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睡着

晚上,他在床上也是难以入睡,好不容易的到了后半夜,才秘密混混的睡去了。

这天早上,蒋思彤早早的起来,收拾了花圃,这两天由于照顾张思辰,花圃里的工作,已经落下了许多,今天必须全部的补起来,否则那些花就可要就要死去大半,她很多的心力便浪费了,所以呢,她只能暂时放下陪张思辰到台北医院看病的想法,先照顾好了花圃再说。张思辰虽然胳膊上还有伤,但身体健康,也是尽力的帮忙她。

照顾花草的事情,蒋思彤很熟练,张思辰却是笨手笨脚,不过他学的很快,又有力气,所以有了他的帮忙,蒋思彤的工作进度,那是大大的加快,而且两人虽然是这一次的在一起的干活,但却好像是十分的有默契,工作中,不时的相互的微笑着吗,甜蜜无比。

这样两人快快乐乐的干活,都忘记了缠绕在心头的疑问和烦恼,这一天倒也过的愉快。

下午的时候,蒋思彤正一个人在花圃里面收拾,照顾手边的那几盆明贵的兰花,张思辰这个时候,不在身边,正在花圃的角上,帮忙着挪动着几个大花盆,忽然听的门口一阵喧哗,像是有几个人走来了,蒋思彤皱了皱眉头,惊讶的抬起头看去,这里的花卉中心地方偏僻,平常除了拉花送花的货车,是不会有别的人来的,而今天并没有预约拉花啊,怎么这么吵,她抬起头看去,只看见五六个穿着花哨,头型怪异的年轻人从半开的院门冲了进去,目光在院子里一扫,已经向她走了过来。

蒋思彤吃了一惊,她看出这些人都不是好人,而且更不是这周围村庄里的乡亲,但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那几个混混已经围住了她,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见她肌肤雪白,容貌美丽,都是眼睛一亮,为首的人哈哈一笑,说:“小妞长的真是水灵,比这院里的花还要漂亮。你就是钱眼开的女儿把?”另几人七嘴八舌的说:“是啊,想不到钱眼开居然能生出这样的女儿来。”“不对不对,钱老头那丑八样,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女儿,我看他们一点也不像。她不像是是他的女儿”“你可说不定,说不定似乎私生女呢……”几个混混一阵的大笑。

蒋思彤惊慌的向后退了两步,说:“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快出去,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为首的混混笑道:“报警?……”左右看看说:“哥几个,这小妞要报警,你们说怎么办?”另几人哈哈大笑:“让她报啊,爷最不怕的就是报警……”

蒋思彤能感觉到他们眼睛里的怀意。惊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被打昏了过去,当他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张熟悉的脸,这个人自己不能忘记因为就是这个人伤害的自己最深,不知道他是怎么招待自己的也不知到他饿那些混混是什么关系。

这个人就是韩伟伦,韩伟伦阴魂不散的看着他蒋思彤却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一个他索性不说话。

“蒋思彤,你怎么了?难道你还要装作不认识我?……”韩伟伦笑着又想要靠近一点,目光中蕴藏的疼痛让人无法忽视。

“看你以后还敢摆着这张死人脸出来吓人,要笑也得拿出你平日秒杀众生的实力出来,这次又把人家吓跑了。”

张思辰在看到蒋思彤落荒而逃之后,走近韩伟伦身边,举杯碰了一下他的酒杯,笑眯眯道:“看你这样子,是找到她了?”

张思辰语韩伟伦两个人的交情,可以追溯到今年前,早在韩伟伦刚进校的时候,军训的一些意外事情,他们认识的很顺理成章,友情也就自然而然,平淡且真实,没有那几个小女子那样来得轰烈而张扬,他们始终是冷眼觑世间人世间事的,很久前就明了,而韩伟伦,记忆也许在午夜梦回时,会在那年夏天的简单快乐的少年少女面前,偶尔做一会儿停留,然后如蜻蜓点水般,很快离开。他是变了。这几年来,而且无可避免的姬开始冷漠,不仅仅是眼里心底的,还有一些不可名状的,令人苦恼而不得结果的期待,朦胧的守望,却那样执着,他连自己都想不清,当中的原因,索性就不再去纠缠这整个的故事,就让情节烂在心底,等待有一天浮出水面,与阳光相触的时刻。

而今,真的,与你相遇,我是错了对了傻了还是怎的?想要问一问你,你到底还在不在原地,这些年,你有没有等过我,已经不想去问了,那年高考后为什么不再跟我联系,为什么忽然间我们就成了陌生人。

“你有没有事?你好像脸色不大好啊,怎么,被那魂牵梦萦的姑娘给刺激到了?”张思辰歪头道。

韩伟伦按着眉轻叹一口气,摇摇头,颇为疲惫而无奈地,“我找了她整整四年,没想到再见面是这样的结果。”

张思辰道:“那啥,我让崔小年来安慰一下你?”

