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背后有人

“这又是个什么说道?这个赵长老莫非也是来头奇大?”其中一个筑基讶声道。

“那是当然。”余长老压低声音道:“要是我们一不小心伤了他,他如果怀恨在心的话,以后我们就没好日子过了。我告诉你们,这个赵长老乃是天下三大金丹之一满天野满老前辈最宠爱的关门弟子!”

此言一出,那两位筑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望着赵文滔的眼神里也尽是忌惮之色。

“你以为啊。”余长老又道:“你以为神行宗好对付啊,他们随便来一个长老,就能让我们投鼠忌器进退不得。神行宗势大可不是表面上的那几个人,而是后面那些隐藏的实力!”

“那现在该当如何?”其中一位筑基问道:“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宗门任务不能完成我们也不见得就好过啊。”

他们在这里轻声细语商谈,赵文滔却有点不耐烦了。朗声道:“余长老,你们可商量妥当了?如果实在不行,你们先回去开几天会罢。”

余长老被气得脸色又成了铁青。不过他也无奈,只能强自按捺沉声道:“赵长老,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插手了。”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赵文滔一脸委屈的说道:“我没有任何想法。我只听一个人的命令,她老人家要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

余长老狠狠的盯了一眼赵文滔,随即望着花夫人,淡淡的说道:“花夫人,你是什么个意思?”

花夫人此时神情松弛,满脸春风。她娇笑一声,说道:“这还用问么。我既然有个好女婿,难不成还拒之门外呀?”

余长老沉默半晌,终于狠狠的一跺脚,大手一扬:“我们走!”

顷刻之间,流刀门的弟子便走了个干干净净。

见流刀门的人都走了,围观众人便是七嘴八舌的一阵议论。

元家之人也各自回转。花夫人朝赵文滔招招手:“你跟我来。”

赵文滔朝刘迪瞟去一眼,刘迪微微点头。

花夫人将赵文滔领到元家的花园亭中,两人对桌而坐。

元家之人也都知道夫人跟这神行宗的赵长老有要事相谈,一个个也躲得远远的不敢近前。

“是那个老家伙要你来的?”花夫人劈头就是一句。

赵文滔一脸迷茫的挠头道:“什么老家伙?我们宗主可不老啊?”

“你别跟我打哈哈。”花夫人讥嘲道。

不过随即她便神情一黯,轻叹道:“我知道他不想见我,也不想让我知道是他。但这天下谁不知道他就是你们神行宗的老祖了?哼,欲盖弥彰道貌岸然!”

赵文滔只是呵呵傻笑,挠头不止。

“这次除了你,还有谁来了?”花夫人骂完之后又问道。

“这个……”犹豫片刻,赵文滔还是坦白道:“还有我们宗主,以及楚国的郡主楚伶伶,她正在赶来的路上。”

花夫人心中不由的一甜,原来他还是很关心我的,不但派了两个身份不凡的长老过来,甚至把神行宗的宗主他自己唯一的徒弟都派来了。

不过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神情又是一黯,沉默不语。

赵文滔见花夫人半天不吭声,忍不住开声道:“这个……夫人,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深陷在回忆之中的花夫人惊醒过来,略一沉吟便摇头道:“还没解决,今天这流刀门没有出手是因为这个余长老做不了主。一旦等到有能做主的人来,还不知道事态会有什么变化。”

“行,那我们便再在这苏锦府多待上几天。”赵文滔点头道。

“就在我元家住下吧,嗯,把你们宗主也叫来。”花夫人淡淡的说道。

赵文滔一愣,只能点头道:“那我做不了主,我先问问宗主。”

“就说是我说的。”花夫人大刺刺的说道。

赵文滔又是一愣,随即脑海中就是一阵的胡思乱想。

这花夫人看来跟老祖当年的关系很不简单啊,敢情老祖当年也是一个风流人物啊……

赵文滔告辞出来跟刘迪会合,劈头便问道:“老祖跟这个花夫人到底什么关系?”

