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花小筑,司徒静一个人偷着乐了很久,一想到周迟铭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会被这些女人五花八门的菜式折磨得满嘴水泡她就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不过没乐多久,周迟铭就赶来,他身上还穿着朝服,显然是刚下朝就匆匆忙忙赶过来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都说两女人一台戏,二十多个女人聚在一起,还是一向不和的,那还不得闹翻天。所以周迟铭一听到这个消息就不管不顾的赶了过来,没想到听门口的侍卫禀报,司徒静已经回来了,进门的时候心情似乎不错,脸上还挂着笑意。其他的妃嫔那里也没异常,气氛和谐得有些诡异。
周迟铭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走进了司徒静的屋子,一抬眼就愣住,微微扬起嘴角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么高兴?也出来让朕听听。”
司徒静一看到周迟铭立马不自然的清咳两声,肃了肃容,不答反问:“你这么着急着赶过来,是怕我把你那些老婆都给吃了?”
周迟铭闻到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心情也跟着好起来,走过去厚着脸皮把人抱在怀里:“朕的媳妇只有你一个,朕是怕她们如狼似虎的扑上来把你给吃了。”
“就凭她们?”司徒静不满的哼哼两声。
周迟铭笑道:“也是,朕的媳妇是谁,司徒静副统领,巾帼女英雄,朕见了都要让你七分,何况是她们。”
司徒静白了他一眼,还给她戴高帽,她不是怎么翻腾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么!
周迟铭无视她的不爽,拉她到梳妆镜前,扶着她坐下:“静儿,你今天梳了妆真美。”
司徒静脸有些发烫:“可惜不是给你看的。”
周迟铭拿去牛角梳帮她梳头,眉梢含笑道:“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你不是梳给朕看的,还能给谁?”
司徒静懒得继续跟他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转而问:“你今天给张虬和魏镇他们封了个什么官职?”
“没封。”周迟铭淡淡的道,“静儿,你好像很关心他们两个。”
“没封?为什么?”司徒静不解的问。
周迟铭挑了挑眉头,道:“朕还没想好封怎么安排他们,暂时让他们进了大理寺帮着打打下手什么的。”
司徒静微微有些惊讶,但随即明白过来,堂堂探花郎和解元郎被打发去大理寺干杂活,这是有意要刁难他们,特别是那个魏镇,周迟铭是要磨一磨他的傲气。
“怎么?你不满意?”周迟铭见司徒静不说话,以为她有意见。
司徒静伸手把头上的发钗取下来,面色平淡:“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张虬原本就是推官出身,去了大理寺学习学习,日后才能担大任。至于魏镇,如果这点委屈都受不住,那你恐怕也不会重用他。”
周迟铭颇有些欣慰:“还是静儿你了解朕。”
隔日,周迟铭的饭桌上就多了一样良贵人精心烹制的菜肴,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办法买通的御膳房,在试过毒以后就被端了上来。
因为听到了司徒静的特意嘱咐,所以这道麻辣酱香鹌鹑在入锅之前用了一大碗的朝天椒和花椒腌制了一天一夜,辣味全都进入了肉内,烹制的时候小心的把所有辣椒都捞了出来,所以咋看之下根本不知道里面有多辣。
周迟铭闻着挺香就试吃了一筷子,到了嘴里没嚼几下脸色立马就变了,舌尖和口腔都辣得能喷出火来,鼻涕眼泪禁不住往上涌,忙猛灌了几杯水。但这辣味不比一般,一时半会根本缓和不了,随后就一个接一个的打嗝。小冬子都吓坏了,还以为膳食里有毒,面如死灰,慌慌张张的跑去找太医。
如此这般的折腾了大半宿,周迟铭弄出了一身的汗,终于把嗝给止住了,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遭了很大的罪。
小冬子知道罪魁祸首竟然是那盘酱香鹌鹑,气得不行,愤愤跑去找御膳房的大总管来问罪:“我说你是不是睡迷糊了?知道主子最吃不得辣,你还弄这个东西端上来?诚心要谋害主子是不是?”
御膳房的大总管吓得腿脚发软,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皇,皇上,奴才冤枉啊,这道菜不是奴才做的,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皇上的桌上。”
“还狡辩!主子的膳食都是你亲自负责,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不是你的罪过还能是谁?”小冬子恨得牙痒痒。
御膳房总管欲哭无泪:“真的不是奴才,真的不是奴才做的,皇上您明察啊……”
周迟铭用帕子擦了擦额头,坐起身来摆摆手:“小冬子,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先出去。”
小冬子不甘心的狠狠瞪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合上房门走了出去。
周迟铭道:“你伺候了朕这么久,朕相信你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不过,既然这道菜不是你做的,它怎么会摆上朕的饭桌?你仔细相信,今天在御膳房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没有,奴才一直尽心尽力服侍皇上怎么会……”御膳房总管说到一般突然顿住,想起来道,“对了皇上,今天良贵人来过御膳房,找了奴才手下的一个送菜的,难道是他?”
