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梁汀汀回忆起事情的真相。

医院里,梁汀汀终于醒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沉睡了好久好久,一切都好像是梦境,确实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梦境里好像做了很多混乱的噩梦,有些也是甜美的,可是却那么的短暂。好像一切都是一个故事,从头到尾,连续播放,里面有顾倾,有自己,有秦慕童,还有很多很多无关紧要的人物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可是她不记得了,什么剧情,什么结局,一切都是那么的含蓄,想的起来,却真的要自己用语言来表述的话,好像又是那么的不真实。

梦里好像出现了这样的场景:梁汀汀有些疑惑的环视这个办公室。空间宽敞得不可思议。光线从正对着她的窗口落进来,地板的色泽叫人觉得温暖。那是原木地板,和谐整齐的几何图形是天然形成的。可以想象得到,要伐下多少的参天古木上,才能寻找出如此完美的原材料。梁汀汀似乎才注意到桌子后边坐了一个男人。于是使劲的张开眼睛,试图透过刺眼的光线去看清对面那个人。可是梁汀汀终于,奇迹般的看清了他的五官。梦境又转换了尽头,好像是故意不让梁汀汀看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是谁,耳边有人轻声耳语,却又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些什么。

“来时无迹去无踪,去与来时事一同。为当梦是浮生事,为复浮生是梦中。”大概就是梁汀汀那样沉溺在梦中的写照吧。

顾倾在梁汀汀的病床前睡着了,趴在白色的被单上,单手撑着下巴,嘴边有青色的胡渣,看得出来,顾倾一整个晚上都守在了梁汀汀的病床前,好像就是为了等待她醒来的那一刻。

梁汀汀终于看清楚了,梦里的男人就是顾倾,好像连老天都觉得,顾倾是梁汀汀的,就是她的,他们两个是天作之合,命里终需在一起的。

梁汀汀醒来的时候,发现了沉睡的顾倾,她一刻都不敢动弹,梁汀汀怕吵醒了顾倾,就这样,梁汀汀躺着一动不动,看着顾倾愣愣地发呆。这种注视的时刻持续了很久很久,看着顾倾憔悴的表情,和黑色的黑眼圈,还有那青灰色的胡渣,梁汀汀觉得,这个男人是喜欢自己的,至少是关心自己的,梁汀汀在这一刻下定决心,一定要和顾倾好好的,过上一辈子,可是想起顾倾说,等孩子生下来了,就会和自己结婚,想到这里,梁汀汀好像觉得又是开心,又是紧张,开心的是,这个男人终于给了自己一个承诺,好像是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实现的承诺,而紧张的是自己说了谎话,要知道那晚,不过是一场计谋而已,自己根本没有怀孕。

想起那一晚,顾倾真的很失落,看着秦慕童上了许温良的车子,顾倾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崩溃了,那晚看着那样的顾倾,梁汀汀的心都碎了,她觉得秦慕童这种女子是配不上顾倾的,觉得像秦慕童这种攀附权贵的女人就该失去一个爱人,凭什么还占有着这么美好的爱情,自己有什么?梁汀汀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就算是那点小名誉,也不过是靠着自己这张皮囊换来的,梁汀汀始终觉得,自己永远是比秦慕童要来的高傲,秦慕童有的,凭什么自己没有,自己哪一点比不上秦慕童了,梁汀汀始终都想不明白。

顾倾是她的,是梁汀汀的,她不能够允许别人伤害顾倾,那年,不过是自己和顾倾相遇太晚,要是没有简安,或许顾倾爱上的就是自己。梁汀汀始终觉得,自己就是缺了点运气而已,这个运气始终可以通过努力来弥补的,并不是什么问题,老天没有给自己的,就通过自己的努力来给自己创造吧。

顾倾有种伤心欲绝的感觉,去便利店买了很多的啤酒,就坐在路边一瓶一瓶地喝着,身边堆满了空罐子,这解愁的液体顺着顾倾的嘴巴向下流淌,喉结颤动,咕噜咕噜的溜了下去,好像一下子就到了胃里,古诗不是这样写的吗?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好像这心情不好的人,更加容易醉倒一样的。

梁汀汀躲在角落里,看着这样的顾倾,心里长满了长着利刺的荆棘,一阵一阵地刺着,血液在滴了下来,她走上前去,想要阻止这顾倾的行为,啪的一下子,就打掉了顾倾手里的酒瓶子,酒瓶子顺着这高低的地势滚动而去,越滚越远。

“你干什么,干什么不让我喝酒。”顾倾大声的嚷嚷,要知道,好像这喝酒就是件大事情,其实也不全是为了秦慕童,很多时候,顾倾是想起了简安,要知道最后知道简安的消息,是简安去韩国的飞机失事了,可是真实的情况顾倾一直都不知道,顾倾想不明白,没事的状况下,简安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奔赴韩国,要知道她在韩国并没有亲朋好友。简安的生活圈子一直都是很简单的,她的朋友和家人顾倾都见到过,都有着谈婚论嫁的节奏了,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保留的,但是对于顾倾来说,简安的死因终究是个谜语。

顾倾问过简安的爸妈,可是这件事情对于他们两位老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人家已经是去了挚爱的女儿,顾倾还是死缠烂打地打听消息,这无疑就是给两位老人的心头又划上了几道深刻的疤痕,这段回忆,两位老人是绝对不想再回忆了,此后都不再欢迎顾倾出现在他们家的范围之内。顾倾并不死心,好像一直想要寻找出一个属于自己的答案,他总觉得不能让自己的爱人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的,就算两位老人毫不追究,自己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倾问过了简安周围的朋友,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顾倾唯有找了私家侦探帮忙,可是好多年了,没有一家能够给出答案的,好像这是千古之谜一样。

