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内的一班文臣武将看见孙权拉着祖郎进来,脸上纷纷出现惊异的表情,黄盖跳了起来,噌的一声拔剑出鞘,喝道:“主公勿惊,公覆来救你。”
孙权瞪了黄盖一眼,道:“黄老将军说什么傻话,祖宗帅是我请回来的贵客,从客人手上救主人,这是什么戏码?”
黄盖登时语塞,道:“主公,你,我,他是……”
孙权笑道:“什么你我他的,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想说祖宗帅是山越么,而且刚还带着几万人和我们群殴了一场么。”
祖郎甩开孙权的手,梗着脖子,大声说道:“孙权,你不要再出言戏弄,我们山越的好男儿,哪有怕死的。”
孙权拍手道:“好,果然有英雄气概。”然后笑着说:“既然是和山越的英雄男儿对谈,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这次请祖宗帅来,是想请阁下带领丹阳一郡
的山越部族出山。”
祖郎闻之色变,大声喝道:“孙权,我不过带人抢你一点粮食,你就要灭了整个丹阳郡的山越。你这个混蛋。”
孙权抓住祖郎提起的拳头,说道:“祖宗帅理解错了,我不是要灭你的族。丹阳郡荒置的耕地颇多,我想请山越出山,把这些荒地赐予你们,任由你们耕种。”
祖郎冷笑了一声:“孙权,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很好啊,把我们骗出来帮你种粮食,然后用完了再把我们一脚踢开是么?”
孙权道:“山越若肯出山开垦荒地,我保证你们的待遇与本地汉人无异。山越人可以自行组成村落,村中长官由你们自己选出,我等不会横加干涉。若你们中
间有人想和汉人混居,也由得你们,官府对这些山民也不得随便怀疑,加以拘禁。”孙权想了想,又道:“荒地开垦不易,我可以免你们头一年的赋税。”
祖郎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孙权听出来祖郎的口气有所松动,知道他已经动心,当下举起三指道:“若我刚才所讲的有半句虚言,他日我必死无葬身之地。”又指着身后案上的丹阳太守
印道:“丹阳太守印绶在此,祖宗帅还不信么?”
祖郎哼了一声,道:“你发这种牙疼咒,有谁会相信。至于太守的印绶,我也不知真假,你少拿来蒙我。”祖郎顿了一顿,盯着孙权道:“若仲谋是真心实意
,便随我同去山中,当着我的族人面前说一遍。”
程普等人闻言厉声喝道:“你大胆!”
孙权抬手制止了程普等人,笑道:“若是这样能令祖宗帅相信的话,便请带路,我随你走一趟便是。”
“主公,三思啊。”程普等人跪了一地,“主公万金之躯,切不可以身犯险啊。”
孙权笑道:“什么万金之躯,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我若不去,山越必不肯出山,今年他们打秋风一无所获,冬天怎么捱过去?无论是于我还是于山越,还有
其他选择么?”说罢,向祖郎一抬手道:“祖宗帅,请。”
孙权见祖郎怔怔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便又叫了一声:“祖宗帅,请前面带路。”
祖郎缓过神来,向孙权缓缓跪下,道:“仲谋所言甚是,我岂能为了一己私利而害死整个部族呢。我愿为仲谋所趋,联系劝说丹阳郡内所有山民出山开垦荒地。但是现在时值深秋,今年恐怕是来不及了,还望仲谋能提供给我们过冬之所和一些冬粮。”
孙权扶起祖郎,说道:“祖宗帅不必担心,在你们下山之前,我便已经派吕范和朱治在丹阳附近搭建好了过冬的房子,今年冬天还请祖宗帅带领丹阳附近的山
民移驾山下,等到明年开春,我兑现承诺之时,祖宗帅再去联络丹阳郡内其他山民,不也更有说服力么?”
