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乖乖女

乖巧的女人,永远没有绝对的平静,永远没有绝对的静止,永远没有绝对的不变。静止永远是相对的,运动永远是相对的。从宇宙诞生的那一刻起,这些看似一切正常的表面下自始至终存在着出人意料的异常。于是,地球围绕着太阳运动着,于是,太阳内部无时无刻总发生着核爆炸,于是,人类总是不安分的战争着,于是,时代总是在不断变化着,于是,人们总是生死离别着,于是,人生总是无常着,于是,爱情总是有美好的,有伤心的,于是,人心总是难以把握,而且不断变化着。于是,总有人从我们的生命中离开或出现着。

于是,徐梦瑶出现了,以一种比小晴更乖巧的姿态出现了,以一种比颜辉更出众的背景出现了,以一种颜辉的亲戚的身份出现了。出现在了大众的眼里,出现在了阳光底下,出现在了小晴的身边,出现在了他们的圈子里。尽管她的出现总给某人很不好很不详的预感,很别扭很容易失去某人的预感,但这有什么关系呢?没有人会因为一时的飘渺的莫须有的感觉将一个人拒之千里之外的吧。于是,大家就以很欢迎的姿态接纳了她的到来。以一种很亲切的方式与她交际着,交流着,沟通着。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她没有什么不同,我们也没有什么不同。一切正常,正常的无可挑剔,正常的无以复加。就像太阳依然明天从东边在早晨照常升起一样,正如地球依然自西向东,依然围绕着太阳,依然在太阳系内部,依然每三百六十五天转一周一样。太正常了。就像一个石子丢进了湖里泛起了一阵阵涟漪而有最终平复一样,至少表面上一如之前的平静,内部的汹涌就算是竭尽全力也是无法发现的。

一如那时明辰同学突然闯进了颜辉同学的世界一样,颜辉用他那良好的修养,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波动,他无疑掩饰得很好,他无疑极有做演员的天赋,好的明辰同学真的相信了他是衷心地欢迎他的,好的明辰同学马上相信他是由衷地祝福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好的小晴也是这样天真的想得。值得一提的是,小晴同学虽然是花痴,但毕竟不是白痴。虽然有点单纯,但也并不太傻。由此可见颜辉的功力可见一斑。至于那天颜辉同学喝了多少酒已经无人能够知道了,毕竟这个小小的秘密是不能够让人发现的,尤其是不能让小晴同学发现的。竟然以前没有说出口,那么现在更加有理由不需要说出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留下的就让它烂到肚子里发酵腐臭吧,最好是一点痕迹都不要留下,一点把柄都不要露出。也只有这样才能过的心安理得,也只有这样才能面对以后的生活,也只有这样才能与他们更好地相处,才能看到她,看到过去的美好的青春年华。

于是,这样的违背颜辉自己内心的遗忘和淡定然而却极度痛苦的生活过了相当长得一段时间,以至于夏天的消逝,以至于冬天的来临,以至于看到了明辰于瑟瑟寒风中毅然而坚挺的等待,以至于最后一切都毅然释然了。以至于最后都已经慢慢开始接纳了那个明辰同学,以至于最后都已经慢慢开始接受了那个让自己痛苦万分的事实。以至于最后有了足够的勇气开始面对今后的生活,开始面对她,开始面对自己的理想,面对未来。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他已经深深知道。你一定要比我幸福啊。颜辉独自喃喃道,只有身影相伴,在寂寞阴暗的巷弄……她是谁?有一天,徐梦瑶突然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小晴的眼前,出现在颜辉的身边。目光聚焦于这个身材修长,相貌标致,气质优雅的恬静乖巧的女孩,小晴对着颜辉问道。颜辉笑笑,那女孩笑笑。像是天使般的笑容,有点倾国倾城的味道,似乎有将所有遇到她的男人迷倒的趋势,很美,传说中的美,至少就这么看上去。她是远方亲戚。颜辉说。“你好,我叫徐梦瑶。”她说。悦耳的清音像是天籁让著名的歌唱家都望尘莫及,像是春风一般吹过让任何人都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于是,算是见了面,算是认识,或为以后成为朋友提供可能,她们两个就此握了握手,表达了一贯的礼貌式的问候和应有的尊敬。不管怎样,颜辉的面子总摆在那的。

她说:“早就听颜辉所说了,他有个清尘脱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娇小可爱,人见人爱的朋友,总是听他在我的耳边唠叨个不停,差点让我的耳朵出了茧子的人原来就是你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哦。”她笑笑,眼神却没有所谓的真诚。然后继续笑,眼神中别有一番意味,“听说你还交到了一个英俊潇洒,气质不凡的男朋友,不知是真是假,如果能见上一见,自然是极好的。”

