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强势插入

“据说当下的楚国第一美女便是花夫人的侄女花月夜,她们花家也算是占尽风流了,也不知道那花月夜到底美到什么程度。”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

花夫人走到余长老对面,死死的盯着余长老,冷声道:“你们流刀门究竟想要如何,直接说出来便是,何必让我元家弟子无故折损!”

她这话说的很是铿锵。只可惜她纱巾露出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过于柔媚,因此那眼中就算是恨意满满,也没有什么杀伤力。

而她的话语虽然冷厉,只可惜她的嗓音太过软糯,所以说出来也缺乏力度。就好像是一个妻子在撒娇责问夫君为何晚归一般。

余长老虽然年岁不小,早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可此时也是微微一愣神,心中有了一丝的不忍之意。

不过他也是心志极为坚毅之人,失神片刻便恢复平静。冷冷的说道:“我们本就是来求一个公道的。我们门主的亲外甥死在你们元家之手,你们如果承认了,那接下来就好说了。可你们就是不承认,那我们也没办法了,只能用强了。”

花夫人冷笑道:“你又何必再说那些个堂皇理由,谁是谁非大伙心中有数的很。我们元家跟你流刀门本就没有半分的瓜葛,此时刻意来犯,分明是有人指使!我就是想知道那指使之人究竟想如何,我们知道了他的要求,才好尽力去让他满意不是。何必刀兵相见?”

余长老哈哈笑道:“花夫人,这世间还有谁能指使我流刀门的?你想多了。”

花夫人沉默片刻,轻叹道:“不管是不是有人指使,反正我元家今日也只能做那任人宰割的鱼肉了。你说吧,究竟要如何才能揭过此事。”

余长老也是沉默片刻,说道:“很简单,解散元家跟花家,然后你跟你夫君自尽了吧!”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大哗。

元家之人个个脸上变色,一脸的愤慨。如果不是平日里管教严格,怕早就按捺不住抽刀相向了。

而围观的众人也是一个个倒吸了一口凉气,都被这句话所惊到。

花不语看上去还算平静。不过她脸上的纱巾无风自动,想来也是在强自按捺。

她冷声道:“原来是冲着我们夫妇来的。我就奇怪了,我这百年来虽然为了振兴家族得罪了不少的人,可也不至于到如此仇恨的地步吧?再者我也没得罪什么大人物啊,居然还能指使威名赫赫的流刀门来做这把杀我的枪!”

“花夫人,你这话我不是很明白。我也坦白跟你说吧,这就是我们上头的意思。如果你不从,那就只能大战一场了。”余长老淡淡的说道。

花夫人厉声道:“你们流刀门跑到我们楚国来仗势欺人,更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在我楚国嚣张横行,难道就没一点顾忌么!”

“这只是我们的宗门恩怨罢了,你们楚国皇室我已经提前招呼过了。至于你们楚国其他的……”说到此处,他傲然的扫了一眼那群看热闹的。哂笑道:“可不知有哪位愿意出来干涉此事。”

他这话一说,一群人又齐齐的后退了数步。如此一来本就站在前面很远的孤零零的一个赵文滔就更显眼了。

余长老目光一凝,沉声道:“这位小兄弟,莫不是你想凑这个热闹?”

他刚才虽然神情傲然,但此时冲着赵文滔问话的神情倒也算平和。

原因无他,赵文滔虽然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但身上的气势却没有弱他半分。再加上如此年轻便是筑基中期修为,来头哪能小得了?