“好,那就多谢吴侯了!”祖郎高兴地说道。自此,孙权算是彻底平定了山越之乱。
……
孙权平定山越的消息早已有密探报与刘勋。刘勋在佩服孙权之余,也对益州南部南中地区的少数民族部落是忧心忡忡。据“风卫”的报告,益州南中地区的一
些豪强那是蠢蠢欲动,动作非常的频繁。刘勋根据这种情况,暗暗调动军队,准备粮草,一旦南中地区的那些豪强有动作,必会立刻平叛。
忙了一天后,刘勋回到了自己的府中,发现前院中一位丽影迎风而立。见刘勋的身影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视线中,那位女子都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美女临风而立,自有一股不可侵犯的高贵与美丽。刘勋被这样的美丽震慑住了,迷的他是找不着东西南北,只是痴痴的看着她。心中,暗暗的发了一个誓,从
今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情况,绝对不能独自丢下她,就算是已经魂归地府,自己也要冲出地府,与她相见。
司马若雪还是使用了她的独特专利,像风一般,扑到了刘勋的怀中,一双纤纤手臂熟练围在了刘勋的脖子上。
被司马若雪这么一抱,刘勋也清醒了过来,心中,庆幸自己能够拥有眼前这位绝世佳人。
刘勋轻扶着司马若雪的秀发,对着司马若雪笑道:“这么晚了,你怎么站在这里,万一一不小心,着凉了,那可不好了。”
司马若雪高兴的说:“相公天色以晚,我们早些歇息去吧?我还有一件天大的喜讯要亲自告诉相公。”
司马若雪话一说完,在刘勋怀中的司马若雪突然对着刘勋的手臂咬了一口,不知是司马若雪力小,还是不舍得,这一下刘勋根本就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不过
即使如此,司马若雪的举动还是让刘勋大吃一惊。
“哎呦,若雪,到底是有什么天大的喜讯?”刘勋说着,便伸手握住司马若雪的手。
司马若雪的脸更红了,整个头羞的几乎像鸵鸟一样。想轻轻的把手抽开,可刘勋握的甚紧,无奈之下也只好任其为之。
“我们回屋去谈好吗?”这几个字司马若雪说的细若蚊鸣,若不是刘勋耳目灵敏,决计听不到。
“好啊!”刘勋应了一声,就拉着司马若雪,两人肩并着肩,手牵着手,走进了房间。
“若雪,可以说了吗?”刘勋望着司马若雪,神情有些欢喜,有些期待。具体是什么喜讯,他在隐隐约约中,猜到一些,只是不敢肯定。
“我有了”司马若雪这几个字说的比蚊鸣还弱,纵然刘勋耳目易于常人也没有听清。
“若雪,可不可以说大声一点,我没有听清楚。”刘勋有些紧张,神态非常焦急。
“我有了”司马若雪提高了一些分贝。
这下刘勋听清楚了,但是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在…在说一遍,我…不是在做梦吧!”突如其来的喜讯,让刘勋喜幸若狂,双手扶着司马若雪手臂,语气也不禁颤抖起来。神态紧张的望着司马若
雪,希望她能告诉自己,自己不是在做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司马若雪清澈如水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刘勋,鼓起勇气,说道:“这是真的,我有了,你快要做父亲了。”
一道惊雷劈在刘勋的脑袋上。他要疯了,彻底的疯了,高兴的疯了。一把抱住司马若雪的细腰打起转来,口中兴奋的大喊:“我要当父亲了!我要当父亲了。”
司马若雪笑着,眼中却是湿漉漉的。
疯狂了一阵子,刘勋依然是手足舞蹈,心中是万分的高兴。
司马若雪脸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一旁气喘呼呼的心中人,嗔道:“瞧你这副样子,跟小孩子似的。”说着,还温柔的拿出一块丝巾,轻轻的抹去了刘
勋额上的汗水。
刘勋握着司马若雪的手,气喘吁吁的,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司马若雪。两人都不说话,就这样痴痴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然后,刘勋张开双臂,司马若雪害羞倒进他的怀里。两人紧紧的,紧紧的拥抱着,这一刻他们都没有说话,只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
刻,直到永远,永远没有别的事情来打扰他们。只觉得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最好了。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就这样,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刘勋才抬起头来,看着怀中的她,冉冉道:“若雪,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上苍对我太好了,能让我娶到若雪为妻。”
司马若雪一眨也不眨的迎视着他,眼里燃烧着一片炙热的深情。低声道:“我也一样。”
刘勋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司马若雪的额头。司马若雪秀丽的脸上,漾出了异样的红晕。司马若雪有喜一事,的确让刘勋高兴不已。
过了一会儿,司马若雪问道:“相公,最近有时间吗?”
“嗯,有啊,怎么了,若雪?”刘勋关心地问道。
“我听说成都附近的峨眉山上有一座很大的寺庙,三天后是个大吉的日子,我想去庙里烧香拜佛,你能陪我去吗?”司马若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啊,这次我一定陪着夫人去。”刘勋高兴地答应了司马若雪的提议,然而一种看不见的危险却在悄悄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