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相大白

想到这些,俊颜上郁得更加厉害,脸孔也板了起来,不行,他必须要问清楚,如此这般下去,终是寝食不安,心底像是堵得慌。

入夜,月悬高挂,一层朦胧的光芒洒向大地,坠在每个人心上,让那丝千丝万缕的情愫越发地郁重。

苏若烟推门而进,正当双手准备掩上房间门时,却被外力给硬插入了进来。

苏若烟一藐,瞅到来人,心一惊,松了劲,让对方进屋。

“王爷,怎么会是你?”苏若烟藐着他,看到他满脸不悦的样子,心底不解,问询道,“王爷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南宫凡看了她一眼,瞧着她脸庞上戴着的假面具就来火。

“是你自己揭下来,还是我来帮你揭下面具?”南宫凡怒道,溪亮的眼眸里透着一缕不能忍受的底线,“本王不想整天对着假面孔说话,这样很累!”

苏若烟心底颤了一下,缓缓地拂晓到自己脸颊边缘,白皙的双手缓缓地揭开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那绝尘瑰美的容颜,也就是这张脸,让南宫凡是困顿不已。

南宫凡藐着她,那脸上,那眼底的郁重根本就骗不了人。

“若不是在雍州时,大雨冲掉了你的面具,我还不知道你还会瞒我到何时呢!”南宫凡不由地怒道。

“王爷,为何又纠结起属下的这件事……”苏若烟缓缓地答道,心底有丝抵触。

南宫凡此时相当不满苏若烟的态度,虽然她救过他,她立过大功,又怎样?

南宫凡一步逼近苏若烟,苏若烟只得退后一步。

“你到底为什么要戴这面具,为什么要遮遮掩掩?为什么这么怕进皇城?”南宫凡不耐地问道。眼眸里满是怒火,他逼视着她,不容她再逃避自己。

苏若烟掠过他咄咄逼人的眼,艰难地吐语,“王爷,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这些事,烟若苏已经说过,已经解释过!”

南宫凡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肘儿,“你还在骗我是不是?你说的那些只能哄哄三岁小孩,烟若苏,你真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吗?”

苏若烟脸庞上现出难受的表情,痛苦的弦挂扯在眼底,褐色翦水的眸子里透出一片红润。

她咬了咬牙,“王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若烟仍是拒绝回答他。手臂被他捏得生痛,她却生生忍住。

“烟若苏啊烟若苏!你还不说实话!”南宫凡气节了,看着眼前这幅面孔,面对面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苏若烟,真是美的不可思议,莹白如玉的肌肤,秀致清雅的五官,明如秋水的眼睛,再配上修长清隽的身材,“皎入玉树,秀似芝兰”这句话竟是为她度身而造的。

此刻,这个美丽的身躯在他眼神的压迫下微微颤抖着。大大的眼睛泫然欲滴,哀哀欲告地望着他。

南宫凡狠下了心,自从看到华皇妃的那一眼起,他便不能平静,这里面到底是为什么,他一定要搞清楚。

“今天,我入宫后,你知道我看到了谁了吗?”南宫凡假若镇静地道。

“王爷……”苏若烟摇摇头,欲言又止。神情一片颓丧。纠错的神情在眉宇里拉扯不断。

“我看到了我的侄儿,当今的太子,皇帝的儿子,南宫双。他竟和你有几分神似!”南宫凡说着,观察着苏若烟的表情。

“你都说了,他竟是太子,和我又怎么可能有关系。”苏若烟淡淡地道。

南宫凡冷冷地看着她,还是不愿意说实话吗?

“那么他的母亲华皇妃呢?这怎么解释,那个女人竟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你又如何说?”南宫凡冷若冰霜地看着她。

“……”苏若烟说不出话来,她死死地咬着唇,强压住内心的翻涌,“王爷,世上相似之人太多……王爷就怎能断定我定与他们有关系?”

南宫凡俊颜上寒着层霜,双拳紧紧地捏造着,隐约听得想那咯吱错响的声音。

“烟若苏,烟参军,你还真能装啊!?她们母子跟你都那么相似,这又是巧合吗?难道说,真的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南宫凡几乎要怒啸了。暴燥的情绪写在眸子里。

苏若烟紧紧咬住惨白的嘴唇,一丝鲜血不断地沿着嘴角淌了下来,染在雪白的衣襟上,触目惊心。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仿佛垂死的蝴蝶拼命地振翅要挣脱那张网,却更快地走向绝望。

又是这副样子,这副绝望无助的、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他二年了!