但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答案还是浮出了水面,原来在简安去往西藏的路途中,偶遇了一个韩国好富帅,两人居然在途中擦出了火花,简安奔赴韩国,不过是为了去找到这个高富帅。这个消息是梁汀汀找出来的,其实这么多年来,梁汀汀和顾倾有一样的困惑,为了去韩国找出答案,梁汀汀不惜借助了出国交流的机会,终于在韩国找到了这个高富帅,搞清楚了所有的谜团,这有了人证,更加有了物证,就算是顾倾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而此时此刻,秦慕童也跟着高富帅跑了,这无疑是令顾倾的心上面多了一条疤痕,他想起了简安,想起了秦慕童,自己爱过的女子为什么都会跟着别人跑了,顾倾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状况。

喝多了的顾倾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醒来的时候,看见了赤身裸体的梁汀汀就躺在自己的身边,按着常理来说,男人想到的,自然是那一方面了,只是顾倾突然的觉得对不起秦慕童,就算秦慕童是上了人家的车子,可并不一定和人家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而现在,顾倾自己却在身体上出了轨,背叛了秦慕童,就算是在那一刻,顾倾始终觉得,自己不能够失去秦慕童,于是跑去了秦慕童的宿舍,那一晚等了很久,抱着秦慕童不愿离去,这也便是顾倾那晚有些奇怪的原因。

梁汀汀回想起来,那一晚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己不过是脱了衣服躺在顾倾的身边,她不过是想要得到顾倾,想要设局欺骗顾倾,可是在这一刻,梁汀汀突然就后悔了,为什么不能让那天发生点什么呢?如果这一刻,自己真的怀了顾倾的孩子,这该有多好啊!可是一切都不能被倒回去了。梁汀汀突然觉得,这次回去,一定要向顾倾偷偷地要个孩子,她真的想要和顾倾在一起,这一种迫切的感觉虽然是病态的,可是没有人能够阻止了。

顾倾突然的没有托住下巴,然后就这么一整,醒了,看见梁汀汀已经醒了过来,再看着自己的脸孔。

顾倾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等梁汀汀醒来,不过是想要告诉她一些事情。

“你醒了?”顾倾问道,脸上的神色并不好看。

“是的,你累了吗?回去睡一会吧。”梁汀汀有些心疼这个男人,好像很关心她一样。

“不用了,我说些话就走了。”顾倾的冷漠其实梁汀汀还没有理解到,以为这个男人还是如平常一样,可是怀孕这种事情,到进了医院,梁汀汀觉得还能掩盖多久了,估计梁汀汀真的是脑子坏了,居然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想到过,假怀孕已经被揭穿了。

“你说吧。”梁汀汀毫无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们分手吧。房子你住着,我不会回去了。”顾倾有些残忍,对着病床上的女人说出这堆话语。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梁汀汀好像觉得自己是听错了,怎么一个晚上,就变成这样子了。

“分手吧。”这种话语,顾倾当然想要梁汀汀听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子。”梁汀汀实在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有些声嘶力竭地叫着,似乎要从病床上爬起来。

“梁汀汀,本来你可以选择更好的办法,可是你欺骗我怀孕,我真的不能接受。”顾倾觉得被人欺骗是很大的耻辱,这些年他一直觉得简安爱的是自己,而现实呢?不过是简安欺骗了自己。

梁汀汀有些沉默,毕竟欺骗是自己的不对,可是幸福还是要自己争取的。

“是我的错,真的是我的错,可是我想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梁汀汀再次爬起来,想要拦住离去的顾倾,顾倾甩开她的手,往前走着,好像根本不想要理会这个疯女人一样。

梁汀汀像是不会走路的婴儿一样,攀爬着病床,直到掉在了地上,伸着手臂,可是面对她的,不过是顾倾无情的背影,和头也不回的节奏,看着这样一个背影,梁汀汀的心里竟然不觉得心寒,而是觉得自己得不到顾倾的爱,是因为有秦慕童的存在,这样的思维和爱情好像就是被扭曲了的畸形的存在,梁汀汀觉得理所应当的事情,就该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实现的,她想要报复秦慕童,梁汀汀觉得,秦慕童不应该得到幸福,因为秦慕童的出现阻拦了自己的奔向幸福的脚步,这个女人就是自己最大的仇人。

秦慕童许温良的办公室里呆了整整一个上午,说了很多,听了很多,许温良好像越说越随意,好像是敞开了心扉一样,无话不谈,说起这几年在北城的心酸,秦慕童真的很难想象,原以为人家的幸福就是简单的,却不知道背后隐藏着无数的艰辛,这个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

原来还有很多事情关于陆恩年,秦慕童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感觉在这几年里,和陆恩年的联系是少之又少,其实能够知道的关于陆恩年的事情也不是很多,陆恩年始终是秦慕童心里的陆恩年,就是当年认识的陆恩年,秦慕童一直都忽略了,这些年来,自己变了,陆恩年自然也变了,她没有同自己说起的部分,其实都是她改变的部分。

陆恩年从来提起的都是很许温良美好的部分,好像在秦慕童的眼里,他们两个好像一直是恩爱有加,从来没有吵过架,要说着分开的话语,可是事实上呢?许温良和陆恩年的关系早就病入膏肓了,这么多年来,陆恩年一直对许温良紧追不舍,把他当做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好像走在路上许温良都不能够看异性一眼,不然的话陆恩年就会大发脾气,很多时候,许温良真的是累了,曾经提出过要分手,可是陆恩年竟然以死相逼,这是多么可怕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