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猎

看着这孩子,夜氏似笑非笑,旋即又想到了什么,就忙去了。

待到夜天回来,看着这孩子满脸的油渍,而且嘴里还不停咀嚼,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雨儿,过来”。

见父亲在叫自己,夜雨马上停住了正要去抓东西的手,心里有些心惊胆战的,连忙在自己的衣服上擦去手上残留下来的油渍,尽管不能完全擦去,但至少也能擦去少许,随后慢慢的走到夜天的面前,吱吱唔唔道“父亲”。

他认为父亲一定会责备自己偷吃饭菜,把饭菜都吃的差不多了,。

而夜天意味深长的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顿时,夜雨一惊,很诧异父亲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完全摸不着头脑,打趣道“父亲这你得问你呀,你看见我多长时间,我就多少岁呀!”

“嗯?”夜天语气有一点怒意道“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懂?”夜天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夜雨,仿佛要洞穿一切。

夜雨霎那间感觉浑身不自在。

胆怯道“我今年十五岁了!”

而当夜天看着夜雨这般懦弱的回答时,失望的摇摇头。

然而还犹豫不决的决心就在此刻下定。

夜天道“从明天起,你就随我一起去打猎!”语气中弥漫着坚定,无法动摇的坚定。

霎时间,夜雨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打猎?他的头顶仿佛有一片又一片的乌云从头顶拂过,每拂过一次就会留下一点点痕迹,打猎对于整个村子的人来说,还熟悉不过了,可对于夜雨来说,简直和一本无字书没有区别。

他认为是自己听过,用手猛地掐自己有点污秽的脸庞,“啊”惊呼出来,很痛,证明这不是梦。

夜雨哀求道“爹,能不能别这样啊!别开这种玩笑,我小小的心脏承受不了这么极限的刺激!我还这么小!身子骨这么瘦弱,万一被猎物反扑了怎么办!我还是在家里帮助娘忙家务吧!”

只见夜天冷笑道“小?小就是你不去打猎的理由?也太没有说服力了吧!而且你娘也不需要帮助她什么?不是吗?你每天除了贪玩,到处惹是生非还会弄什么?”

夜雨正要说什么,欲要开口,话却被卡在喉咙处。

夜天摆摆手道“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意已决,你也不用再费你的舌头了”

说完便去吃饭了,忙活了一天怎么可能会不累呢?

次日早晨,天色微微亮,皎洁的弯月还高高挂在天上,为地面扑上一层银色光泽,四处还有呱呱叫的声音,由于是清晨,外面风吹着是凉飕飕的,吹动一片叶子,轻轻的掉落到地上,静静的躺着,直到整个身躯融入大地,成为大地的一部分,每一片叶子之上都会有小巧之物,精致的露珠静静的把叶片当作家,同时也是很好的伙伴,露珠用自己的生命滋润着叶子的每一筋脉,保证它的伙伴经历充沛,四季常绿。

夜天汗气淋淋的回来,还没等夜雨从睡梦之中自然醒就把他叫了起来。

夜雨双手揉着自己蓬松的头发,表示很不满,但又不能把埋怨吐露出来,只能深深埋在自己的心里面,死死的逼着,他清楚的知道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自己根本没有话语权!

双眼朦胧,一闭一合的,走路还打着偏转。

“父亲,这么早干嘛去啊?”夜雨疑惑道

“早吗、?为了让你在多睡一会,这已经算迟的了!”夜天语气显然对夜雨不满,不知何时,夜雨手上多出了一个装满水的盆子,道“这里有水,你先洗漱。”

这水可是夜天从千米之外的一个山谷之中的瀑布取得,为了取这盆水,夜天很早很早就起来了,那里的水听说有魔力,瀑布的水比一般的水还要冰凉,天气热的话还特别的清冽,可口,所以做为猎人的他早就去了那地方无数多次,把路已经摸得很熟了,不用担心在仅仅只有一丝月光的情况下找不到那里。

“啊!好凉!“夜雨喝着清冽的水,顿时惊呼出来。

只见远处一双饿狼般的双眼看着自己,随即立刻闭上了惊叫的嘴。

夜天没好气道“你就这么想惊醒你的娘?你知道他多劳累吗?每天操心家里的事!你就不能让她安静的睡会?”

屋子内,夜氏早就醒了,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今天要去打猎,她也知道打猎的危险,以前几次看见自己的丈夫身上被不知名的猎物击伤,那伤痕她依旧历历在目,每当她想起丈夫的伤痕时,她就下定决心帮助丈夫撑起这个家,身为妇道人家,虽然不能和丈夫一起去冒险,可是给丈夫一个温馨,舒适的家,也是在她能力之内的事!