小晴笑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你谬赞了,若他有那个时间见你那自然是极好的,但他总是那么忙,如果你到时碰巧遇见了,我也会热情介绍,总不会不负恩泽的。”

她说:“哦,是吗?”她笑笑,眼神继续意味深长着。

就这样,徐梦瑶出现了,出现在了小晴同学的生活中,出现在了小晴他们的共同的圈子。在颜辉同学的引渡之下。于是就这样,徐梦瑶同学自然而然地认识了这个圈子,融入了这个圈子,适应了这个圈子,熟悉了,了解了,自然也就认识了那个所谓的神秘的向往已久的帅哥。自然也认识了路倩,自然路倩也认识了。自然路倩是有一番感受和想法的。

在不少场合路倩都在背地里,在小晴同学的面前说着徐梦瑶的坏话。她说:“从我这几天的和她的接触和对她的观察来看,她显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做了总结式的发言,然后又开始仔细的分析道:“她是一个典型的富二代,有着作为富二代最典型的劣根性,尽管那所谓的修养和气质将她的这些缺点都掩饰得很好,但始终逃不过阅人无数,明察秋毫的我。而且她的表现颇有些做作,总给人一种很不自在的缺少真实的感觉。尤其是在面对明辰同学之后,这点显得更加突出,有点……有点像是情场上的老手,知道怎么更好更快的俘获男人的心。”“咳咳,小晴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小晴同学每当这时总是无所谓的笑笑,笑的那么风轻云淡,笑的那么逍遥开怀,笑的那样毫不在意。路倩每当这时总是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关于她的男朋友被别人抢走的各种悲凉的悲剧。小晴同学继续对一切无所谓的笑笑。

事情本来就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复杂,虽然人总是复杂的,人所作的事也总是那么复杂的,人也总是喜欢将许多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将一件简单地事情变得复杂,需要一定的智商,将一件复杂的事情弄的简单则更是一种智慧。路倩有点像前者,而小晴同学有点像是后者。他们都彼此想象的到他们都已经进入了成人世界,他们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单纯无辜,天真善良的小孩子了,他们虽然还是学生,但已然成为了大学生,大学生与小学生的最主要的区别永远也不是表面上的一字之差,而是更深层次的思想,更谨慎严谨的逻辑,更全面周到的智慧,还有经过无数次生活的经历,这点显然是最重要的,这点无疑是最值得拥有的。于是,我们从过去的幼稚变成了现在的成熟,于是,我们从以前的单纯变成了如今的复杂,于是,我们不再慌张,而更多的是理性,于是我们不再迷茫,而更多的是坚定,于是,我们不再惆怅,而更多的是沧桑,于是,我们不再胡思乱想,而更多的是追求理想,于是,我们不再人与亦云,而更多的是相信自己的判断,于是,我们不再小肚鸡肠,而更多的是以博大的胸怀宽容和接纳,于是,我们不再耿耿于怀,而更多的是一笑而过。于是,小晴同学就这样一笑而过。

还是在冬天里吗?外面的阳光明媚,春暖花开,鸟语花香,万物生机勃勃,显然冬天已经过去。不知不觉地,有如忧伤,冬日竟然消逝了,如此的难以察觉,简直不像是有意潜逃。而在那个寒冷而有温暖的冬日里所发生的许多事情却仍旧令她和他们难忘不已,也许许多年后这些在她和他们的脑海深处仍然记忆犹新。感动,尤其是刻骨铭心的感动就如刻骨铭心般是无法轻易消除或遗忘的。仰首回望那些在冬日的积雪,枯树,寒风和伫立在寒风中的人,每次都一阵衷心地感动和热切的暖意。正是由于那些感动和那些人,才让她安然而轻松地度过而来本该很难熬的冬天,才抵御了本该很难忍受的寒风凛冽。每当看到那个人在宿舍楼下那样坚定地神情,那样顽强的身影,那样不为环境而动容的表情,总是让人感到无限的安心,总是让她对自己自认为渺茫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信心。于是,她总愿意相信他那样的坚定。哪怕不再那个会考验他们是否坚定地冬天。

