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马庄的主人

带上行李,坐着神龟,石朽和黄尘朝远方行进。这种龟吃一种草,草叶扁平多汁,龟一次可以吃三棵,吃得喜气洋洋,当龟要吃草时,石朽跳下石头般的龟去摘三棵草,坐在龟背上喂神龟吃,龟的脖子会巧妙地一扭,轻巧地吃到多汁的草。黄尘说这种草为马蹄草,因为这草长得像马蹄。因龟的行走缓慢而无法给他们某种风度或快感导致他们觉得坐在龟上只能玩玩儿如果去哪个目的地而坐这种交通工具简直是浪费时间。

石朽先下来,然后黄尘发现龟走得还没石朽跑得快,也下来。黄尘说,这龟虽然能坐,也好驾驭,只是离马差远了。正说着,一只全身冰蓝色的龟迅速地从旁边跑了过去,石朽第一个叫起来,怎么这龟跑那么快,与马相比也毫不逊色。石朽说,我们逮一个这样的龟岂不好。黄尘说,你能跑过它吗。石朽说,不能。黄尘说,那你怎么逮住它。

“马蹄草。”几乎同时他们喊出了这个名字。石朽很快摘下三棵马蹄草,他说,我们就拿这种草来引诱冰蓝色的巨型龟。黄尘也摘下三棵马蹄草,他说,好,就拿这种草,引那种龟来。

两人放一堆马蹄草在路上,突然一阵风过,两人仰起头,原来一匹黑马过去,这马生的彪悍,凶猛迅速。这是一匹好马。石朽说,哪来的马。黄尘不说话,他用目光笼罩那一堆马蹄草,果然,不到半个时辰,一只行动自然的冰蓝色的龟出现在两人眼前,他们两人都很高兴见到这种神龟,等龟来吃马蹄草,他们用绳子绑龟的脖子,没想龟一缩头,绑了个空。多次想要拿住这龟,龟只顾吃他们手中的草,并没被两人得逞。时间过去,他们和龟的亲近程度增加,龟可以和他们在一起而不躲开。他们两个人都有了些微的成就感,继续喂龟吃马蹄草,渐渐龟听他们话了,这龟灵性极高,指挥起来很得心应手。

朋友需要寻找,有时候朋友可以是任何一个东西。这样,石朽和黄尘都坐上神龟,迎风奔向远方。其间,路过一条宽阔的街道,街道两侧的路人纷纷聚集起来观看罕见的景象,有不少人说神仙下凡,有不少人惊叹,有不少人观看得呆了。黄尘问路,人群中一个人醒过来,急着说,前面是一处富户,那户人家的富裕程度方圆几千里的人尽皆知道。那人比划着说富贵人家的生活,由于没有亲身经验过,所谈事项未免些微可笑。当石朽问到是什么地方时,那人说,前面啊,是马庄,顾名思义,他们家是养马发了财,好马经常放出来,好马识途,它会自己跑回去。黄尘忆起在寻找神龟时遇到的一匹黑马,心想莫非就是此间的马。暗暗思忖着,不禁对马庄有了几分敬仰。也不多言,两人驾着神龟向前而去。

牌坊上的马庄二字尽显尊贵,那字体为纯金打造,闪闪生辉。向内一处大门不开,旁边的小门像是常用的,石朽先敲门,一个管家出来,石朽说明身份,讲要来参观参观,拜访庄上主人。管家见两人的坐骑便不敢小觑,马上进去禀报,结果出来打开门,让两人进去。坐骑被俩仆人拴好,两人受到主人的款待。主人坐在木椅内,旁边站着管家,他说这是我的管家,他姓严,你们可以叫他严管家。说话间,葡萄苹果猕猴桃香蕉橘子椰子芒果桂圆橙子梨柚子等水果已经陆续地摆上来,望这服务的仆人都气质尊贵,黄尘想这大户富贵之家果然生活质量超高,礼仪规矩华丽多彩。

