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危机重重

“富士,我们是不是该说清楚?”

“什么意思?”他转过身面对我,离我这么近,我怎说的出口。

我后退了好几步,取得自己觉得适当的距离。

“别过来喔,这样我才说的出来。”

“我知道,对你不是很公平,你一再的付出,我却一再的默默接受你的付出,没有理由你必须这样委曲求全,我仔细想过了,我无法拒绝你的理由,是因为我看见了影子,两个影子的重叠让我分不清楚谁是谁,真实的他我已经说清楚,但他的影子却残留在你身上,所以我一时之间被混淆了,我很开心有个人爱着我,但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这次的眼泪不是因为洋葱,是因为悲伤,为什么,我明明就把我想要说的话说出口,却更是空虚失落和悲伤。

“我并没有要你回报什么,你快乐就够了。”

有多少拒绝他话,伤他心的话在喉咙间徘徊,却像鱼刺般的哽住,怎样也止不住泪水,我不忍心看他这样被我欺负,用言语上的狠心刺伤他。

“你现在的眼泪是因为我吗?”他走近我。

似乎是因为你,让我举旗不定的心飘飘然,我得问我的眼泪,是不是因为你。

“我愿意,当你眼中的影子,因为我有信心,总有一天我一定能赶走黎俊霖,占据你的心!”他将我拥入怀中,一夜没阖眼,我真的累了。

不该是这样的,在我理想结局中,当我说完这些话,他就应该生气的走人,因为我眼中看见的他不是他,而是别人,换作是我,我肯定发飙,但他却没有,这是为什么?

原以为是终点,没想到却是延续下去的另一段。

是我的眼泪获救自己吗?还是他的毅力坚强。

我说服自己,这是暂时的依赖,以后绝不会这么自私。

他不觉得不公平,却越觉得对不起他,善良的爱情是宽宏大量,也是爱一个人的表现。

煎饼中的酸甜苦辣,是五味杂成,是你对我的一切,我对你的抱歉,没想到什锦煎饼的滋味,是如此独特!

她,为了继续爱下去而走远;他,为了不放弃爱下去的权利而跟随,夜星闪烁会是永恒的告解牵挂吗?

我会因为爱浑浊的特美让自己陷入另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吗?

如果换作他走远,我会坐视不管眼争看他远去吗?

答案如同世界末日,还未到。

又被自己心中存在的恶魔击倒一次,我以为,我可以做到狠心的。

我的事情并不是如此重要,光其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我不会放弃追问乔乔,每看见一次光其失落的魂魄,就舍不得一次。

于是我孤身到PUB找她,她始终安静的一个人坐在吧台,尽忠职守的服务每一个客人,

她的笑容足以融化所有冰山,所有困难,这就是她赢人的最大优点。

“今天的心情可以用哪种酒形容?”我敲了吧台两下。

“蓝色大海,很好喝,却很伤感。”她随手拿起左手边早已摆好的本子和笔。

“怎么,你心情不好?可以告诉大姐姐替你分担忧愁阿。”我笑着说。

她亲手特调蓝色大海,杯中渐层蓝,加上她的推荐,有些犹豫,该不该喝?

“怎么?我没有下毒,你大可放心。”后面还画了一个可爱女孩吐舌头。

“不是,是喝下去我会很悲伤吗?”听她的解释好像挺忧郁的。

“你真可爱,喝吧。”她推促着我喝它。

这么美丽的一杯酒,我竟然不解风情的一口气干掉,也许我不太想停留在这杯酒上吧,怕如同它名字一样。

“一杯和涵一样的酒。”他突然出现在我旁边。

“这里似乎是你们旅行社的聚点,连你都知道。”酒精浓度不高,不过感觉浑身不对劲。

“我常来阿,乔乔也知道,我比较惊讶是你出现在这里,是富士带你来的?”“你来这里干嘛,现在是上班时间不是吗?”

“我休假,心情不是说很好,所以来这里走走。”“心情哪里不好?”

