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有些瞌睡的头摇来摇去的,她有些瞌睡每天要服侍亦云还要陪她一起玩,前几天还偷偷的溜出跑到山上放风筝,她瞌睡的不行,抬头的时候眼睛都眯了起来:“给主子熬点粥,她每天都要喝的。”那宫女坐在燕子身边笑着说:“姐,不如我帮你看着,你先去眯会眼吧。”燕子笑着说:“不用了,主子对这个粥很上心的,谢谢你小壳。”小壳笑着说:“谢什么,我也没帮着你什么忙。”
小壳坐了下来,陪在燕子的身边,两人聊了会最近宫里的近状,燕子笑着说:“跟在主子身边还是很开心的,很好玩。”比起燕子的生活,小壳跟在亚希身边就显得乏味了很多,每天感觉都是日复一天,可主子不同,各有各命。
聊到了深夜,燕子有些犯困了,她缓缓的头靠在墙边慢慢的睡着了,小壳揉了揉双眼,困意在看到燕子睡着的那一刻全然醒了,她笑着偷偷的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手脚灵活的把那包全丢了进去,她急忙把那纸包放在口袋里,然后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假装睡着了。
翌日,燕子被一缕阳光刺着了眼,她突然惊醒,回过神一看,那粥并未炖糊了,她整颗心也就落下了,见着陪了自己一夜的小壳,她欣慰的笑了笑,她端着粥到了亦云的房间,亦云还在床榻之上,听着有门推动的声音,这才翻了个身,回头看了一眼,见着是燕子,她笑着伸了一个懒腰,立起身子高兴的问:“熬好粥了?”
“是啊!起来喝吧!昨天小壳跟我一起,不,跟奴婢一起守在那里熬出来的呢。”燕子一边往洗脸盆里洒落花瓣,一边笑着说。亦云好奇的问:“小壳?”
“就是隔壁房的宫女啊。”
“那不就是亚希的贴身宫女啊?”
“是啊。”
见着亦云紧张的模样,燕子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她走了过去好奇的问:“怎么了?”亦云起身走到桌子前,看着桌上瓷碗里白净的粥,她看不出哪里有问题,她跑到梳妆台前,她翻找着抽屉里,找到了一根银钗,她撅嘴把那银钗放进粥里,那银钗渐渐的变黑,那种黑是乌鸦的暗黑,毒性是普通毒药的五倍以上。
看到这么毒的毒药,亦云有些不敢相信,而且还无色无味,连肉眼根本分辨不出里面是放了毒药的,亦云难以想象竟然她可以这么毒,突然感觉在这一场战役之中,她不能再心慈手软,之前差点被杀死,现在差点被毒死。在一旁的燕子见着这粥是有毒的,她紧张的急忙解释:“主子,真的,奴婢不知情。”
燕子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
亦云转头看见她一个劲的把头往地上撞,她急忙把她拉了起来:“你这是干嘛啊?”燕子哭的两眼泪汪汪的,亦云帮她抹去脸上的泪,笑着说:“干嘛,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干的啊!一听就知道什么壳的肯定是听她主子的,不过这么差劲的方法亏她也想得到,这念头谁还投毒呢?哼。”燕子见主子不怪罪,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之前也算是跟主子经历了大风大浪的,见证过芸长格的死,跟着主子四处奔走。
她傻傻的看着亦云:“主子打算怎么做呢?”
