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将离别不暗悲伤

顾可夏站在教学楼的走廊上,站在高处看到的风景,是如此的令人感觉到,自由,却也感觉到孤寂。窗外的风景是那么的熟悉,寂静的校园,年复一年屹立在那里的教学楼,周围的草木,周围的人,都在时光中被冲散。留下一地破碎的记忆在阳光里刺伤了顾可夏的眼睛。

对于舒萧懒,顾可夏决心放弃了,因为正如舒萧懒说的那样。“朋友比爱人更加的长久。”从始至终,舒萧懒一直把顾可夏当做是朋友,甚至连一点做爱人的冲动都没有。如今顾可夏终于体会到陆北树的心情了。

原来心真的,可以痛到没有呻吟,没有眼泪,就是这样静静的痛,却是痛到骨子里。顾可夏双手紧握,将额头放在冰冷的栏杆上,没有心的物体的体温都无法让顾可夏的头脑变得清醒一点。风呼呼在吹,凌乱了发丝,也让顾可夏的孤独感和害怕的感觉从脚尖慢慢扩散,如同氤氲的青苔,爬上了窗台,将在顾可夏的身上蔓延,整个人融进了这片潮湿的青苔里。就算站在高处,俯视着所有的景致,却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不知道站了多久,脚都站的没有知觉,额头早就变得冰凉,手冰凉的吓人,顾可夏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橙子,上面用黑色的笔画着卡通的笑脸,像是在告诉她,要微笑。顾可夏伸出僵硬的手捧起那个橙子。抬起头,看见站在旁边的陆北树,笑着看着顾可夏。早就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陆北树,终于有了一丝缓解的笑意。

“不要不开心了,你看,这个橙子都在笑你傻哦。呵呵。”

“怎么可能,我这么可爱,这么善良,这个死橙子怎么可以取笑我呢,应该是我取笑它才是,长这么丑还敢出来见人,真不知道,它的主人是怎么打扮它的。怎么可以话的这么丑。”顾可夏对着手中的橙子说着,还不忘鄙视的看几眼陆北树。

“是啊,顾可夏最好看了,就算是伤心也那么的好看,不过,我最喜欢看她小的样子了,她笑的样子,很想这个橙子,想让人咬一口。哈哈。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一次呢?”陆北树附和着顾可夏,傻傻的看着顾可夏笑。

“竟然说我跟这个橙子长的像,你是不想活了吧!!趁我现在还不想揍人,干净消失在我的思维触及的距离里。”

“好的,我出现在你的思维外了。”陆北树跳到顾可夏的身边。笑嘻嘻的看着顾可夏。

“我的思维没有这么短啦!!!你这个狡猾的家伙,还真是厚脸皮啊。看在这个傻不拉几的橙子的份上,本小姐暂时放你一马。下不为例!!!”看着陆北树乖乖的样子,突然发现什么时候,陆北树竟然长高了许多。

两个人肩并肩的站在走廊里,看着天空的云卷云舒,湛蓝的天空的背景下,风筝在空中摆弄着身姿,以为逃离了束缚,可是,还是被操纵线的人摆弄,这个人,就是命运。

香樟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像是在记录着一场如梦的青春,那里,有过争吵,有过不舍,有过误会,有过不舍的爱,深深植根在我们的记忆里。风吹拂着香樟的叶子,像是在纪念这场没有结果的青春,在空气中缓缓的拍打着节奏,像是能抚平所有的伤口,“毕业之后,我们就会各奔东西了吧?”顾可夏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肯定的说着,流露出一些苦涩的悲哀。“小北。你知道吗?你在我的眼中,就像是那颗香樟猪一样,健康的成长,虽然遭受了风霜的侵蚀,却依旧顽强的生长,一张年轻的脸下,是一张岁月的年轮,刻在你的内心里。影藏在最深的角落。”顾可夏这样想着,却无法开口像陆北树说这些话,解开别人的伤口,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可夏,你说毕业之后的我们还会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并肩的站在这里看着安逸的风景吗?”

