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秦慕童直接起身,快速地穿戴好衣物,爬下床,有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不一会儿,就和严子陵出门了。
严子陵,看了一下手表,白色斯沃琪生的可爱,可是上面的时间就一点都不可爱了,这还是剩下十五分钟了,平时这按照正常速度来看,从女生宿舍走到教学楼,需要二十分钟,完全就已经是迟到的面孔了啊。
今天的中国历史课程,所教授课程的程教授是个出了名的严厉鬼,上的他的中国历史,简直就是进了魔鬼集中营,上课内容枯燥就不说了,文科类的东西就是这样,老师照搬书本,注定就只能上课打瞌睡了,可是这程教授,确实就是这样的老师,照着书本读上一节课,他完全不觉得累,哪知道下面听课的学生都已经筋疲力尽了,纷纷想合上眼皮,好好地睡上一觉。
可是,这个程教授完全就是个没人性的人,既然知道自己的课程那么枯燥,也不让人睡觉,非得做笔记,这笔记板书,无非就是把书本上的章章节节照搬到笔记本上,这和抄书有什么分别,除了做笔记的事情,还有更恶劣的行为就是回答问题,这回答问题,他怎么就不问书上有的呢?真是做人不可以这样的。程教授总是喜欢超纲来提问,似乎在显示他对中国历史的熟知,能够倒背如流。
程教授的长相也是一副呆瓜相,典型的书呆子出生,被他留校职教也算是一件功德事情了,这样古板的人,到了社会上,还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估计着,到哪里都要被人排挤,背后插刀吧。这平时上课的事情也就算了,可是到了期末考试,这古板踏实的程教授,自然信奉的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至理名言,这耕耘自然落在平时的上课时了,可是考试没有范围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况且是文科,要是整本书都考,那是要花多少个夜晚来连续开着夜车,背着历史,夜夜不能眠,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可是,程教授也有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有人迟到,或许是因为程教授上课就是照本宣科的缘故,所以一旦有人迟到,程教授说到一半,就有人推门而进,就打断了他的读书工程了。程教授觉得,这要是每三分钟有人推门进来,这课程还要不要上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这个教授的身上,而是在进进出出的学生身上这样上课很容易分心,不仅仅是老师分心,断了讲课的思路,学生也没有心思上课,这是一个很原则性的问题,要么不要来上课,直接当缺席处理,要么,准时到达教室。总之是不能迟到,迟到的后果就是本学年的课程直接当挂科处理。
“童童,还去上课吗?这肯定是迟到了。程教授的课耶,迟到是件天大的事情啊!”严子陵低头看自己的白色斯沃琪,担心地看了看秦慕童。
“子陵,走快点应该可以的,你已经缺席两次程教授的课程了,要是这次再不去上课,那就这个学期都不用去上课了。”秦慕童都帮严子陵记录下逃课次数,真是最佳损友的典范啊。
“对哦。”严子陵一拍脑袋,才想起来,上两次快迟到的时候,就临时决定不去上课了。
“怎么办,怎么办。”严子陵此时的心情用心急如焚来说都不足以形容。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快速地朝跑着,这在校园里,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让众多优哉游哉上课去的学生们纷纷扭头留意,这在大学里,哪有不迟到的道理,就仿佛不迟到,不逃课,不包夜,那就不是大学一样,青春白过了一般。
“这两位一定是赶着去上程教授的中国历史的。”果然还是有看得明白的学生,这一定是高二或者高三的学长。
“你怎么知道?”学长的女朋友很好奇,在一边问着,仿佛自己的男朋友有神机妙算的能力。
“整个学院,像程教授这样的变态,那可是没有几个,看着那架势,我猜也就程教授的课程吧。”学长一声感叹,那绝对是过来人的姿态,一定在大一的时候,也曾遭受过程教授的摧残,现在,总算是解脱了,“宝贝,你没有遇到程教授,你的大学,简直就是一帆风顺了,像我这样子的,那是从逆境中一路坎坷过来的。”
学长的小女朋友,突然的对自己的男朋友顶礼膜拜了,更加崇拜眼前的这位了。
教室里,程教授已经开始了开始了慷慨激昂地讲课,果然是准时开讲,一刻都不会多等,这预示这,进来的每一位都是迟到的学生了。
“上两节课,我们学习了在中国历史步入近代以后,面对外国的侵略和清朝统治者的封建剥削和压迫,中国的农民阶级所做出的反应,即太平天国运动。在清王朝统治日益腐朽,出现严重民族危机的情况下,中国的思想界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呢那些封建“士人”面对历史的大变局,提出了什么样的思想主张呢这节课,我们就来学习这方面的内容。”
总结性的话语说完了,这开始又要照搬书籍了。
“完了,完了,已经迟到了。”严子陵的白色斯沃琪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八点整了,这似乎已经到了回天乏术的地步了,“怎么办,没得救了,我这学期的中国历史摆上了,下学期重修了要。”这重修又要花钱,又要花时间,更恐怖的还是要面对程教授一个学期,这才是最最重点的地方,谁愿意对着一个不近人情的魔鬼整整五个月啊,简直就是磨难,人间炼狱啊。一想到这里,严子陵腿都软了,跑也跑不动了。
“反正迟到了,不跑了。”秦慕童倒显得淡定,不过她也不用急,她之前并没有逃课,还是有机会的,无需重修。不过秦慕童又怎么会是抛下朋友,只顾自己的人呢?
“子陵,别跑了,走进去,我自有办法。”
“有办法?”不是说这严子陵不相信秦慕童,只是这程教授太难对付了,老奸巨猾地,一个大学生还能对付得了一个教授级别的任务,这老话是没有错的,姜还是老的辣。
“恩,相信我,保证没事。”秦慕童一拍胸膛,信誓旦旦的样子,严子陵也只能相信了。反正最坏也就重修了,没有比这个更差的境遇了,死马当活马医,赤脚的难道还怕穿鞋的不成。严子陵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教室里,一片朗朗的读书声。程教授讲得那个头头是道,眉飞色舞。
“……”
程教授正在和同学们讨论着关于中国的近代史,突然地,门就被撞开了。这很明显,就是有人迟到了。
程教授看着推开的门,那样子,就要发怒了,这是他最忌讳的事情,简直是无法被触碰的禁区,里面似乎装满了地雷火药一样,谁踩进去,那必死无疑,被炸个粉身碎骨,连个全尸都不能留。
所有的学生都盯着门口,看着是谁这么胆大妄为,居然在挑战程教授的禁区,无疑都觉得这会儿要进入教室的人一定是吃饱了没事,找死。
终于,万众期待中,严子陵扶着秦慕童走了进来,与其说是走进来,那还不如说是拖着残缺的躯壳进来的。
程教授刚想开口训斥,却被这样的场面惊呆了,其实这程教授不喜欢迟到的学生,大多数时候都是传言,要说谁真正见识过,一问还真没有人知道,每个人不过都是口耳相传,可能是谁都不敢踩进雷区,于是从来没有人去踩,从而也从来没有人知道,踩了雷区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