余长老客气一点那也是应该的。流刀门虽然号称金丹有四人以上,但这个余长老却还只是个筑基后期。

这次前来的流刀门众弟子筑基虽然出动了不少,但是金丹却是一个没来。

一个是这元家本就没有什么金丹,出动金丹有显得小题大做了。

二个是金丹一出,事情就有点大了,或许楚国皇室就不会坐视了。再者元家也是传承悠久了,哪能不认识几个高人了。反正只要金丹出手,那就是另一个层面的斗争了。对流刀门而言那不是好事。

余长老对赵文滔还算客气,但是赵文滔对他却没一点客气,淡淡的说道:“这事我管了。”

几个字一说出来,众人顿时又是一阵大哗。

不光是余长老一愣,元家众人也是一头的雾水。

余长老皱眉道:“小兄弟,请问来自什么宗门,师父又是哪位?”

赵文滔倒是不遮掩,很坦然的说道:“我是神行宗的赵文滔,嗯,你可听过?”

此地所有人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更是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余长老则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抱拳道:“原来是神行宗的赵长老驾临,呵呵,失敬失敬。”

一直还算平静的花夫人此时却是娇躯轻颤,美眸之中珠泪欲滴,喃喃道:“他果然派人来了,我就知道他不会不管我的……”

元家家主元昊的眼神就没离开过自己的夫人,此时见到夫人异常,急忙上前搀住花夫人的玉臂。关切的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花夫人轻轻挣脱元昊的搀扶,低声道:“我没事,刚才有点头晕而已。”

此时赵文滔朗声道:“余长老,你也无需客套。说白的吧,元家是我们神行宗的朋友。我们两家关系很是亲密,既然你们流刀门要找元家的麻烦,那自然就是找我们神行宗的麻烦了。”

“赵长老,从来就没听说过元家跟你们神行宗有什么牵扯的。你现在突然来上这么一出,莫不是故意来捣乱的?”余长老皱眉道。

“我们神行宗跟元家的关系难不成还要向你一个倭国的流刀门报告?”赵文滔哂笑道:“我也没听说过元家杀过你们什么人,你们还不一样在这里扬威耀武了。”

余长老脸现怒容沉声道:“赵长老,你们神行宗就算势大,那也得讲个理字!我们流刀门跟元家的恩怨早就是天下皆知了,现在你神行宗突然跳出来横插一杠子,师出无名于理不合!”

“原来你们也会讲理的。”赵文滔点头道:“既然肯讲理就好办。我实话跟你们说吧,我们神行宗跟元家本来是没什么干系的。”

“不过。”随即他话音一转:“我们宗主却跟花家大有渊源。”

“哦?什么渊源?”余长老见赵文滔一脸正色不像作伪,奇道:“我怎么都不知道花家跟神行宗又有什么渊源了?”

“这渊源嘛……唉,不怎么好说啊。”赵文滔轻叹道。

“再不好说你也得说!”余长老身边的一个筑基冷声道:“你们神行宗要是不说出个理由来,那就是刻意来为难我流刀门办事。哼,难不成我流刀门还怕了你们不成!”

“这个……事已至此,我就跟大家明说了吧。”赵文滔犹豫片刻,终于咬牙道:“我们宗主跟花家的花月夜一见钟情郎情妾意双宿双飞鸳鸯戏水……”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瞠目结舌。

混在人群中的刘迪也是一个趔趄差点跌倒,这小子当真是胡言乱语不知所云!

虽然赵文滔这话说的很是戏谑,用词也有点乱七八糟。但是这个理由却委实够强大。

人人都知道神行宗的宗主还很年轻,再加上以前一娶就是三房夫人,可见也是个好色之徒。

如果说这个神行宗主要对号称楚国第一美女的花月夜有觊觎之心那是一点都不稀奇,没有才稀奇了。

而不管他们两个是不是真的情投意合,只要那神行宗主有了这个意思,那他神行宗插手别人也没多少非议。

冲冠一怒为红颜在修道界虽然不多,但也有几例的,到现在都传为佳话了。

果不其然,这个理由一祭出,饶是余长老处事灵活口齿便给,此时也是哑口无言。

余长老身边那位筑基眼见冷场了,于是又一声冷哼道:“你这理由太过牵强了,一看就是假的!”

