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儿不耐烦地说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这么沉不住气,怎么做大事呢?”罗思蓓用手敲着沙发的扶手,那有节奏的声音,在杨松儿听来却是那般心烦意乱,她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寻些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可是,他除了那一张魅惑人心的笑容,再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杨松儿的耐性被磨光了,大吼道:“你痛快点,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喜欢打哑谜,玩深沉。”
罗思蓓缓缓说道:“向太太就是看了那段视频才去找你们理论。而就是拥有这段视频的小保安把她妈妈送到了医院。而惠香姣不知道是你害死了她妈妈,那个小保安没有说实话。”
听到他的话,杨松儿心里面充满了窃喜,好像是死刑犯有了喘息的时间。但是罗思蓓接下来的话,让她真真切切体会了到了从天堂摔倒地狱的感觉是如此的痛苦。
罗思蓓像是看穿了她侥幸地心里,打击地说道:“司马俊知道是你害死了她的父母。惠香姣知道是你,估计会念及旧情会放你一马,但是司马俊绝对不会,因为你触及了他的底线。他已经对你下了封杀令。就算你有本事能一直躲着不被他找到,但是,以他执拗的性格,就算是花费一辈子的时间也要找到你。我相信以你们的实力没有能力和他耗一辈子。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大可以,现在就离开。不过,要是你被他抓住,我可是没有能力再保你。”
杨松儿冷静地说道:“你和他是一伙的,你干嘛要告诉我这件事情,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可不敢奢望你良心发现,更不相信你有处女情结,是想要对我负责任?”
罗思蓓摇摇头,不咸不淡地说道:“我能有什么目的,我看他不顺眼,就是想要和他对着干。或许是生活太无聊了,总得寻求些刺激。到底是为什么,谁知道呢?”
听到他的话,逃避的态度,杨松儿突然之间大笑起来,“呵呵呵……”
大笑之完,心底只剩下强烈的苦楚,嘲讽道:“惠香姣果然魅力无边,因为她,居然能让你们兄弟反目成仇。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帮我,你就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想要你身上一样东西。”罗思蓓卖关子地说道。
杨松儿自嘲地说道:“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你索取的?我现在已经落魄到这般地步。”
“我想要你这张脸……”罗思蓓的声音如鬼魅般传来,在寂静的空间里缓缓地飘荡着。
杨松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问道:“你说你要什么?”
罗思蓓颇有耐心地再次重复道:“我说我要你这张脸。现在,你顶着这张脸也只能是东躲西藏,不能在暴露在阳光之下,何不变一张脸?也许会带来很多你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
罗思蓓看着她一脸戒备的模样,她是一个多疑的女人,罗思蓓自然有办法对付她,发出最后通牒说道:“我的耐心有限,我走出这道门,我不会再给你后悔的机会。”
杨松儿诺诺地问道:“你想要我变成谁?”她心里大概了然,可是猜不到他的用意,仍是不甘心地想要探究心底的猜测到底对不对?
罗思蓓把一张照片扔到了她面前,杨松儿看着照片的人,果然是她。
“为什么选我?”杨松儿冷冷地问道。
“她是我们现在共同的敌人,不对么?我相信你比我更恨她。这样,你定会尽心尽力地想着各种办法折磨她。我知道恨一个人会有源源不断的动力。”罗思蓓至始至终都是笑着说道,好像这些残忍的话不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似的。
“你现在还爱她么?”杨松儿一问出口,不禁苦笑起来,即使不爱她了,他也不可能会爱上自己吧?
“我以前有多爱她,现在就有多恨她。我得不到的,宁愿毁掉。即使要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他们带给他的痛,他怎么舍得自己痛呢。好东西,不分享,怎么对得起和司马俊这么多年的兄弟之情呢。
“这是一张去美国的机票,我会帮你妈尽快离开。”罗思蓓从口袋里扔给她一张机票,便转身离开。
看着他握上门把的时候,杨松儿问道:“你的计划是什么?”