他优雅的喝一口蓝色大海,不像我,横冲直撞,粗鲁。

我没有回答他,他也冷的不回应我,乔乔仍是保持微笑用着偷瞄的眼神不时看我俩,最后可能是她看不下去,敲了桌子两下,敲醒我们的心思。

我和俊霖看着她动作,她拿出她最擅长的小提琴,当场在吧台拉起不知名的曲子,是有些傻眼,但我们还是安静的听她演奏完毕,至少这听众礼仪我还懂。

“好听,好听!”我用力的鼓掌,想不出有更好的形容词去匹配她的琴声。

“送给你们两位。”她在本子上用力写下这几个字。

“为什么?”俊霖终于出声了,我还以为他走人了,如此的安静。

“我希望我能为你们尽一份心力,如果我的琴声能唤起你们的笑容,那不是很令人快乐的事情吗?”

她寄托在琴中的每分情绪,在琴声当中悠悠传来耳里的是恰当的发泄,不会太过唐突,不会有无力感涌现。

如果我是男生,我会追乔乔,可惜的是,我不是,而且在不远处,有一个等待的男子,他还被我蒙在鼓里,还在懊恼。

“为了回报你,我想帮你找回能够勇敢面对爱情的勇气,告诉我该怎么帮你。”“帮不了吧。”她似乎不太相信。

“我知道了,需要一把钥匙开启。”

她歪着头,一副表现出不懂的样子,不知道那支开起她心中勇气的钥匙准备好了没,钥匙仍会忐忑不安,找不到适当时机,趁虚而入。

“我想总有一天你会遇见他的。”她笑着点头,我将最后一口蓝色大海干掉,那最后一口,是俊霖杯中的,他瞪我一眼,我并没有太大的情绪。

这样放长线,真的能钓到大鱼吗?

会不会鱼线哪天还没引饵上勾就自动断裂?

“乔,富士有没有来这里?”突然身后出现一位身穿庞克系列带有浓厚眼妆的女孩,看起来酷似摇滚歌手,是位酷美女。

但他问起的却是我熟悉的名字。

“米粒,好久不见阿。”俊霖似乎也认识她。

“是好久不见,不过我是小米不是米粒,俊霖兄!”她勾搭在他身上,有股直觉告诉我,她并不是单纯的女孩。

所谓的单纯是指,关系不单纯。

“这么久消失,都跑去哪里吊凯子啊?”俊

霖和她说话的态度有些许的不同。

“哪有这么多凯子让我吊,这次回来是富士硬逼我回来帮忙团里的杂务,可怜吧。”

嘴上说可怜,但她眼神却透露出一毫的开心,不知为何,不喜欢她口中说出的字字句句,是否因为有他的名字存在?

“你朋友吗?”她终于注意到我。

“对阿,而且是富士目前积极追求的女人。”

听起来俊霖是刻意的补最后一句话。

“富士喜欢她?怎么看都不像,我记得富士喜欢的是像我这型的吧,她?富士还真傻。”

“小米粒,别污辱她,否则我第一个跟你翻脸。”语气中带杀气。

她从头到脚打量我一遍,露出一种让人厌恶的表情,好像一副她已经获得冠军而我惨败的样子。

“你喜欢富士吗?”她问我,语气不是很合善。

“爱情不是对方不爱,你就可以获得胜利。”我只丢下这句话。

如果我说我不喜欢,那她就可能认为富士是完全属于她的,当然这纯属猜测,并没有太多证据证明她就是这种人。

有害怕到,这威胁到我了,我怕他在我身边,会因为我依赖他的习惯而导致成如果他被别人抢走,我该如何是好?

俊霖看出我的小小担心,稍微解释一下小米的来历,她曾在旅行社工作过一阵子,原也是富士团员之一,后来基于某种不知名原因而离团,好像离开有一两年了。

“看的出来她这次回来是为了富士,你得小心点。”他提醒着我。

“我要小心什么。”我真不懂吗?