赵文滔嘿嘿一笑,说道:“不知道这位大哥贵姓?要不我让我们宗主亲自来跟你解释解释这事是真是假?”

这个筑基顿时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再也不敢出声。

他虽然也算是流刀门排名靠前的弟子,但如果他去得罪了那个神行宗主,人家要是一怒之下来找自己的麻烦,流刀门也别想保住自己。

小命要紧!他咬牙暗道,这是宗门的事儿,我干嘛去傻傻的拉这个仇恨。

余长老此时也缓过来了,淡淡的说道:“赵长老,既然是贵宗刘宗主要来保花月夜姑娘,我们流刀门当然不好太过了。嗯,那花家我们保证不动分毫。但是这元家嘛……呵呵,想必刘宗主也不会管的太宽吧。”

“那是当然,我们宗主也说了,元家跟他可没什么关系,他只管花家的人。”赵文滔呵呵笑道。

“既然如此那便好,那还请赵长老略作休息,待我跟元家了结此事之后再来敬你几杯酒。”余长老也是捻须呵呵笑道。

赵文滔却兀自原地不动,笑道:“元家跟我们神行宗是没什么关系。不过我们宗主也说了,为了获得花月夜姑娘的芳心,首先得讨好姑娘家的长辈。据说花姑娘自幼便失了双亲,是由姑姑一手带大的。既然如此,那花姑娘的姑姑便等同于我们宗主的岳母大人了。嗯,我们宗主还说,花姑娘的话自己还能无视几句,但是岳母的话那就等同于圣旨了,务必毫无条件的遵守才行。嗯,余长老你也是过来人,你懂的……”

听到此处,余长老再也按捺不住,厉喝道:“敢情刘宗主的所谓岳母便是此地的花夫人了!”

“余长老明鉴,正是花夫人。”赵文滔点头道。

随即便朝站在一旁的花夫人拜下,大声道:“属下赵文滔见过姑奶奶……”

这称呼有点不伦不类,众人都是忍俊不禁。

余长老却是脸色铁青,冷声道:“这么说来你们神行宗是一定要插手此事了!”

赵文滔拜了花夫人之后起身,连连摆手道:“余长老,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没说过要插手。嗯,除非我们宗主的岳母大人开口,她老人家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余长老狠狠的盯着赵文滔,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神行宗势大,自己流刀门虽然也极为强大,但是如果说要跟神行宗硬拼,自己又哪有这个权限了?

这时身边一个筑基低声说道:“余长老,不管他神行宗如何,总之此地也就他一个人,大不了我们动手的时候不杀他就是了。等我们办完事之后回了倭国,木已成舟,那神行宗又能如何?”

另一个筑基也附和道:“不错,等我们回了倭国,就算神行宗不愿善罢,难不成还敢来倭国找我们流刀门的麻烦?那不就是找死么。”

余长老却没有点头,而是微笑道:“两位的主意倒是不错,不过这动手的命令该有谁来下?”

“这个,当然是长老您了。我们只不过是弟子而已,哪有这个权限了。”第一个开口的筑基讪讪的说道。

余长老沉默片刻,轻叹道:“实话跟你们说吧,我不敢下这个命令。”

两位筑基对视一眼,也是长叹一声。

余长老解释道:“一个是此次如果真的引发神行宗跟我流刀门的大战,这责任哪是我背得起的。二个是这个赵长老虽然才只是个筑基中期,但其手段绝对不凡,就算我亲自出手,怕也就三成胜算。”

两位筑基一惊,其中一位忍不住说道:“难不成神行宗的那些个年轻人当真个个都是那么厉害?”

“他们不光自己厉害,身后也是吓人的很啊。”余长老又是一声轻叹:“以这个赵长老的手段,我们要想不杀他同时又控制住他,那太难太难了。就算真做到了,我方的损失也绝对小不了。然而这些还是其次,怕就怕人多手杂的万一伤了他,事情可真就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