刘迪笑道:“朋友嘛。怎么,那花夫人说什么了?”

“花夫人倒也没说什么,不过我看她神情……虽然她纱巾遮面,但是她幽怨之情怕是三丈之外都能感觉得到。”赵文滔呵呵笑道。

“长辈们的事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去操心做什么?”刘迪不以为然的说道:“说正事吧。”

赵文滔将花夫人的话复述了一遍。

“流刀门肯定不会就这样简单的打退堂鼓,他们如此兴师动众浩浩荡荡的,哪能凭你几句话就灰溜溜的回倭国去。”刘迪沉吟道:“也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用什么手段,看来我们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我已经传出信息了,伶伶应该明天便能赶到,到时候我们三个再做讨论。”赵文滔说道。

“嗯,以伶伶的才智,再加上这是她的地盘,那流刀门折腾不出太多花样的。”

“那我们两就先暂住在元家?你是不是要去拜见一下这个花夫人?”赵文滔问道。

“你先去吧,我还有点事。认识了几个流刀门的人,我先去跟他们混一混,看能不能探点关于流刀门下一步行动的消息。”刘迪沉吟道。

刘迪回到酒楼的时候,柴成他们一个不少,都坐在酒楼之上百无聊赖。

见到刘迪回转,大伙都起身迎上,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询问。

大伙安静的听刘迪将原委一一道完,大伙便是一阵的窃窃私语。

“果然不出我所料。”马中德摇头晃脑道:“我就说嘛,当年有花不语演了一出美色救家族的戏码,现如今她这个侄女又来上这么一出。”

“一门两英雌,一个比一个牛。”流刀门的一个弟子插嘴道:“长的漂亮用得好,那也是了不得的大资源啊。”

“这个花月夜居然勾搭上了神行宗主,确实是够厉害,比之当年她那个姑姑的手段那是强多了去。”又有一个流刀门的弟子酸酸的说道。

柴成皱眉道:“既然神行宗插手了,这次我们的任务怕是不简单了,现在最为难的怕就是余长老了。”

“我们只是一群闲人,不去操那个心了。”马中德不以为然的说道。

“就算我们现在闲置,但我们也还是宗门弟子,怎么能做到不操心。”柴成沉声道。

马中德讪讪一笑,转身冲着楼下叫道:“小二,照先前的单子再来一桌子酒菜。”

刘迪见这一群人也是一无所知,也没心思再做逗留,饭后便起身告辞了。说是碰见个朋友,准备去跟他同住。

柴成也没挽留,只是叮嘱他一切小心。脸上的关切之意倒也显得真诚。

刘迪又赶到元家门口,招呼赵文滔之后两人会合,便由赵文滔陪同一起前去拜见花夫人。

在元家下人的引路下,穿过了足有六进的房屋才来到花夫人住所。

会客厅前就花夫人一人站立门前恭候。见到刘迪出现,她移步上前说道:“刘宗主,您此行身份隐秘,老朽也不好太过张扬迎接,失礼了。”

刘迪抱拳道:“小辈来拜见长辈,哪有迎接之说,刘迪拜见夫人。”

“你是堂堂的神行宗之主,这要换做平日,我们元家就算想求见一面那也是大机缘。此时却让刘宗主您亲自上门,还说什么拜见,当真是折煞老朽了。”

“夫人,大家都是自己人,无需这么客套的。”刘迪呵呵笑道:“再说夫人您也别自称老朽了,您如果都是老朽,那这天下的女子只能羞愧至死了。”

“自己人……”花夫人轻声自语道:“我们本来应该是自己人的。”言罢她便是一声长叹。

随即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刘迪,笑道:“久闻神行宗主大名,今日一见,竟然是这么一个朴实的小伙子,跟传闻之中差之太远了。”

刘迪笑道:“夫人所听过的传闻之中我是个什么模样?”