“爱情不是等着别人来爱你,如果机会跑走,欲哭无泪的是自己。”我没有回应,只是傻傻的看着地上,要我承认我确实爱上富士,很难吧。

但心中默想,这是事实。

出现个竞争者,我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甚至获得最终胜利。

好久没去探望奶奶,会不会被她念到头皮发麻呢?

年华逝去,她所剩的也只有亲情,等待的她,仍是毅力的站在她所等的地方,相信着。

“我去7-11买罐饮料,你想喝什么?”我们停在二楼楼梯门口。

“你觉得我想喝什么你就买什么。”

他点点头然后下楼,我只身前往奶奶的房间,在门口听见了其他人的声音和奶奶的笑声。

“secret?怎么你也在这里。”

奶奶和secret照理说并不会有太多交集存在的,怎么看起来象是一家人的亲密,搞的我好像才是外人。

secret看了奶奶一眼,奶奶笑着拿起桌旁的茶杯啜饮一口。

“生死之交,我们意外的成为一家人,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不过这是喜事。”“蛤?”

在我还搞不清楚状况,secret拉我到院子说要走走,却提起她小时候被父母亲遗弃的惨痛故事,她爸妈用了很烂的手法将她遗弃在路上,那时她才5岁,一家人看似快乐的出门游走,把她带到一个她从未去过的城市,走前他们告诉secret:“爸爸妈妈很快就回来了。”

她傻傻的站在原地不敢乱动一步,她害怕爸妈找不到她,没想到结果却是她找不到他们。

“我等了一整天,却迟迟等不到那对狼心狗肺抛下自己女儿不告而别的他们,最后是奶奶收留我,她看我可怜,自己也没有任何儿女陪在身边,所以才收我为养子,她供我一切生活费用,包括出国留学她也不吝啬犹豫的一口答应,我是她唯一亲人,她也是我唯一的依靠,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我认为我们两个人的单纯家庭,是最令人称羡的,其实我也不想让她住在这里,但她坚持,我没办法。”

secret一口气说了许多真实,我听的虽是雾煞煞,但却也替奶奶松了一口气,我以为如果没有我,奶奶会是最孤独的。

“在留学期间我就有听奶奶提起你的事情,事后的相遇真的是偶然,那天奶奶发高烧我们一起去探望时,我自己也吓一跳,没想到我的生死之交竟然也是长期照顾奶奶的好人,我果然没有看走眼。”她转身给了我一个拥抱,是感谢的拥抱。

“世间的事情真的很难定夺,看来世界末日是迟早的事情。”“白痴,突然说起我们看不到的未来,独自感伤干嘛,现在的人生才是重点吧。”她敲我头,不过却一点也不痛,和她对看一眼,笑了。

“刚看到外面海报,你们要在这里开唱喔?”俊霖拿了三罐饮料。

“对阿,今天也是来这里乔场地的事情,谢啦。”secret从他手中拿了一罐咖啡。

“所以小米粒回来是为了这次开唱事情吗?”他递给我一罐矿泉水?

“那女人喔,我哪知道,八成又是自己发春想回归富山怀抱。”听secret口气好像她也不怎么喜欢小米。

“小米粒很难预防,我怕富士会被困在陷阱,出不来。”他喝了一口绿茶。

“相信富士也相信我们吧,合力赶走那女人,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secret笑了笑,说还有一些话要跟奶奶商量,于是她先进去了。

“小米人缘这么差?”

“不是人缘差,她是为了爱一个人太会耍心机,她不会伤害人,但她会用行动来决裂别人的心,可是这明明就是那女人的阴谋,富士却看不清楚,还处处替她说话,之前为了她我们几个差点翻脸,幸好她实时走人,还以为她识相,谁知道今天又看到她那副骄傲的表情,我没翻桌就不错了。”

他越说火越大,该怎么浇息这场即将蔓延我身边的大火,我也没法子,因为我无法预知该从哪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