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岛主。”水伯无奈却恭敬地拿着旗帜退下,一面摇头,一面感叹,这谷月容的劣行迟早会引起族人的抵触,而岛主却一味地纵容,迟早,连德高望重的岛主也要受到牵连……
“很好笑吗?”白曼丝不满地瞪着谷月容,仍然一动不动。
“月儿,你又胡闹!”谷映容等到水伯完全走出了木屋,这才低声喝斥了谷月容一句,目光严厉而寒冷,“你给我过来!”说完,谷映容向她伸出一只大手。
谷月容站住了,睁着天真的大眼睛看了哥哥一眼,脚下挪动了几步,靠近了些谷映容,却又不再走近了,似乎生怕被谷映容捉住似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谷映容低声喝斥道,一面伸长手捞过谷月容,“净闯祸,迟早连我也保不住你!”
谷月容的手肘被哥哥捉住,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手肘,翻着白眼,毫无悔意。
“你私自强拆大门口的旗帜,是想被族人堆放柴火烧死,还是想被乱棍打死抛入大海中?……”谷映容试图跟妹妹分析利害,谁知道谷月容非旦不听,还大叫一声:“两个都不要!”突然使出蛮力来,挣脱了原本松动的手肘,一把推倒了哥哥谷映容。
谷映容猝不及防被野蛮地一推,身子徒然失去重心向一边歪倒过去,正好撞倒了身边扎着马步的白曼丝,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惊叫,两个人一齐倒地,摔了个七荤八素。
白曼丝整个人被摔得全身疼痛,像散架了似的瘫倒在地,谷映容急忙扶她坐起,一面关切地问她摔伤没有。
等到她缓过来时,蓦然对视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这是一双很好看的眸子,乌黑发亮,闪着纯朴的热情,她一时间忘记了疼痛,有些呆怔地望着他的眼睛。
两个人都同时呆怔住了,默默地凝视着彼此好久。
有着什么在二人之间流动,心照不宣地。
而这一出戏码的肇事者,则在搞了这一出恶作剧后,轻快地转身奔出了木屋,临走前,探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坐在地上似乎不会动的两个人,两个人都久久地凝视着彼此,良久沉默,她亦良久,无言。
……
“呃……你的脸……好黑啊!”白曼丝最先低声说,眼前的男子英俊的五官,十分出色,只可惜,颜色有些黝黑,但是泛着健康的光泽。其实,他长得很帅。
“……是啊,我晒得多,……不像你,脸好白……”谷映容有些尴尬地,一面笑着,眼神微微闪躲,一面脸颊上迅速飞起了两朵淡淡的云霞。男人害羞的样子,其实也是很可爱的。
白曼丝看着谷映容,杏眼亮亮的,像发现了什么活宝似的,他害羞得脸红了耶!呵呵,真有趣呢!
“你摔坏了吧?痛不痛?”谷映容关切地问道,从地上撑起来,伸手就扶白曼丝。
白曼丝这才感觉到痛,一手抚摸着腰背,不免疼得龇牙咧嘴,“这个死丫头,一定要治治她这劣性!”
“我何尝不想?可我有什么法子呢?”谷映容泄气地一屁股坐在白曼丝身边,叹息道。
“你是哥哥,你叫人把她关起来,让她好好地面壁思过,这总可以吧?你呀,你就是太纵容她了!她变成今天这样你身上的责任大了!”白曼丝数落道。
“月儿从小就没有爹娘,我这个当哥哥的不忍心让她受苦,总想让她过得好,所以,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不会骂她,不会对她发脾气,凡事极力地满足她、包容她,但是,我能包容、原谅她所犯的过错,并不代表族人也能包容、原谅,族人现在已经对月儿极为不满,早已想把月儿逐出小岛。”谷映容叹气道,“我能平息一时的怒气,但不能平息一世,月儿今后的道路还得靠她自已走,她的劣性是一定要改好的。”
“我看很难。”白曼丝摇头叹息,“就她这臭脾气,能改得了就是奇迹了!我敢打赌,她若能改好,太阳一准从西边出来了!”
“实在不行……我们就带上月儿一块儿离开小岛。”谷映容道,“再也不回来了。”
“啊?你说什么?带上她?”白曼丝杏眼圆睁,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