。”

眼前站着一个气喘如牛满头大汗的先生,神情着急,是在找人吧。

“要吃东西里面请,老板娘是大美女但死会了。”我靠在椅子上看着他。

“你干嘛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我们差点没报警。”“老板娘,有客人,招呼一下阿。”我往里头大喊。

“喂,你干嘛装不熟。”他轻敲我头。

“你跟我很熟吗?”

“那天你跑走,是因为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吗?”他在我身旁走来走去。

有可能是因为他,我才躲藏;但他太可怜了,全将责任推卸给他。

他只是陈述事实,是我不肯接受,的确,我任性过头了。

“带你去一个地方,我发现了一件大事,你会很开心。”他拉我手。

只有对不起小蛮了。

“那天晚上我在你家门口等了一整夜,可是迟迟没看到你,就这样我失眠了。”“为什么要等我?”让我想起刚才和小蛮的对话。

“担心你阿,还好你没事。”他摸摸我头。

心中还有一丝的开心,因为有人肯等我,虽然我让他失望。

他真的没睡好,双眼惺忪,两颗黑轮超重。

“对不起。”我摸着他那因为我而失了神色的憔悴脸庞,还有那怜悯的眼。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那天要不是逞的一时口快,你才不会离开。”如果说这是爱情中的甜蜜,那我已无遗憾了。

富士带我来类似PUB的地方,似乎是要给我一个惊喜,是什么呢?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我拉拉他手,因为他正牵着我手。

“这里是我和我朋友表演的地方,是我朋友开的PUB,我们可是这里当红的驻唱乐团呢。”他滔滔不绝的宣扬着他们团中的精神以及厉害程度。

现在接近黄昏,这里不都是夜猫子才来的场所吗?

“我们去吧台点几杯酒喝喝。”

富士半推半挤的把我硬拉到吧台前,酒保是一个可爱的女孩,脸颊红润的娇羞样,好像在哪里看过。

“两杯你的招牌酒。”

我看着富士,似乎想要透露出什么讯息让我知道,但是我和他并没有十分好的默契,使眼色半天,就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那女孩将酒端来后敲桌子两下,这又是什么意思?

“喝吧,乔乔的招牌酒保证让你回味无穷。”又在使眼色,我看他早天会抽筋。

名为乔乔的女孩向我点个头,笑着坐在吧台里,看着我和富士两人。

很熟悉的感觉,到底她是谁,为什么印象这么模糊却又深刻,好矛盾。

“等一下乔乔要为PUB当开场,对吧?”她点头。

富士说,乔乔走的是古典风,总是手拿小提琴,安静的坐在台上演奏着一首又一首足以让人掉泪的感动,虽然很吸引人,但我不相信。

从头到尾不曾说一句话,但笑容可掬却为她加了不少分数,招牌酒的确好喝,我相信她的心是美丽的,唯有心纯洁的人,才会露出真诚来面对大家。

只是我一直在深思,我是看过她的,在哪里呢?

她仍沉默寡言,陆续客人都进场,已经是晚上了,富士找了一个好视野地方,却持续用着怪表情注视我。

“你到底要干嘛,要说什么就说,一直偷窥我。”“你不觉得哪里怪吗?”

“是很怪!”他露出积极的表情,似乎肯定我是知道了什么似的。

“但你最奇怪!”他马上大变脸,垮脸。

“算了,乔乔要表演,别打断她。”他比出“嘘”的手势。

这是什么情形?我也不晓得。

台上的她,闭眼的享受在自己的琴声中,琴声的跨越,彷佛将悲伤与天际隔开,她是天使,在困苦人们中施加安慰,让人忆起无遗憾与遗憾的所有,每根琴弦的跳动都代表着无数个生命,她传达着永远的信念。

已渐渐觉得富士形容并不夸大,因为我的感受更深刻,这样的琴声,没有眼泪的陪衬,是不会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