跳动的食品的光,温柔的女人的笑,马庄主人吩咐严管家安排好两位的住宿,两人中石朽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心里感激充满而不能表达任何言语,对于马庄主人的招待,多愁善感的黄尘倒是显得默默无闻,马庄是富贵之乡,主人好结交五湖四海的宾客,每每有气质不凡的来客都款款细致接待,因此结下许多好朋友。两人相貌平凡,但坐骑罕见,实在是稀有的神物,主人是要见识一番方罢。

引出两只神龟,主人拈着胡须,笑眯眯与神龟亲近,想要一试,却是神龟缩头不愿配合,原来这龟是认人的。主人拿些马蹄草引诱神龟,神龟缓缓露出头,慢慢调教,才载着主人在院子里转上几圈,主人自然开怀一笑,赏给他们俩些金银,黄尘与石朽商量送主人一只龟,石朽说什么也不同意,而黄尘是有诚意的,就把自己的坐骑送给马庄的主人,马庄的主人稍有推辞,但还是接纳,又送给黄尘一匹黑马。这马明生性刚烈,动作敏捷,最惹爱马人士喜爱,黄尘将其视为珍宝。

庄上的夜晚月亮又大又亮,石朽躺床上睡不着觉,黄尘则闭上眼睛缓缓呼吸,石朽说,这么大庄子也没有我们多少份子,我们在这里,不过是暂留,这主人是看上我们的坐骑,结果吧,要了一只,送我们一匹马,马谁没见过,就会拿平凡的东西换罕见的玩物。黄尘不理他只顾躺着,石朽说,你倒是说说,我觉得不公平,这家主人居心不良,就算他对我们好,也是表面的。

昨晚石朽说了好多话,黄尘没说一句话,他的梦随着月光的流淌渐渐香甜,石朽对黄尘说,我昨天晚上就跟你说了,把我们的坐骑要回来,你听我说,普通的乌龟多少钱,更何况我们这么神奇的龟,不给他我看是对的。这天仆人来请,说是严管家置办了酒席,请二位享用庄上的餐饮。石朽很愿意去吃喝,第一个跨出门槛跟着仆人前走,黄尘随后方到。

酒席和昨日不同,花样百出,未见一样。石朽不顾人大吃大喝,黄尘也喝了一杯酒,陪坐的人皆引其杯,如此酒过数巡,桌上饭菜已吃得下去不少,黄尘困倦,回房歇息,石朽大罪在桌上,趴着倒了酒壶。恰这时鬼王令露在外面,严管家眼尖,一见这罕物心动,随手摘下鬼王令。严管家瞧这鬼王令像是一件宝贝,心中暗喜。

夜间石朽解衣时忽想起鬼王令来,不见心想会是掉到哪了,拍拍脑子一时想不起来,见月色淡淡,也不去想这烦心事,欣赏起夜色来。自从严管家得了鬼王令,心中得了寄托,整日拿在手里把玩,见有人来,则藏起来,太阳光中,严管家挥动起鬼王令,忽然,房屋亭台都摇晃起来,接着飞沙走石,场面无法控制。连庄上的马场也倒塌不少,地震动开来,多有地上的存在倒入裂缝中,许多马急慌奔走,样子疯狂,也有死的伤的,不计其数。

好在严管家很快丢掉鬼王令,场面很快和谐下来,不少房屋破损,主人从烂屋烂墙走来问怎么回事,严管家不敢承认过失,只说可能是家里触犯了什么,转眼又说,主人不知,这来的两个人相貌平凡,却骑了那样两个诡异的东西,看来是邪物,还送给主人一只,如今惹下祸来,可是不该。我也不是说主人的不是,这完全是那两个不明来路人的过。主人思忖有道理,立刻下逐客令。

石朽并不知道鬼王令的作为使马庄损失巨大,只道主人遇到困难,不愿再留人在庄上。破损的房屋烂墙,主人叫人都拆毁重建,一段时间的功夫,马庄又恢复了原貌。

被赶出来的两人只好又踏上流浪的路,两只神龟在地的开裂中掉进土里一只,如今只剩了石朽骑的一只还活着,黄尘的那匹黑马还活着,主人还允许他骑着,黄尘就骑上马和坐着神龟的石朽继续流浪,步调不是很一致,但彼此倒还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