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铭,你够了!”司徒静忍无可忍,恼羞成怒,“要做就做,别得寸进尺!”
周迟铭看她憋红了一张脸,越发觉得有趣,束缚住她的手脚为所欲为:“静儿,你叫得再大声一点,最好让整个皇宫的人都听见这样朕就不用担心别人不知道,你是朕的女人了!”
司徒静气得咬牙:“周迟铭,你无耻!”
周迟铭抬起头对着她魅惑一笑:“承蒙夸奖,朕一定好好的无耻给你看!”
司徒静红着眼圈,咬牙不看她。
周迟铭浑身的神经绷紧,喉咙滚动,发出畅快的低吼,眼神也变得炙热。他捏住司徒静精巧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嗓音不自然的沙哑:“静儿,告诉朕,你之前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是不是骗朕的,恩?朕派人调查过你离开云国以后接触的人,除了江池帆和你两个哥哥,根本没有跟你有过多交往的男人,如果你喜欢的是江池帆的话,那你一定不会在他需要你的时候离开。恩?静儿,朕说的对不对?”
司徒静感到一种酥麻的电流窜过全身,整颗心像是被悬在了空中,无助而渴望,周迟铭的话她根本没有听进去,只觉得要找个可以依附的地方让自己悬着的心安定下来才能平静。
然而周迟铭早就看穿了她的想法,有意让她忍受着这样的折磨。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告诉良贵人他喜欢吃辣,害他在那么多太医面前第一次那么狼狈!如果做这件事的是别的女人,他早就下令打入冷宫了。不过,至少她还记得自己的口忌,总算让他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
之前太宠着她纵容着她,让她越发的无法无天了,这次不趁机好好整治整治,以后还不要祈祷自己头上来?
“想要么?恩?”周迟铭强忍着欲望的波澜在心里和身体里翻江倒海,故作镇定从容的在门口流连不前,“告诉朕,你是谁的女人?说出来,朕就满足你。”
司徒静死死的咬着唇畔不肯回答,周迟铭也不着急,低头轻轻啃咬着她优美的锁骨,一只手也不闲着,在她曼妙的胴体上四处恶意的挑逗。
“说吧,朕想听你说实话。”周迟铭下身狠狠的顶了顶,又回归到原处,“你要是不说,朕就陪你这样耗着,明天的早朝,朕也不去了,朕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司徒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相信周迟铭说到做到,上次的流血事件她记忆犹新,沉默了好半响,才听她不情不愿的承认:“是。”
周迟铭嘴角扬起:“是什么?朕没听清楚。”
司徒静一口银牙差点没咬碎,恶狠狠的看着他:“你说得对!太对了!我司徒静没有心上人!你可以放心了吧!”
“那朕呢?”周迟铭不依不饶,继续逼问,“难道你心里就没有朕的位置?”
司徒静这回是下定决心不肯回答这个问题,面色沉了沉,不再说话。
周迟铭知道她的脾气,于是见好就收,松开钳制着她的手,让她环着自己的脖子,两手抱着她饱满的臀部在她的一亩三分地任劳任怨的耕耘起来。
事后,他把已经被自己折腾得手脚发软的司徒静放到准备好的热水里又反复捣弄了一番,才帮她擦干净身体塞进被窝,自己也跟着钻进去,把浑身软绵绵的她抱在怀里,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司徒静显然是被气坏了,虽然没什么力气,但还是很抗拒他的怀抱,根本不肯把脸对着他。周迟铭没奈何的笑了笑,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静儿,朕上次不是说要带你出宫?时间朕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五天后,怎么样?要不要跟朕一起去?”
出宫?司徒静微微睁开眼,显然对这个词很敏感,也有些心动,不过还是拉不下脸去搭理他。
周迟铭心道这女人生气起来还真不好哄,只能好声好气的继续道:“这次出宫朕也不知道要呆多久,短则两三个月,长则一年半载,出宫以后朕会给你一定的自由,你想做什么,朕尽量满足你。还有,你要找的东西,朕也在尽力帮你找,静儿,只要你留在朕的身边,朕一定不会辜负你。”
出宫这么久?司徒静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问:“你要御驾亲征?”
