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Horus 荷鲁斯
第十九章
偏偏然蝴蝶与梦，终成空（1）
我们的推测以一个超级文明而告终，这个超级文明综合了太阳系所有的生命，它不断地进步和扩散，以太阳为中心向外扩散，将非生命转变为有思想的智能。
接下来的研究，在未来的时间，会带给我们不同的可能性。
我们可以根据生命设计自身的能力，将其发展分作三个阶段：
生命1.0（生物阶段）——靠进化获得硬件和软件。
生命2.0（文化阶段）——靠进化获得硬件，但大部分软件由自己设计。
生命3.0（科技阶段）——自己设计硬件和软件。
而我们的“星火”项目，其实换言之，也就是处于这个生命3.0的阶段。
而且我想，在之前应当有人同你们说过这样的话：
科技赋予生命一种潜能，它能实现前所未有的繁荣，也能让 生命自我毁灭。
——《重创星纪元.最高研究院项目主导.林海》
月色下的战场，银辉与血色交织。
耶律娜拉身形踉跄，却以一种近乎决绝的姿态，挡在了凌澜与戴面具的白衣人之间。
那一瞬，她的眼中闪烁着的疯狂，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倾泻在这里。
“娜拉小姐，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不要阻拦。”
耶律娜拉冷笑，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
“奉命行事？”
“你不过是个棋子，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
“奉什么命，行什么事？”
“不过是个躲在面具后的可怜虫。”
“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做事？”
话音未落，她身形暴起，手中的蝴蝶刃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弧线，直取对方要害。
那白衣人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却仍被蝴蝶刃划破了左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该死！”白衣人怒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要不是大人护着你，你还以为我们是真怕你吗！”
说罢，他不着痕迹地往身后看去，见男人没有要喝止责骂自己的意思，眼中凶光毕露。
他不再保留，身形如同鬼魅般闪动，手中的大刀化作一道道银色的轨迹，直逼耶律娜拉而去。
耶律娜拉却不退反进，手中的蝴蝶刃在空中舞动，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声响，仿佛蝴蝶振翅，却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原本一直占了上风的耶律娜拉居然变得逐渐吃力起来，一时间竟难分胜负。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耶律娜拉却突然露出了一个破绽。
那白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手中的利刃毫不犹豫地向着她的腰间刺去。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
耶律娜拉的身形一顿，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襟。
但她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手中的蝴蝶刃依旧在空中舞动，只是动作已渐渐变得迟缓。
司命原本古井无波的眼底终于泄露出一丝惊慌。
“不！”
“学姐！”
凌澜惊呼，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
他想要冲上前去，却被耶律娜拉用眼神制止了。
“走！我拖住他们！”
耶律娜拉高声道。
与此同时，蝴蝶刃瞬间一刀封喉。
原本手握长刀的白衣人不可置信地往后倒去，面上的诡异面具四分五裂，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耶律娜拉没有停。
勉强稳住身躯后，她一手抓住凌澜的衣领，将他用力往后一甩，自己则再次迎上了那白衣人的攻击。
凌澜在空中翻滚了几圈，终于稳住了身形。
他看着耶律娜拉那逐渐模糊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和自我厌弃。
但他明白，自己不能回去。
否则，将会成为耶律娜拉的重担。
他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的力量，不再犹豫，转身往研究所方向跑去。
谢谢你，学姐。
感受到身后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耶律娜拉只是将那把长刀缓缓抽出，拆了裙上的礼带，将腰间的伤口简单勒住。
目光直视前方，声音浅淡：
“无碍。”
仿佛被刺中和取刀时的疼痛完全不存在一样。
然而，就在这时，司命却突然恢复了平日里淡然的模样，仿佛刚刚那个紧张得大吼的人不是他似的。
也完全不为自己手下的死而感到难过。
“你，何必如此执着？”
司命轻叹，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还有庆幸。
他手中的镰刀缓缓举起，指向了耶律娜拉。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你也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
耶律娜拉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把玩着手中的蝴蝶刃。
娃娃脸上，此刻却满是少见的疯意。
“徒劳又如何？”
“我说了，今天我绝对要把你这家伙给揍醒！”
说罢，她再次挥动蝴蝶刃，迎上又一个送上来的白衣人。
这一次，竟直接斩断了那白衣人的右臂。
白衣人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耶律娜拉却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再次挥动蝴蝶刃，想要结束这场战斗。
然而，就在这时，司命却突然出手，以极快的速度移动到他们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够了！”
耶律娜拉眸光闪烁，手腕轻轻一扭，挣脱掉后，往后腾空翻跃出小段距离。
司命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痛心。
悬在半空的手臂垂下，紧握成拳。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了镰刀。
“既然这样，那倒不如，让我来结束这一切。”
话音未落，他便挥动了镰刀，向着耶律娜拉砍去。
但耶律娜拉却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击一般，身形一侧，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镰刀的锋芒。
然而，司命却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再次挥动镰刀，这一次，竟是直接斩向了她的脖颈！
这是连白衣人都没有预料到的事。
大人这是......
少女身形暴退，却仍被镰刀的余劲划破了脸颊。
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溅起一朵朵血花。
但她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再次挥动蝴蝶刃，迎向了司命的攻击。
两人再次陷入激战，刀光剑影之中，只见耶律娜拉的身影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绚烂的轨迹。
而司命则如同一个冷酷的死神，手中的镰刀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致命的危险。
就在这时，剩下的两名白衣人互相对视一眼后，便也一跃而起，加入了进去。
他们一左一右，分别攻向了耶律娜拉的两侧。
耶律娜拉身形一顿，却仍凭借着惊人的反应力，躲过了两人的攻击。
然而，她也明白，自己绝不是三人的对手。
她仅仅是面对司命时就已经用尽全力了。
看着司命冷峻漠然的脸庞，耶律娜拉不禁恍然。
果真是......
我太天真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