“良贵人?”周迟铭微微皱了皱眉,有些哭笑不得,难怪昨天到青花小筑的时候司徒静会那么高兴。宫里但凡是御膳房干活的,没有不知道他最忌辛辣,良贵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犯他的忌讳,一定是某些人不怀好意想特意整治整治他,才骗了良贵人。良贵人自从进宫以来他就没正眼看过,大概是看到司徒静现在正得宠,才去她那里取取经,于是司徒静正好“借刀杀人”。
御膳房总管偷偷抬起头,看到周迟铭又想哭又想笑的奇怪表情,有些拿不定注意,小心翼翼道:“皇上,要不要奴才去把那混小子叫来问个清楚?”
“不必了。”周迟铭摆摆手道,“这件事朕知道是谁做的,朕不怪罪谁,你也别往外传,若是下回再有这种事发生,朕就拿你是问。”
御膳房总管忙磕头:“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奴才记下了,奴才拿自己的脑袋担保。”
周迟铭点点头:“下去吧,出去的时候让小冬子去青花小筑把张初夕叫来。”
没过一会儿,小冬子回来禀报,说是司徒静身体不舒服,已经歇下,就不来了。
“不舒服?”她不舒服的倒挺是时候,周迟铭暗自咬牙,把他整得这么惨就想躲在屋里不出来,门都没有!
“是的主子,要不,奴才让太医去给初夕大人看看?”小冬子道。
“不用,朕亲自去看看。”周迟铭怒极反笑,面色有些吓人,“她的病,只有朕才能治得好!”
司徒静一听说周迟铭三更半夜的要找自己,就知道大概是良贵人的事情成了,他这是要找自己去算账。她才没有傻到自己送上门去给他宰割,所以这几天她都不打算出门了。
但是刚把小冬子打发走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一阵急冲冲的脚步声,脚步声在门口停下,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嗓音对旁边的人道:“来呀,把这扇门拆了!”
司徒静心里咯噔之下,知道坏了,周迟铭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小心眼,人家都讲究秋后算账,他这一刻钟都等不了就赶来了。
侍卫们正打算动手,就见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司徒静揉着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来人:“大半夜的,干什么呢?”
周迟铭嘴角抽了抽,好!很好,到了这个时候还装无辜!
侍卫们顿住,问周迟铭:“皇上,这门,还拆不拆?”
周迟铭摆摆手直接挤进了屋子:“都在外面守着,无论里面发生任何事都不许进来!”
“是!”
司徒静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看着周迟铭脸上的森然笑意,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强装镇定道:“都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周迟铭俯身凑过去,脸离她很近,一字一顿道:“朕听说你身体不舒服,担心得睡不着觉,所以来看看。不过,你的面色看起来挺红润的,不像生病的样子。”
“大概是有点累吧,睡一觉就好了。”司徒静有些心虚的躲闪着周迟铭的目光,“你明天还要上早朝,也早点睡吧。”
“好啊。”周迟铭说着一把搂住她的腰,低头狠狠的啃了她的嘴唇一口,“朕今晚就在你这里过夜!”
“周迟铭,你……”司徒静脸色微变,感觉到了他下身挺起的某物正抵着自己的腹部,浑身的神经绷了起来,“外面那么多人,还是改天吧。”
“怕什么?”周迟铭见她的困窘表情,心情好了些许,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抵在墙角,单膝挤进她的两腿间,恶作剧般的厮磨,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咬住她的下唇。
“嘶——”司徒静倒抽了一口气,疼得皱着眉头等着他,“你属狗的么!”
“朕属什么的,你最清楚,不是么?”周迟铭扼住她两手的手腕按在头顶,一边用膝盖顶弄她的敏感部位,一边慢条斯理的脱她的衣服,“静儿,朕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叫床的声音非常的迷人,恩?”
周迟铭的个头比她高出很多,顶着她的腿根让她的脚尖都踩不到地面,既难受又无助。她咬咬牙,知道自己今天无论何如是逃不过的,压低声音求饶道:“就算要做也别在这里,我们到床上去……唔,嗯……”
不等她说完,周迟铭就恶意的在她身前轻轻掐了一把,单手从腰线一直下滑,钻进了她的亵裤里面,挑弄她的神经末梢:“总是在床上难免会有些厌烦,换个地方换个姿势会更有情趣一点,你说是么静儿?”
司徒静被侵犯,身上的敏感地带都被他娴熟的掌控在手心,她只能咬着唇别过脸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狼狈。然而周迟铭偏偏不让她如愿,手指到她面前:“静儿,你看你有多想朕?没有朕在身边,是不是每晚都睡不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