“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罗思蓓冷冽的声音传来,让杨松儿不寒而栗。到嘴边的话,直接又乖乖地咽到了肚子里。
“松儿,他跟你说什么了?”看着罗思蓓走远,叶素英转身进屋,看着一脸呆滞的女儿,忙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这个给你。”杨松儿从呆愣过回过神来,把机票递给她。
“怎么就一张,你呢?”叶素英不解地问道。
“你先去美国,我在这边还有事情要做,等处理完了,我再去那边找你。”杨松儿诱哄道。
“你是不是答应了罗思蓓什么事情?他不是那种会轻易肯帮忙的人。”叶素英追问道。
“妈,我们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最重要的事情那便是活下去,只要活着,便有希望。”杨松儿握着叶素英的肩膀,眼里有不容拒绝地坚定。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不管哪一条的尽头都是悬崖峭壁,为何她不选择一条光鲜体面的路去赌一赌……
这样令人喷血的场面,有不计其数的男人不管自己的舞姿如何,都争先恐后的贴上去,与之共舞。
舞台上那卖力扭动着腰肢,跳着狂野的钢管舞的跳舞女郎,引得台下的男人一阵阵口哨声频频响起,眼里那赤裸裸的欲望随时要爆发似的。
血气旺盛的男人看到如此血脉喷张的画面,鼻孔处一股股鲜血流了出来,引得同伴频频地嘲笑,羞愧地拿起桌上的纸巾胡乱地抹了起来。
在镁光灯的照射下,人们疯狂地舞动着身躯,肆无忌惮地狂笑着,男人对着陌生的女人说着甜言蜜语,各种嘈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好生热闹。
人们毫无顾忌地解放着天性,把身体里最狂野的一面展现出来。
与之这热闹相比,坐在角落里的三个人,脸上没有丝毫情绪,除了一脸的郁结,彰显着此刻他们的心情欠佳。虽然,很多人都跃跃欲试,想要上前去搭讪。可是,看那摆着一张臭脸,都很识趣地按捺住心中的渴望,毕竟谁都不想自己的热脸贴冷屁股。
荣欣野看着这群疯狂玩耍的人,酸楚的一笑,心里暗自想到:“有几个是真正出来玩的,有几个是没有故事的。有时候放纵也许只是一种自我放逐的理由,想要逃避现实,忘却不开心的事情。也许,这一刻他们笑得多开心,可到了夜深人静独处的时候,却又哭得多悲痛。害怕孤独,才会往最热闹的地方钻。可是,那颗孤独的心依旧冷清。”
“荣荣,少喝些,你这样很容易醉。”郝玉江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
荣欣野身子一歪,躲过了他的抢夺,凄楚的一笑,醉眼朦胧地说道:“今天来不就是为了买醉的么?酒有时候真的是个好东西,它最起码可以短暂的麻痹人的神经,让你忘记不开心的事情。不要阻止我,我想尽情地喝一个够。”
“早知道,我就不提议来喝酒了。”宁恒宇懊恼地说道,没有想到一来,荣欣野比他们谁都喝得厉害。看着郝玉江那一脸心疼的模样,他的心中就甚是过意不去。
“不关你的事情,她心里面有事,憋屈的狠,又无处发放,只能喝酒来缓解心中的苦闷。”郝玉江索性没有在去理会她,让她尽情地喝个够。
“今天的葬礼,诺,怎么会没有来参加?他不是一直追人家惠香姣追地很紧么?还有,谦怎么会和惠香姣突然之间在一起了?”郝玉江的问题就像是蹦豆子似的,一个个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你还是问当事人吧。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不适合谈这些问题。至于诺,谁知道呢?”宁恒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看着他一筹莫展,愁眉苦脸,一脸的强颜欢笑,郝玉江径直说道:“你有事情瞒着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诺和谦闹翻了……”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浓浓的无可奈何,说不出的苦楚。
“因为惠香姣?”郝玉江的声音陡然拔高,这是唯一可能的原因,他们两个没有利益上的冲突,除了因为女人,他想不到任何原因。
宁恒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点头。
“既然不爱诺,惠香姣干嘛还要去招惹他。现在她又跟谦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成心的吧。”郝玉江一时口快,说出了心中的不满。
酒杯哐当掉到了地上,与地面撞击发出了刺耳的声音,郝玉江回头望去,看见荣欣野一脸愤怒的表情,他知道自己逞一时口快说的话,多少惹到她。他是知道惠香姣在她心中的分量,亲如手足的亲姐妹。
郝玉江伸手去拉她,却被荣欣野一把甩开,愤怒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了出来,“这件事情和香姣有什么关系呢?如若不爱,香姣断然不会给罗思蓓搞暧昧。即使发生什么事情,她一定会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你说这样的话,真的对香姣很不公平。难道他们真心相爱,就要因为罗思蓓不情愿,就要让两个相爱的人分开么?”
还没有等郝玉江开口回答,一抹熟悉的声音从他们旁边响了起来,客气而疏离地说道:“叶小姐说得都是是实情,惠香姣的确一直都在拒绝我的追求,是我自己力不量力,以为自己的魅力能打动她。看来,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高估了自己的行情。的确,和司马俊比起来,我家世没有他好,尽管输了,我却那么不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