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校尉想到:这城门的守卫本来就不多,敌军这边可是远远超过了我们,如果没有刘太守前来支援的话,这城门最终肯定将会被敌军所占领,到时候这剑阁关肯定会落入敌人的手中,所以我必须前去报信。
于是这校尉喊道:“来几十人一起去给太守报信,剩下的给我死守在这里直到最后一刻。”这校尉的想法是不错的,但是实际上呢,他的话刚说完,就有一把大刀砍向了他的手臂,他握着大刀的手臂就被砍断了,随后又被人用刀捅进了心脏,这名校尉临死之前或许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信任的士兵当中竟然有背叛之人。
而这名砍向他的士兵呢,在砍死他后大声喊道:“兄弟们,还记得城外被我们亲手射死的兄弟们吗?那其中就有我的弟弟,那刘阐无恶不作,我们不能再助纣为虐了,如今这天下闻名的仁义之师汉军已经打进城内,正好是我们铲除刘阐那个败类的时候,兄弟们,我们弃暗投明吧!”
这名士兵这话一说完,顿时有一些士兵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站在了那里,因为他们知道如果继续抗争只有死路一条,另外还有一些人是看不惯这刘阐,希望在汉军手下效力的,当然这刘阐还是有些拥戴者的,不过这些拥戴者的下场就是死亡。解决掉了这些人后,黄忠、魏延这些人就一起去杀往太守府。
而此时那刘阐正欲前去城门口迎接杨昂,可是还没到城门口,便听到了杀喊声,于是就赶紧命令手下的将领前去召集兵马在太守府前集合。
刘阐则是赶紧往太守府赶去,当刘阐赶到太守府的时候,他手下的士兵还没有到来,而那魏延带领的士兵已经杀进了太守府,此刻这太守府已经不属于他了。
刘阐见此情况,连忙调转马头,往外跑去,准备前去自己的军营,可是他一回到这太守府,他的生命就已经不属于他了,埋伏在太守府周围的数百名汉军士兵立即冲了出来,砍向守卫着刘阐的兵士,而刘阐自己也不得不加入战斗,可惜他是个文人,根本不会武艺,且由于是在剑阁关内,他身边的士兵也就十几人,怎么抵挡的住着数百名汉军士兵?
不一会儿,这些士兵连同刘阐都倒在了一阵血泊中,剑阁关至此全部落入汉军的手中。
而此时,白水关的雷铜在孟达的劝说下也决定降服于刘勋。军师中郎将法正接到消息后很高兴,命令雷铜依旧镇守白水关,孟达镇守剑阁关。
然后,法正和黄忠等人带着三万大军向雒城进发,准备和刘勋汇合,共同围攻成都。
雒城的刘勋见黄忠和法正已经在剑阁解决掉了张鲁的援军,于是派人通知犍为的张飞合兵攻打成都。犍为的张飞接到刘勋的命令后,迫不及待的尽起两万大军与刘勋的三万大军汇合与成都城下。
此时,刘勋的手中有八万汉军。武有张飞、赵云、黄忠、魏延、吴懿、霍峻等名将,文有军师诸葛亮、左军师庞统,还有军师中郎将法正。可谓是人才济济,兵强马壮。
……
成都城中。刘璋坐在堂上,颤颤巍巍的翻看着手中的战报,眉头渐渐拧在了一起:“竖子刘勋真是狠毒,连杀了我两个儿子啊!”
“主公,刘勋出兵不过三月光景,益州的诸郡县已经不复为我军所有。现在只剩下成都了,我等如何抉择,还请主公示下。”
刘璋手下的将领不是被汉军杀了,就是投降了刘勋,已经没有多少将领了,这刘璝是仅存的大将。
“刘璝将军,是想出战么?”刘璋将手中的探报搁下,看了一眼问话的将军。
此时的刘璝因为前次和汉军交战,自己的少主刘循被汉军杀死了,所以对汉军那是恨之入骨,一腔豪情是丝毫不逊。听到刘璋如此发问,刘璝当下大声应道:“在下不才,愿为主公先锋,领兵以拒刘勋!”
刘璋,对于刘璝这种不经大脑思考,只凭匹夫之勇的行为,刘璋是一向深感不屑和厌恶的。爱屋及乌,恨屋同理,所以刘璋对刘璝一直没有什么好感。更何况,刘璝没有顾及自己儿子的死活,逃了回来,刘璋对刘璝更是厌恶。只是大敌当前,无人可用,才没有杀了刘璝。”
此时听到刘璝热血上涌后的一番言语,刘璋心中那种厌弃被推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不怒反笑道:“刘璝啊刘璝,你在我手下也有几年的时间了,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你以奇谋妙计破过敌?只知道一味的求战,这岂是为将之道?”