南宫凡觉得一阵无法压抑的震怒瞬间燃烧起来。二年了,自己付出的全部的信任、宽容、扶持原来都被他编织成纯真无暇的外衣用于掩饰无穷无尽的谎言,他南宫凡戎马倥偬、驰骋江山,敌人无不闻风丧胆,却不明不白的被一个视之为知己的人骗了二年!他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

蓦地。

南宫凡一手抓起苏若烟的衣领。

“快说!否则明天你自己到陛下面前说去。”南宫凡恶狠狠地怒道。

苏若烟长长的睫毛无力地垂下,缺堤的泪水崩泄而下,混合这嘴角的鲜血,转眼间,胸前就湿了一大片。

“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一声无力的,低不可闻的声音透在空气里,映满了无限的悲哀。

迅速,南宫凡眼底燃烧的怒火化作一阵凌厉的掌风,啪!狠狠地打在苏若烟脸上。

苏若烟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额头碰上了桌角,瞬间流出了血。苏若烟勉强地撑起身子,想重新站立起来,动了几下,却无力的倒了下去,久久都无法起来。

倏忽,南宫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赶快上前一步,一把搀扶住她的胳膊肘儿。苏若烟挣了挣却是未有挣脱。南宫凡的手臂已经顺势拥揽住她的腰身,那紧致柔细的腰身摸着就特别有曲线感。

让南宫凡的心情陡然荡漾不已。脸庞上却扬溢出一些难堪的红润。

“烟若苏,你为什么要骗我,其实你是女子,是不是?”南宫凡淡淡地说道。

苏若烟听了一怔,顾不上额头上的伤,错愕地藐着他。

“王爷……”她叫了一声,接着眼中现出缕缕困顿和感伤,“何时猜到的?”

南宫凡低睑看着她,一手心疼地扶住她的额际,那冒出的红滟刺伤了他的眼,更椎痛了他的心。

“还用猜吗?其实我看到你的真面目的第一眼,就怀疑了。昨日再看到华皇妃,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南宫凡平静地说道,接着目不转睛地看着苏若烟,情不自禁地道,“如果你也换成女装,也作她那番打扮,也会像她那样美么?”

一言让苏若烟伤感地低下脸,“王爷说笑了。烟若苏只是寻常百姓人家,流落四乡,哪里敢跟皇帝娘娘相提并论!”

南宫凡抬起她的脸,那么言不由衷的话,她是怎么说出来的?他怀疑……

南宫凡伸到怀间掏出金创药,心含愧疚地说道,“我帮你上上药,这是最好的治疗外伤的药,一会就会好的。”

“谢谢王爷。”苏若烟说着,伸出手去正欲接下来时。

“还是我来替你涂吧!”说罢,轻轻地涂抹在她额际的患处。

隔得很近,那丝丝茉莉的清香让南宫凡心神一荡,情绪陡然激动起来,一把拥住了苏若烟。

触礁的霎时,苏若烟心一惊,待要挣开他的身体。后背却被他的一双手给按牢。

“不要动,就要我这样拥一会好么?”南宫凡轻轻地说着,这一刻,心思复杂难言。

苏若烟不敢动,就那样任他拥着,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可是,那么短暂,美梦也会终有一天破散的,留下的不过是些伤痛的痕迹罢了。

“王爷,你相信我吗?”苏若烟倒在他怀里,柔柔地问道。

南宫凡听了,心一动。他温柔地拂着她的头发,那丝柔软仿佛就是世界是最珍贵的东西,让他情不自禁地柔化了身体上的和心灵上的愤怒。

“傻瓜,我当然相信你啊!”南宫凡平静答道,接着微微松开她,拂摸着她的脸,很认真地回道,“是你一直不信任我,你一直都不肯对我说真心话,烟若苏啊烟若苏,你知道吗?有些事情埋在心底,是会很痛苦的。有一个愿意去分享你的痛苦,你会好受很多。”

南宫凡温情地说着,这番似开导的话微微地触动着苏若烟的心,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

苏若烟苦涩地一笑。望着南宫凡,这名年轻王爷的脸上写着融融的心思。

“王爷,谢谢你的关心和厚受。烟若苏真的十分感激。”苏若烟真挚地说着。

南宫凡感觉着她话里的深义,那的确是她的难言之隐。

苏若烟绝美的脸庞上渐渐褪却肤色,变得有些苍白,褐色的漂亮瞳仁里透着些许黯淡。

“我是罪人,是应该受到惩罚的,我也不想再逃避了。”苏若烟悠悠地说着,眼神里那莹亮的隐动让南宫凡看着丝丝悸动。

他一把拥紧了她,万般的不愿让她难过。可是,他毕竟是姓杨,是杨室皇族的人,他不能,绝不能去犯这个险。“烟若苏,你可信任我么,那么就告诉我,你到底犯了什么罪,是多大的罪,让你这样藏藏躲躲,你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南宫凡认真地说着,抱着怀里的身体却感觉到她逐渐的冰冷,仿佛没有任何的体温。这让他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