说罢朝某个方向挥挥手,他的直隶下属崔小年同志,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蹦了过来,乖乖巧巧粉粉嫩嫩一少年,听了长官的吩咐之后,活泼可爱地道:“范大哥,其实不用太在意啦,大哥这么魅力四射的人,哪里用得着为一姑娘动摇举军心嘛,嘿嘿,要不要去好好喝一杯反正,今儿个,梁Sir会全权买单的”韩伟伦眉头一挑,望向梁思成。

梁思成耸耸肩,“下次我也会记得宰回来的。”

“说不了,我先在不想喝酒,早点回吧,”韩伟伦随意道,有要走的意思。只是英挺的眉皱得紧紧的,对什么不太满意似的。

崔小年见状,摸着自个儿头望着张思辰,笑呵呵道:“长官,是不是我哪里说错话了?”顿了顿,继续伤口上撒盐,“说实话,像大哥这样的,还能失恋,心里头确实会好一阵不平衡吧,可以理解”

张思辰一听面上有点不好看,责怪地瞪了他一眼,挥手叫他走了开去。转身对着韩伟伦道:“那你回吧,我还要再呆一会,说不定人家姑娘半夜三更的就来找你了。”

韩伟伦斜眼看他,“你这算是在安慰我么?”

张思辰傲然一笑:“我其实更喜欢看你追求无果、痛不欲生的样子,不要让我失望啊。”

韩伟伦:……交友不善。

或许人生就是有那么多凄惶无奈吧,之前的一切都过得顺风顺水,谁又知道,这后来的事,会完全超出人的想象之外?以至于想握住的手,终于彻彻底底的松了开去,想要靠近的身影,终于逐渐模糊开去,再想靠近,更是难上加难。

外围的大厅里,WING酒店的贵宾楼里,方誉一眼不眨地盯着水晶玻璃架上的美食,擦口水,“蒋思彤,我能不能从第一排一直吃到最末排?”

“不行”蒋思彤果断地告诉她,面色依旧还留有刚才突发事件带来的余震,苍白着,“这里人多,咱们偷偷端着盘子到另一边去……”

“能把装水果拼盘的架子拖走么?”

“……嗯。”

“盛奶油蛋糕的车子呢?”

“……推走。”

“红酒,布丁,奶昔,瓜子,鲍鱼,雁翅……”

“打包,带上。”

心动不如行动。

稀里哗啦哐里哐啷霹雳拍啦,一连串嘭嘭嘭的爆破音之后,整栋宴客厅里已经面目全非。张经理气急败坏地将两人从杯盘盏碟之下挖出来时,掩面自我催眠:我不认识你们,我不认识你们……

“在你来之前,一直都是宾主和睦……”张思辰推开门的刹那,还在跟风尘仆仆赶到的陆泽清夸海口,抬头一看,他下楼之前打点好的有条不紊,仅仅在一分钟之内就被破坏殆尽,大厅内已经被蒋思彤跟方誉闹得天翻地覆,高跟鞋落到了水晶柜台上,外套洒在碎裂的红酒瓶里,方誉的半个脑袋被张经理压到了蛋糕里。

张经理大喊:“方誉你的吃相不太好啊”

方誉:“奶油……唔,奶油……嗯,呛到鼻孔里去了”

蒋思彤在旁边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帮谁……张思辰砰地扣上大门,将陆泽清的视线遮挡住,额角青筋直跳,“相信我,你刚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我也希望是。”陆泽清猛地抬起眼来,笑得让人毛骨悚然,眼底激怆的神色前所未有。

“怎么?”张思辰不明所以。他心里想的只有家丑不可外扬这回事。

韩伟伦已经一脚将大门踹开,风一般闯了进去,然后从湿答答的一地红酒里将蒋思彤拎了起来,笑得见牙不见眼:“几年不见,果然闯祸的功夫见长啊,嗯?”

蒋思彤揉了揉眼睛,溅到眼睛里的酒水原来并不好受,居然像辣椒水一样灼痛得厉害,揉着揉着眼泪就下来了,“经理,纸巾,纸巾”

张经理光着脚丫飞奔过来,将湿巾按在蒋思彤的眼睛上,然后狐疑地看了她身旁的这个男人一眼,向张思辰求助:“怎么回事?”

张思辰也觉得莫名其妙,这男人到底在激动个什么劲?

“咳咳、”张思辰道,“你们,旧识?”之前也没看清,耶,原来韩伟伦的老相好就是蒋思彤这个呆子?这也太搞了吧?谁设计的狗血情节,谁?

韩伟伦依旧死死地攥着蒋思彤的手,冷冷道:“不怎么熟,就只是差点洞房的关系。”

之后的一切,便彻底混乱起来,差点洞房、洞房啊,那到底差哪一个步骤啊?哪一个步骤?谁听到这样的劲爆事件,会不激动个三五分钟,就在人人石化的这个时候,蒋思彤的手机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一接起来才知道是方翊呈,那个小屁孩正催着他姐姐早点抽时间回去看他,如今翊呈也是个大孩子了,在外国逍遥自在地呆着也不省事儿,电话里头比个老太太还恨铁不成钢,成日地唠叨。再不嫁人就剩了再不嫁人就剩了,虽说他本来就是“很乖很乖”的乖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