亦云嘴角扬起轻轻的一笑,眉毛微微的一挑,一股危险的气息浓烈到燕子都觉得危险,亦云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胜过了千言万语,燕子知道,此时的主子就像是恶魔一般。
见着事成小壳兴高采烈的跑去跟亚希禀报,一到房内,见着檀木桌椅都觉着心情敞亮,她行了礼,亚希急忙跑了过去问:“怎么样?”小壳笑的乐开了花,她示意的点了点头,亚希松了一口气,一想到很快就会听到亦云身体不适的消息,心里就有些不安,担心她是否喝下,心里很焦虑的坐立难安,她在屋内踱步来回的走动,小壳在一旁见着亚希这么紧张她急忙安慰着:“主子,没事的,奴婢很确信燕子根本不知道,她平日就少根筋,一定发现不了的。”
“我不是担心她,而是担心”亚希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来,此时外面吵吵嚷嚷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亚希急忙推门而出,走到一个忙着跑来跑去的宫女面前问:“发生了什么?”琪宫本来就人不多,来来回回都是认识的,见着是国师的候选人,那宫女急忙行了行礼,回道:“是亦主子突然不舒服,奴婢们在准备着。”
亚希难掩心中的愉悦,她嘴角轻轻的一笑,使得一旁的宫女都有些不知所以,她蹙眉问着:“若是没事了,那奴婢这就去准备了。”亚希点了点头,一旁的小壳蹙眉问着:“主子,是不是”她没有说的很明确,但是亚希领会她话语中的意思,她并未明说,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用那毒辣的眼神望着亦云的屋子方向,她笑着小声的说:“不出十五天,她就会离开的,永远的离开。”
深夜里亦云应召到达了千城殿,见着天皇贵尊,白柏音近日因白家的落败而心伤,一想到父亲的嘱咐,也只有让国师成为白家的人才算是一条出路,国师的话就是神的旨意,比尊上的旨意更具威信,白柏音一想还是要拉拢这个乡下丫头。
白柏音心里是看不起这个没有来历的丫头的,可逼于无奈,她只能不得已而为之。见着亦云,她的态度比之前要好上了许多,见着她也笑了,而且亲自走了过去拉着她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笑脸相迎的说:“本宫就知道日后你能走到这一步的,还差一步就能够达成了,当初还真是有眼光。”
她还真敢说,当初差点快把亦云给扔了出去,亦云心里对于这个靠山全然都是不满意,她十分清楚这个靠山一定是靠不久的,可碍于亚希的靠山是贤贵妃,她也有些无从选择。亦云笑着说:“娘娘,若是小的成为了国师,那自然会为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白柏音听到这承诺,心里也算是放下了,她笑着说:“本宫自然是相信你的,否则也不会这般待你,你有见过谁能与我并排坐着的吗?”亦云尴尬的笑了笑,不得不承认白柏音确实不懂得人情世故,她点了点头,奉承了几句后,说到了此行来的目的,她笑着说:“娘娘,想不想早些看小的把贤贵妃送进寺庙里去?”
听到这话,白柏音突然起了精神,之前对她的那些顾虑此刻都化作了乌有。
“该怎么做?”
亦云笑了笑。
也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翌日清晨便有噩耗传来,千城殿死了八名宫女,这在后宫之中可不是小时,唐傲本与颜云睡在床榻之上,听到这消息,立即起身收拾与颜云一同去瞧瞧,这件事惊动了后宫,唐傲命人不得将此消息传播出去,否则斩立决。
那八名尸体被包裹着草席,那模样看着有些渗人,白柏音一脸惨白,她虚弱的咳嗽着,御医来看,并无异样,说来奇怪,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何,法医鉴定过这八人之死并无任何药用或者中毒之兆,简直就是无解悬案。
唐傲不得不召集各宫的娘娘集合在上书房,威严的上书房大堂之内站满了妃嫔,这些年不得宠的妃子各个穿上了华丽的衣服过来见尊上,可只有颜云一身素衣前往,白柏音一脸虚弱的看着这个女人走到自个身边坐着,心里都是气,闷咳了几声,发泄心里的怒气。
后宫之人都聚集在此,从高空看去,就是乌压压的一片,唐傲在百人之前,身穿黄袍,特别惹眼,他站在大众面前高声说:“今日之事,怕是你们都有所耳闻,千城殿出了这等事,究竟是何人所为,本尊定然是要查个明白的。”颜云见着这场面心里有些不好的感觉,但就凭白柏音的脑子是想不出这计谋的,她倒吸了一口气,到底是谁?
唐傲指着琪宫的两位:“你们是巫女,自然懂得占卦之事,你们起卦,看看到底是何人所为又有何法。”唐傲心里清楚这巫女术士只能信之片语,可此时毫无证据,根本没有头绪,也无从查起,也只能搏一把了。
亚希自觉不对,本应该中毒的亦云好好的站在了自己的身边,而死的却是千城殿的宫女,而且死状与她所制的毒药极其相似,她惊愕的看了一眼颜云,正好颜云担忧的望了她一眼,两人对视一眼后,才觉着,此事定是背后有阴谋。
颜云急中生智笑着说:“尊上,此事乃性命攸关之事,怎可全听术士之言,不如请闫金思(一个类似于破案的机构,破案查案,关押的地方。)来查的原由之后再做定夺,法医只是初略的查看了一下尸体,或许有遗漏之处也不可知。”
唐傲也明白颜云所说的意思,但唐傲就是想听听说法,他沉思片刻后问道:“若是成为了国师,是否能够替代闫金思的存在,本尊不可断言,但今日之事是发生在你们眼皮地下,自然是不会逃出你们的掌心,你们起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