毕竟家是几个人组成的,需要大家共同去维护,大家都需要去承担自己所担任的角色的责任。

此时她心里也是十万个舍不得,却又不得不痛心下去,这也是为夜雨着想,培养孩子的自食其力的能力,父母不能常伴孩子左右,必须要有能力才能存活。

渐渐两父子的声音渐渐疏远,夜氏也流下的晶莹的泪珠,透露着母爱,对夜雨的那一丝丝的担忧,俗话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可能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做危险的事。

一路上,夜雨则紧紧的跟在他爹的后面,紧紧跟着夜天的脚后跟,唯恐拉下一步,害怕转眼之间便不见了夜天的踪影。

露珠在两人行走的途中不断洒落,脱离了家,寻找轮回之道。

生亦是死,死即是生,生的尽头是死,死的始点是生。

露珠就是这样,不断在大自然中不断的存活,永生不灭,不只是露珠,大自然的一切都遵循这样的规则。

进山越来越深,寒气越来越重,夜雨本来是第一次这么早来山上,没有做太多的准备,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紧紧的抓住夜天的衣角。

夜天意识到夜雨的举动,下一刻用大手抓住夜雨冰冷的小手,夜天没说什么,便把自己穿的外套脱了下来,给夜雨套上。

夜雨打量着夜天,此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不可能抵住这寒冷的空气,可身体没有一点瑟缩,依旧抬着头,仰着面,威严的往前走。

顿时,夜雨的鼻子酸酸的,感觉自己拖累了父亲,还让父亲把自己已经穿的暖和的衣服给了自己,于是下定决心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紧紧跟着父亲的步伐

却难以学到父亲那磨练许久的意志,还是在寒气咄咄逼人之下受不了。

夜天见夜雨寸步难行,唏嘘片刻,用自己的手抓住夜雨的小手,道“在这个环境之下,心智才能更加成熟!意志加以磨练!”

当夜天的手抓住夜雨的手时,夜雨心一下就凉了。

夜天的手已经失去了之前那份暖意,手上的温度渐渐的降低,但却没有说什么抱怨的话,自己还有什么理由退缩,夜雨心里滋生一种不知名的力量,仰面前进,任由凛冽的风的阻挡,也阻碍不了他前进的步伐。

见夜雨开始动了起来,夜天露出满意之色,这也许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在这个环境之下,让夜雨快速的成长,没有经历过逆风飞翔的苍鹰,怎么会知道顺风飞翔的好。

夜雨的速度提了上来,两父子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突然夜天停下了脚步,夜雨还来不及反应,就装在了夜天的结实的熊背之上,差点叫了出来,只见夜天凝视着前方。

夜雨好奇的扭头看着,霎时间双目中张的大大的。

地上横竖躺着双眼张的大大的人,他们嘴里,嘴角边还有血的痕迹,脖子那里还有深深牙痕印记,周围也泛着血迹,面部枯萎,根本看不出他们是谁,能清晰的看见他们的头颅骨骼,还有整个瘦弱的躯体。

夜天连忙捂住夜雨的双目和双眼,示意他蹲在地上别出声,静悄悄道“别出声,那人可能还没有走远!看那些人的死状,这人一定很凶残!小心点,千万别暴露了!”

旋即,远处传来一个狂傲的声音“又有鲜美的血的味道了!”随后,夜雨透过草丛缝隙,惊恐的看着此人。

他双目阴暗,却透露着红光,杀气浓浓的看着夜天父子隐匿的地方,慢慢的靠近。

凌乱的头发之上还有鲜血渲染,一身的血红的衣服,面部却是以为英俊的男子模样,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有威严,不过却是冷酷无情,一脸冰冷的走了过来。

夜雨只感觉周围透露的气息容易让人窒息,心提到了喉咙眼处,静静的看着那人的到来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仿佛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夜天悄悄道“我帮你拖住,你快跑,跑的越远越好!最好跑到蹲城去,那里是最安全的!”

随后纵身跳出草丛,来到血衣男子面前,转头朝夜雨惊呼道“快跑啊!”眼神里充满了着急,看着父亲眼神,夜雨转身就跑,双眼开始朦胧了,他知道父亲一定会一去不复返,像那些人一样,全身失去生命来源,枯瘦而终

血衣男子笑着,道“难道你认为他能逃出我的追捉?”

夜天冷冷道“是一丝希望便是一丝希望,我只能做到我能做的!”

血衣男子有趣的看着夜天,“不错,有骨气,为了孩子命都不要了!我可以保证不让你的孩子死的难堪,是我瞧得起你的骨气!”说完,一个箭步,瞬间,只见几道残影间,血衣男子就将夜天杀死,慢慢吮吸着夜天骨子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