春天了,小晴已然是清醒的,而且一直是清醒的。她从来没有过和路倩那样类似的心理,至少从那个冬天以后没有过。但从朋友的角度来看,她也很好理解路倩的那种想法,至少作为朋友这一点她显然已经充分履行了应尽的义务。这是一个开放的时代,不可能天天守在某人的身边,天天担惊受怕着怕被某人钓走,像一个枕戈待旦的士兵天天宵衣旰食地紧绷着自己的神经,那还让不让人活?我们无法天天让人安分守己,那样岂不是成了变相的软禁?是个人,尤其是像明辰那样爱好自由的人都是极度反感这一点的。小晴将心比心一下就很容易推出这一点。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再怎么强求也是强求不来的。至少小晴同学是这样想的。让他去吧,给他自由吧,给他空间吧,还能会来那就是自己的,以后也终究是自己的,若是不能回来,那就是命中注定的不是自己的了。那也证明着自己所坚守的爱情是如此的不堪一击,那也就要让她为自己的遇人不淑和一见钟情付出理所应当的代价。

她显然是豁达的。至少在感情这一方面。

徐梦瑶很显然是轻而易举拿下了他们,不知从何时起就和他们几人打成一片了,她以她独特的人格魅力征服无数观众,赢得了众多的欢迎,在各种情场中游刃有余,八面玲珑。所向披靡。这些观众显然也包含着小晴明辰和路倩等人,虽然她在征服路倩的过程遇到了不小的阻碍,但最终还是成功的拿下了,尽管在事后还是有点力不从心,但最多也给徐梦瑶同学增加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挑战性。她和他们如今是无话不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显然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圈子。至于她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那就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了。只不过这种其乐融融的情景却越发让本就非常敏感的路倩同学的眉头更加紧皱起来。她总是有种很不详的预感,一种对小晴同学很担忧的预感。而小晴同学此时此刻正和徐梦瑶同学高谈阔论,谈笑风生。让路倩同学有种很吐血的冲动。难道自己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个天下本来没有事,而出来自行扰乱的庸人吗?路倩突然深深地怀疑起来。

周末。都拖着略显沉重的身体在大街上晃晃悠悠,然而内心却又因为周末的自由而显得格外的激动和精神,颇有点矛盾的集合体。让无数莘莘学子外焦里嫩,不是滋味。一起去嗨歌吧。徐梦瑶同学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提出了自己觉得的宝贵的意见。她双眼满怀期待,满脸兴高采烈,余音缭绕,如沁人心脾的春风从远处海边徐徐吹来,拂过每一位在场的耳边。顿时让人有一种不得不接受的错觉,有一种欣然采纳的魔力。至少,男同胞们是显然乐意奉陪的。美女,显现出来的力量在此刻再次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和淋漓尽致地表现。效果显然是意料之中的。大家都是一致通过,除了某人。

生活中作许多事情都是需要氛围的,做许多事都有着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的标准,哪怕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或多或少的这样的趋势。只有这样才能做出理性正确或趋近于正确的选择。于是,在众人的集体商讨下,大家决定在晚上去就显得格外的有情调。团结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于是他们就开始干目前应该干的事。不知路过了多少橱窗,不知看过了多少衣服,不知买了多少衣服,不知逛了多少条街,不知耗费了多少时间。尽管这不是明辰同学和颜辉同学陪女人逛街了,但每次逛街都有同样的特色,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们。眼看他们的手上,肩上都已经挂满了东西,可是仍然有人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这种情况是的正在不断的添衣加袋。虽然对他们来说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他们也本着习惯就好的想法去勇往直前,但每次过后总有种让人后悔莫及的冲动。女人就是麻烦。这句至理名言从他们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夜已深。已黑。已静。没有白天的一心为着人类方便的光线,但仍然有着白天那些不绝于耳的喧闹。都说,人使群居动物,大多数人类都是喜欢热闹,一直找不到充分的论证来论证这种观点。现在看来这种却显然成立了。一眼望去的喧嚣不息,一眼望去的成双成对,一眼望去的灯红酒绿,不正是人们想要摆脱所谓的空虚寂寞冷的真实写照吗?一个歌厅房间内同样演绎着这样的共性,他们不顾一切的大吼着,竭尽全力地发泄着,似乎要将生活中的一切廉价的或是不廉价的的忧愁烦恼惆怅尽情宣泄出来。当一个人全神贯注,完全醉心于某一件事情的时候就是最幸福的,他们忘记了过去,过去的忧愁,过去的烦恼,他们忘记了现在,现在的环境,现在所出的残酷的现实,他们忘记了未来,未来的思虑,未来的迷茫,他们忘记了他们,忘记了周围,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一切……一切竟可以这样简单。世界上没有她或他,没有他们,没有了人,没有了物,没有太阳,没有世界,没有一切,只剩下余音袅绕的阵阵歌声在脑海里,在灵魂深处,在世界的本源里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