顾可夏沉默了,低着头,拨弄着手指,现在的她,并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她害怕,留下了诺言却无法实现,那是对听者,是一种怎么样的期待,又是怎么样的欺骗啊。现在,她真的不知道了。也不敢去知道。

“也许吧。”

“可夏,我相信,我执着的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在这里看着同一片天空的。如果,现在,我都不敢许下诺言,那么以后的我们,有该如何去面对我们的梦想、过我们想过的生活呢?可夏,也许,今后,我们各奔东西,过自己忙碌的生活,遇见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世界,却怎么也不会忘记,在我年轻的时候,爱国一个人,虽然最后我们没有在一起。但是,那个教会我成长的女孩,永远都会活在我的心里,此生,我只会遇见一个顾可夏,所以,我珍惜这样的缘分。”

“小北,我……你知道……我……”顾可夏低着头,结巴的说道,对于陆北树,顾可夏再也不想伤害他,他是那么需要被珍惜的一个孩子。

“可夏,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永远都不可能是我,我知道,不管我再怎么努力让你感动,可夏的心里对我不会是爱情。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可是,我还是想说。我喜欢你,我不想留下遗憾,不想趁现在我们还有机会这样并肩的聊天,趁现在还有机会告诉你,我的秘密,即使结果并不是我一直所期待的结局,可是还是想要拼一把。”陆北树抓住顾可夏的肩膀,凝视着顾可夏,想要找回顾可夏原有的自信。

“可夏,你喜欢舒萧懒这么久了,难道你不想对他说出你的心意吗?难道你要放弃这最后的机会吗?如果你现在不说,以后,你确定你有机会告诉他吗?以后的你会遗憾,当年没有说出口的话。你想要这样吗?可夏。拿出你的勇气,我认识的可夏可是很勇敢的,就算失败我,我们还在你身边,我们就是你的勇气。”

“小北。谢谢你。”顾可夏的眼睛里含着泪,看着神情镇定的陆北树。那稚嫩的脸早已褪去,留下了岁月的沧桑,满目疮痍。“遇见你,真好!!!”顾可夏笑了,笑若春花,像是溢满幸福的滋味。

我们不能做爱人了,我感觉很痛苦,心像是要死去一般,可是,我们还能做胖友,那种看着你,却不能得到你的感觉,比死了还要难受。我不知道,那些甘愿放弃自己喜欢的,而站在她的身后守护者她的那些人,是用多大的勇气做到的,现在的我,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那种心酸,如果有一天,我能不爱你就好了。这样。我就不会这么的痛苦了。那样又改多好。不能与你并肩走完人生之后的路,却只是站在你的背后,看你和别人的幸福。想到这里我的泪,就会情不自禁的溢出来。男人,也会哭,只是未到伤心处。

陆北树看着顾可夏的的笑脸,忽然不自觉的慢慢靠近,“最后的吻别,可以吗?”看到陆北树渐渐靠近的脸,顾可夏瞳孔放大,内心不断的挣扎,但是听到陆北树这样说,顾可夏的心就是满满的内疚,人生就是这么的奇怪,爱你的人,你不爱,你爱的人,不爱你。有时候真想把心掏出来看看,它到底是怎样跳动的。顾可夏闭上眼,默许。

一个温柔的唇,一份熟悉的气息,在鼻尖回荡。顾可夏紧张的停止呼吸。全身僵硬,手不自觉的紧缩。当两片唇触及在一起,让顾可夏放松了下来。

不同于舒萧懒,虽然那一次是无意间的触碰,却让顾可夏信条加速,爱意萌生,而对于陆北树,如果,能让顾可夏先看到陆北树,顾可夏就一定会先爱上陆北树的,只是,缘分就是如此的捉弄人。对于陆北树,顾可夏是那么的遗憾。“为我的初恋,做一个吻别。”

一滴泪滴落在唇间,那么的苦涩,交缠在唇间。当温度离去,顾可夏看到陆北树悲伤地脸庞,缓缓的露出笑意。顾可夏低着头尴尬的在那里动。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恩。”

陆北树拍了一下顾可夏,就与他擦肩而过。只留下唇间的苦涩气息。顾可夏头也没有回,直接抓着栏杆向天空眺望。像是,什么事情都会过去一样。只是什么事情都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