“传闻总是难免无稽的。”花夫人笑道:“我就没有信过,你既然是他的徒弟,那跟他的行事做派估计也差不多。今日一见你们师徒果真很像。”

“哪里像了?”刘迪挠头奇道。

“大巧不工!”花夫人一脸的追忆道:“当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便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人。不管是衣饰或是神态,都是那样的平和平淡平庸……可我就是知道他绝不简单!事后也证明了我的直觉不差,他何止是不简单,他就是这天下的第一人,无人可及!”

刘迪微笑点头不语。

此时三人进了客厅,下人上好茶之后便被花夫人打发走了。

三人围桌而坐。

“他还好吧?”花夫人伸出纤纤玉指掀开脸上的纱巾露出樱红的小嘴,轻茗了一口茶水后问道。

“嗯,非常好,每天都过得自在滋润。”刘迪点头道。

“他可跟你说过什么?”花夫人有点患得患失的问道:“比如关于我……”

“师父没有跟我说什么,倒是我的九师兄略有提及。这也是因为需要我赶来解决此事,自然需要让我知道一些原委不是。”刘迪挠头笑道:“也不是我刻意去打探长辈们的私事。”

“虽说是私事,却也不是什么隐私。”花夫人心中若有所失,淡淡的说道:“只要是年纪大一点的,又有几个人不知道这事儿的了?”

言罢她便沉默不语,看那神情分明是在追忆往昔。

“嘿嘿嘿。”刘迪不知道说什么话题,也只能憨笑不停。

“夫人,此次流刀门突然来犯,究竟是为了什么?”赵文滔见气氛略显沉闷,于是开声问道。

花夫人将思绪从百年之前拉了回来,皱眉道:“就是不知道为的什么,所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去化解此事。”

“他们居然要元家解散,更想要花夫人跟元家主的命,这应该是为了仇。”刘迪沉吟道。

“那也有可能是利。”赵文滔说道:“流刀门如果要谋元家的产业,来这么一出也合情合理。”

“不合情理。”花夫人开声道:“我们花家看似不差,但真要跟流刀门比,那真的差了太远。不值得流刀门为了谋算我们如此兴师动众的。”

“不错。”刘迪也点头道:“要谋产业的手段太多,没必要用这么简单粗暴而且成本极高的方式。再个也确如花夫人所说,花家固然不小,却也值不得流刀门跨国来谋取。”

“不是为利,那便是为仇了。”赵文滔问道:“元家跟流刀门究竟有什么仇,花夫人难道就没一点端倪?”

花夫人皱眉沉思,刘迪突然又说道:“应该是为利。”

“宗主,你先前说不是为利,现在又说是为利,你这是要闹哪样嘛。”赵文滔嘟囔着道。

花夫人却恍然道:“我明白刘宗主的意思,这流刀门就是为利!而许了他们利的便是为了仇!”

“不错。”刘迪说道:“夫人你再想想,究竟有什么样的仇人恨到要不惜一切代价毁掉元家花家还有你们夫妇二人的?”

花夫人长叹一声:“这又如何查起呢?这百年以来为了元家的兴盛,我们得罪的人哪能少了去。”

“不过。”她话音一转,又道:“既然能许以重利能让流刀门出头的,有这样能耐的在我那些得罪过的人之中绝对屈指可数。”

“这些我们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只能是夫人你们去一一排查了。”刘迪起身抱拳道:“等夫人查到什么线索了再通知我们即可,我们就先告辞了?”

“这么急做什么?”花夫人嗔怪道:“你是怕我问你师尊的一些问题,你又不知道怎么答,是吧?”

刘迪挠头憨笑。

“我确实是有话问你,但却不是关于你师尊的,而是关于你跟我家侄女的事儿。”花夫人满眼笑意的说道。

刘迪挠头问道:“什么事?”

“当然是你跟我家月夜情投意合的事儿。”花夫人咯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