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惠香姣就犹如刀铰,都说母子连心,小蕾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罗尔悦闪烁其词,没有底气地说道:“没有证据你不要乱说话……”

没有等惠香姣开口,宁恒宇便一把冲过去,握住惠香姣的肩膀,焦急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现在小蕾在哪里,我要去见她。”

惠香姣用手把禁锢在她肩膀上的手拍开,眼里难掩对他的恨意,说道:“你还好意思提见她。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会好好照顾她。可是,你的行动远远没有你的言语漂亮。她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她出事了,你却守在另一个女人身边,这就是你爱她的表现。也对,人家罗小姐可是千金大小姐,出事了,你们所有人紧张地守在这里,紧张地乱了手脚,把她当成公主般呵护。那小蕾呢?我想我们这种人的命贱得连蚂蚁都不如,怎敢奢望你们能放在心里。”

惠香姣的话把宁恒宇堵得哑口无言,千言万语堵在心口不知道该怎么说。

司马俊心疼地喊道:“香姣……”他不允许她这样妄自菲薄,这样看低自己。

惠香姣忽视他话语中的心疼,也不回头去看他,司马俊知道她在埋怨他。

惠香姣冷呵道:“你现在尽管嘴硬不承认,等小蕾醒来,她要说是你。我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要告你,告到你坐牢。你这是蓄意伤害,你以为你能逃脱的了?”

罗尔悦突然之间狂笑起来,嘴角上扬,嘲讽道:“蓄意伤害,她要是不勾引我老公,我会动手。我只是在捍卫我的家庭而已。”

“笑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小蕾勾引你的贱老公了?不了解实情的人还真会被你的话唬住。可是,事实是怎样,大家都心知肚明,明明是你抢了人家的男朋友,你才是不要脸的狐狸精,没脸没皮的三儿。你还敢倒打一耙。”惠香姣感觉眼前有金星在打着转,全身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寒意,她知道这是发烧的征兆。即使,在倒下之前,也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服软。

罗尔悦狡辩道:“她都怀了我老公的孩子了,你说谁是人尽可夫的第三者。”

惠香姣双手环胸,冷呵道:“呵,你还指望拿孩子说事,现在的事实是你害得小蕾流产,可再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那位贱老公的。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深院大牢可是最适合你这种蛇蝎毒妇了。”

罗尔悦妥协地说道:“你这样大张旗鼓,无非是想要钱。你说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这件事情就这样私了,把事情弄得太僵对谁都不好。”

看见她那服软的嘴脸,惠香姣脸上更是肆无忌惮地嘲讽,说道:“呵,想要拿你的臭钱收买我。这的确是个很大的诱惑。可是,我最不缺的便是钱。就算你给我一座金山银山都入不了我的法眼。”

陈靖宇适时地说道:“你到底想要怎样?”虽然听到罗尔悦的恶性,但是陈靖宇还是忍不住出口帮了她。

“我想怎样……”惠香姣呢喃道,突然之间又大笑起来,“呵呵……我想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她的声音就像是地狱里传来的魑魅魍魉的声音,吓得罗尔悦瘫坐在地上。

看着她那呆若木鸡的模样,惠香姣居高临下地嘲讽道:“放心,我不会拿你怎样。如果没有法律的明文规定,我恨不得立即将你大卸八块。可是,为你这样的人坐牢是我的耻辱。死比活着容易,我要你活着受尽折磨。”

“你就是一个魔鬼……”罗尔悦瘫坐在地上,不断地呢喃道。

司马俊和宁恒宇站在一旁,始终持观望的态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宁恒宇甚至觉得惠香姣的话让他有些大快人心,他认为罗尔悦都是自作自受。

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拉开,护士扫了一眼在场的人,说道:“病人现在急需要输血,可是,我们血库的血告急。你们谁是AB血型的血?”

惠香姣听着他客气而疏离的话,皱了皱眉,情绪没有多大变化。

看着她的反应,罗思蓓自讨没趣地说道:“恕我不奉陪,我先去输血了。”

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拉开,护士喊道:“你们当中谁叫靖谦,病人现在的求生意识很差,但是嘴里一直叫着这个名字。进去鼓励鼓励病人。”

没有等司马俊说话,惠香姣抢先说道:“不要去。这只是刚刚开始,难道以后你要随叫随到么?你了解我的性格,感情分明,绝对不允许有中间界带。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留在这里;二是,现在立马跟我走。”

罗尔悦拽着他的衣角,哀求道:”靖谦哥,我求求你救救我妹妹。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她从小就爱你,你要要去进去鼓舞她,她一定会有勇气活下去。”