刘璝没有感觉到刘璋的怒意,依然大声的说道:“为将者若不亲冒矢石,兵士们又怎么会奋力死战!”
“嘴硬!”刘璋低低的呵斥道。
“主公,若是一味龟缩,消磨掉了士气,咱们又凭借什么守住成都呢?”
刘璋哑了一下,但是脸上的怒意却更盛了。
“成都能否守得住,只能靠我们自己。”刘璝梗着脖子,侧着头继续道:“现在益州除了蜀军,其他郡县已经全部落入敌手。张鲁的援军已经被刘勋通通消灭了。眼下只能我们自己救自己!”
“放肆!”刘璋再也压不住自己的怒气,吼了起来,“都说我们益州人杰地灵,你在此地镇守了这么久,怎么还是如此歹毒,一丁点文人雅士的灵气都没有沾染上呢?”
刘璝静静的不回答,但是还是昂着头,堂中一下安静了起来。
刘璋瞥了刘璝一眼,极力克制住自己的胸中的一团怒火,冷冷的说道:“别的不说,一味的求战本来就犯了战法的忌讳。即便要战,也应该给自己留有余地。我且问你,倘若你无法一击制敌于死地,又该如何躲避敌人的反击?”
“在下行军作战,只求一招杀敌!”
“若是你兵力弱于敌人,或是中了敌人埋伏呢?”刘璋的怒火又再次被撩了起来,若不是强敌临境,他早就命人将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乱棍打出去了。
“那在下惟有奋力死战,但求马革裹尸而还了。”刘璝的头昂的更高了,“在下作战时只知道要全力以赴,留有余地这种事情会让人变得胆怯,于军心将心,都不是好事。”
“荒唐!”刘璋怒喝了一声,在几案上狠狠一拍,“你若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害死自己和自己的部下。一天到晚只知道喊打喊杀,老聃曾经说过‘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圣人的教诲,难道会是错的么?”
“圣人就一定是对的么?”刘璝看着刘璋,不服的反问道,“我不如主公一般家学渊源,在下是穷苦人家出身,能在主公手下为将,在下都觉得高攀了。圣人说的话能救得了我么?圣人说的话能挡得住刀枪么?既然救不了我,也挡不住刀枪,我又何必要听呢?”
“冥顽不灵,冥顽不灵!”刘璋终于失去了耐心,不愿再多说一句,“众将听令,各人坚守本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与刘勋交战。”说罢,刘璋愤愤的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众将也都冷笑着散去了,只剩刘璝依然昂着头立在堂中。一名四十多岁的将军走到刘璝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刘璝回过头来,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说道:“邓将军。”
“刘璝,主公也是为了你好。”邓贤小心的措辞,“若是说的话重了些,你也千万别放在心上。”
“唉。”刘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邓贤是刘璝的生死兄弟,所以两人的关系很要好。
成都城外一处隆起的坡地上,几个人并马西眺。
“前方就是成都城,益州的治所,很快,那里就是主公的了。”
“成都,是个好地方啊。”刘勋眼中闪着憧憬的光,唇边也浮现出一抹笑容,“拿下成都后,益州就是我们的了,到时候曹操也奈何不了我们了。”
“不过说到成都城的战斗,倒是没那么简单啊。”诸葛亮将手拢在袖子里,“刘璋父子在益州经营多年,深得民心,是有一定的群众基础的,我们还得谨慎为好。”
刘勋缓过神来,问道:“依照卧龙先生的计策,我们在这里已经等了五日,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我们等了五日,成都城里的兵士们也等了五日。我们不妨慢一些,再慢一些,他们一天见不到我们,就会惶恐一天,等待会把他们的锐气渐渐磨去,而惶恐会令他们更加焦急。”
刘勋微微点头:“卧龙先生对人心真是了如指掌。”
“若不是因为主公仁慈,我便驱蜀郡的平民于城下,那时守城将士的军心会溃散的更快。”
刘勋听到法正的话后,心中浮起了一阵寒意,回过头看看法正,只见他正抬头望着天边变幻的云彩,脸上竟挂着一丝轻松的笑容。刘勋知道,这法正与诸葛亮是有很大的不同。
法正非常现实,和曹操的谋士贾诩一样现实,深明人心的脆弱所在。他不相信虚名,鄙视普通人,就像一切愤世嫉俗的天才。他有恐怖的判断力和口才。法正从来不追求道义上的最优解,而是给出最现实而有效的方案。刚烈,狠辣,豁得出去,现实,残忍,精确,睚眦必报。
刘勋明白,必须要人尽其用,他的手下的四大军师正好可以互补。想到这里,刘勋抬头望着天空中的彩虹,心中是激动万分。有这些良将贤才的辅佐,拿下成都应该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