总算是开口说话了!周迟铭忍不住笑起来:“所以朕才说后宫里的那些女人比不上静儿你,朕不过简单的说几句你就知道朕的心思了。”
周迟铭这番话算是在恭维司徒静,但是技巧不纯熟,用得不太恰当。司徒静登时脸一沉,给他一个黑溜溜的后脑勺,语气淡淡道:“别拿我跟你的那些女人比较,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不属于任何人!这个世上比我出色优秀善解人意的女人多得是,你也不用在我这棵树上吊死。”
周迟铭后知后觉自己说错话了,无意中戳中了她的爆点。不过,听她说话的语气酸溜溜的,他心情还不错。
“静儿,朕说过,朕的女人只有你一个,那些都是迫不得已才收进来的,等朕把江山坐稳了坐好了,朕一定把她们都遣出宫去。”
司徒静不冷不热道:“我真为她们感到不值和悲哀,你知不知道你把她们最好的年华都囚困在了这皇宫内院里面,让她们只能对着梳妆镜每日每夜看着自己的容颜老去?需要的时候把她们弄进来,不需要的就把她们丢出去?要不是你,她们或许会嫁给自己心爱的人,过上不算富裕,却幸福的平稳日子。因为你的一念之私,毁了那么多女人的一生,你既然能一点愧疚都没有?”
周迟铭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静儿,你这是为了她们指责朕?你想让朕挨个宠幸她们?”
司徒静沉默不语。
自己的迁就和宠爱,竟然让她这么不屑!原来她心里想的是把自己推给别的女人!
周迟铭愤然起身,沉声道:“好,既然你这么说,朕就成全你!”
司徒静原以为周迟铭只是说的一时气话,没想到接下来的两天他都没有出现在青花小筑。第三天的早上,小冬子偷偷来给她报信,说是周迟铭前天晚上翻了荨妃的牌子,但是荨妃宁死不肯侍寝,惹恼了周迟铭,已经被打入了天牢,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司徒静又气又恨,就算他要宠幸别的女人,后宫那么多嫔妃,宠谁不好偏偏翻了荨妃的牌子。荨妃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周迟铭这样做怕是要彻底断了她的心思,只是没想到的是荨妃竟然这么贞烈。
临走前,小冬子又道:“初夕姑娘,你和荨妃娘娘关系一直不错,去跟皇上说几句软话帮忙求求情吧,皇上听你的。”
听她的?他现在恐怕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她吧。其实原本这样也挺好,后宫那么多女人要是有几个真有手腕让他上了心,她反而容易从这里逃出去。周立阳之前已经说过想见见她,或许她能用一两个有价值的情报换取千机骰,然后溜之大吉。
不过,荨妃就这么被打入天牢,让她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她稍稍犹豫了一下,去御书房见周迟铭,但是小冬子进去禀报了一声后,出来时一脸的无奈何担忧,摇摇头道:“初夕姑娘请回吧,主子说不见你。”
司徒静没办法,这里毕竟是皇宫,她也不能硬闯。思来想去,这才记起之前周迟铭给过她一个九龙玉佩,她拿着这个东西去了一趟天牢,意外的见到了荨妃。
荨妃的处境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一些,虽然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囚衣,但身上散发的那种清雅脱身的气质和旁人学都学不来的娴静温婉,即便身陷囹囵也让人不敢轻易亵渎。
看到司徒静荨妃稍稍有些意外,声音软软:“初夕,是你,真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我的人竟然是你。”
语气中带着些许落寞和失望,司徒静知道她大概想见的是苏齐。不过苏齐一个小小的琴师,根本没资格出入天牢。
“不来也好。”荨妃继续道,“我都这样了,也不想让他看到,宫里人多嘴碎,被人瞧见了怕是要说闲话。”
司徒静隔着冰冷的铁栅栏安抚她道:“娘娘你先别说丧气话,苏公子或许正在想办法救你出去。皇上这两天正在气头上,你先忍一忍,等他气消了我再去求求情。”
“不用了初夕。”荨妃微微一笑,脸上有些疲惫,“我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在宫里住了这么久,这有这两天在这天牢里,我才睡得安稳。”
“可你总不能一直在天牢这么呆着吧?”司徒静关切道,“天牢里边天天都有人受刑,就算一个大男人在里面住久了也会胆战心惊,你怎么能……”
“初夕。”荨妃不等她说完,就道,“后宫里都在传你如何受宠,其实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天威难测,稍有不慎就可能触怒龙颜。我看出来了,皇上这两天是跟你赌气,你要是真心喜欢他就服下软,他不可能真的为难你。”
司徒静道:“娘娘你这么说,我就更不能不管你了,你算是平白无故被我拖累才遭了这通罪,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你。”
荨妃淡淡的笑道:“真的不用初夕,或者……我该叫你司徒静。”
司徒静一怔,显然没料到从荨妃的嘴里会蹦出自己的真实姓名。
“你别紧张。”荨妃忙解释道,“我以前远远的看到过你一次,原先不敢肯定是你,但看到皇上对你的态度就明白了。这个世上能让他这么上心的女人,应该只有你一个。”
既然已经被认出来了,荨妃也不像有恶意的人,她于是干脆承认了,歉意的笑了笑:“抱歉,之前因为特殊情况需要隐藏身份,才瞒了你。”
“我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