“她是因为我才出车祸的,我不能放着她不管。”司马俊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随护士进了手术室。

看着他的背影,惠香姣决绝地转身,他就这样抛弃了她。转身的瞬间眼泪瞬间滴落,滚大的泪珠掉在地上,掷地有声。

宁恒宇在她的背后喊道:“惠香姣,你告诉我小蕾住哪间病房吧?算我求你了。”

惠香姣用手抹抹眼泪,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要想知道,自己去查啊。也许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惠香姣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地挪动着,耳朵嗡嗡地响着,她听不到周围的人再说些什么,她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她不能就这样倒下。

她拿出手机,虚弱地说道:“荣荣,我在医院。我现在好累,恐怕我不能照顾小蕾,你赶紧来医院吧。”

惠香姣勉强说完这些话,手机从手中滑落,身子幽幽地滑倒在地上。

“快叫医生,有人晕倒了。”

“小姐,你醒了。你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么?你刚刚晕倒了,你都发烧到39度了。”一旁的护士帮她调整着输液管上的速度,一边出声询问道。

惠香姣听着她的絮絮叨叨,出声打断道:“谢谢你,我想休息会。”

“好,有什么事情,你在叫我。”

惠香姣平躺在床上,瞅着天花板,眼神呆滞。好像厄运接二连三的跟着她。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是老天爷惩罚她以前的毒舌。

看见进来的人,惠香姣背过身,不想理会他。

看着她的背影,罗思蓓啧啧嘴,讽刺道:“这不是我们无所不能的向小姐啊?怎么脆弱地这么不堪一击。我可是记得你刚刚那伶牙俐齿的模样,那母夜叉的威风跟现在这蔫拉吧唧的形象还真是有天壤之别。”

罗思蓓俯身望了望,“瞧这脸白的跟个鬼似的,晚上出门绝对会把人吓到。”

惠香姣没有回头转身望他,没好气地说道:“奚落我让你心里感觉好受,你尽管说。反正被人说说不痛不痒的。发泄完了,就赶紧滚。我现在没有心情搭理你。”

罗思蓓嫉妒地说道:“是么?没空搭理我。你有的是闲工夫搭理司马俊,可是,人家现在正陪在我妹妹身边嘘寒问暖呢。”

“呵,你妹妹,好动听的称呼。你怎么还不赶快去陪你那亲妹妹。”惠香姣故意把亲妹妹三个字加重语气,嘲讽他的意味十足。

罗思蓓偷鸡不成蚀把米,看着她无动于衷的模样,心中甚是受打击,在她眼里,他永远都是个不痛不痒的存在。一想到这一点,罗思蓓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了。本来来的时候,想要出口关心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就变了味。弄得现在越来越僵。

罗思蓓那强烈的自尊心驱使着他更加气急败坏,说道:“我看什么事情都不能激起你的反应,是不是?”

惠香姣现在浑身软弱无力,她什么都不想听,只想好好的休息一场,养足精神,去陪小蕾。不管生活给了她多少苦难,她还得活下去,这是答应爸爸的,她不能食言。她闭着眼睛,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想两耳不闻他的话语,本能抗拒着他。

惠香姣的动作彻底激怒了罗思蓓,罗思蓓一把上前抓住她的手,惠香姣回头望着她,睁开眼睛,眼神犹如冰霜那么寒冷,冷冽地说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罗思蓓笑着说道:“我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啊。就像你说罗尔悦那样,我要让你活着受尽折磨。你越痛苦,我就越开心。”

惠香姣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甩开了他的钳制,自嘲道:“呵,不用你看着我,我觉得现在的我命运折磨得已经体无完肤,千疮百孔。如果你想要落井下石,尽管来啊。我不在乎你往我伤口上撒盐。”

罗思蓓看着她那无所谓的态度,怒火反而更加重了,说道:“你觉得够了,我还觉得远远不够。我告诉你,你父母都是因为你而死的。不信,你去问司马俊,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听到他的话,惠香姣瞳孔瞬间放大,脑子嗡地一声,原本迷迷糊糊的脑袋,现在更加眩晕,什么都无法思考。

惠香姣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

“呵呵,你越想要知道,我偏偏不告诉你。既然那么想知道就去问你的枕边人,这么重要的事情他都瞒着你,他对你的真心还真是可见一般。要是换做是我,我定是什么都不瞒你。如果你后悔了,我随时欢迎你投入我的怀抱。”罗思蓓等待着她的答话,到现在,他还渴求着她。也许,不只是现在,恐怕以后都一直是,尽管折磨她,但是还是想要得到她,这种强烈的欲望是从来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