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病入膏肓的陆恩年。

许温良并不想要自己背上一条人命,于是一直是能拖就拖,这样的关系一直是断断续续,陆恩年总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样的花样其实许温良真的是疲惫不堪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认识陆恩年的,很多时候,他都怀疑过,其实正是因为陆恩年这样的病态,许温良才会发现,当年和自己同信的,其实并不是陆恩年,而是秦慕童。许温良爱上的不过是那个和自己通信的女孩子,而不是站在自己面前的恶女人。他想要寻找秦慕童,却一直没有信息和渠道,终于在机场的偶遇,才让他知道了秦慕童的近况,于是才下定决心要离开陆恩年,可是这样的陆恩年怎么会放过许温良呢?

这些年的疲惫不堪让许温良一直都迫切的得到自有,可是虽然站在了秦慕童的面前,但还是不敢说出口的爱意,终于在今天全部说了清楚。虽然秦慕童没有接受,但是都在意料之中。

秦慕童不会明白,这么多年来,许温良是如何熬过来的,陆恩年又为此做出了什么样子的举动。如果不是许温良亲口出说来,或许,秦慕童永远都不知道,她眼中的陆恩年好像永远都是这样的努力向上,但其实很多东西,都是可以看得出来的,端倪还是无处不在的,秦慕童觉得,其实这些年来,自己并没有好好的去了解陆恩年,虽然自己和她一同长大,在这青葱岁月里,一起玩耍,一起追好看的男生,一起说这自己的小秘密,一起分享那些青春回忆里的疼痛,但是其实对于陆恩年的真正性格,秦慕童了解的并不是很多。或许人一旦恋爱了起来,总是会忽略自己的小伙伴一样的,大抵这就是所谓的重色轻友。

在秦慕童看来,陆恩年一直是一个很正常的女孩子,普通的家庭出生,妈妈有些小家子气,爸爸是那种市井气的工人,对陆恩年的期望也不过是走一条正常人的道路,考上大学,嫁个好男人,生孩子,就这样一辈子走下去,生活平淡,能够安安稳稳的也就是一般人所需要的幸福,不需要什么大富大贵,只要不愁吃穿,不为生计奔波,就是一种理想的生活了。陆恩年长的不错,却一点都没有刁蛮的脾气,秦慕童觉得陆恩年和那些高贵的校花班花不一样,从来都是那种炫耀美丽的人,从来都不拿着自己的皮囊到处混吃骗喝的。

显然许温良的叙述好像和秦慕童的想象有很大的出入,可是秦慕童也相信,许温良这样的人,虽然是爬到这个位置,也一定是出卖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可是,秦慕童始终对许温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觉得许温良坑谁都是有可能的,就是不会欺骗秦慕童自己。

“慕童,你不信?”许温良也觉得,似乎自己也有些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并且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什么胡编乱造的故事或者是什么桥段。

“我信你,可是陆恩年也不是这样的人啊,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只是突然地有点乱了,真是一种不知道怎么才好的感觉,你容我想一想好吗?温良。”秦慕童真的是乱了,要知道,这两位都是自己的好朋友,在自己的心里各占了一席之地,好像有种不分伯仲的感觉,仿佛是谁不能偏颇的对象一样,秦慕童有些为难,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慕童,我真的明白你的感受,要你接受,真的是很难的事情,当时我也觉得,这就是个噩梦,怎么可能是真是存在的呢?”许温良想一想,都有些后怕的感觉,幸好现在的陆恩年不在南泽了,好像只要是陆恩年回了北城,这个和许温良之间的距离就成了安全距离。

许温良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但是看着许温良的表情,并不想要接听的打算,脸上充满了鄙夷和无奈,好像是有种欲哭无泪的错觉,秦慕童不知道是哪一位这样令许温良难受。

许温良没有接听电话,甚至是在看了一眼之后,就没有在看这手机一样,好像是听到了鬼来电的铃声一样,脸上的表情是逐渐变成了恐惧的神色。

铃声停了,许温良才松了一口气,好像是在阴间里走了一圈那样,脸色有些惨白,好像看上去,整个人都不是很好了。

但是好景不长,手机的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温良,你怎么不接电话?”秦慕童有些好奇了,虽然自己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始终是觉得,不接听电话,是一种很不礼貌的事情,况且许温良又不敢拒听,说明一定是个重要的人。

“陆恩年的电话。”许温良简单的叙说,已经无力再去描写什么了,好像这三个字,瞬间就能说明问题了。

“温良,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既然你要把陆恩年哄回北城,要是她有什么担心的,还是回来南泽的,要是你真的要她安心留在北城,你就必须要安抚她的情绪。”在这一点上,女人的感觉是相互连通的,秦慕童自然比较熟悉女人的心理状况,恋爱中的女人总是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好像是怕随时随地会失去的一样,况且又是这么敏感的陆恩年,自然不在话下了。秦慕童觉得,当务之急就是要安抚陆恩年的情绪,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最终会怎么解决,可是总是要让陆恩年安定下来,有些事情才能够被一一说清楚,要是对着迷了心智的陆恩年来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什么都是白搭的,很多话,在一个人激动的时刻,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所以不过是浪费口舌的节奏。

“喂,恩年。”许温良在秦慕童的劝解之下,还是接听了电话,他可不想逼急了陆恩年,她又跑来了南泽,这可是许温良最最不想要看到的事情,也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在这个城市之中了。

“温良,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呢,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根本不会回北城来找我了,对吗?”许温良把扬声器打开了,只是为了让秦慕童见证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陆恩年,果然陆恩年的情绪是十分激动的,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十分的浓重,好像有种并不是很信任许温良的感觉,这是一种畸形的爱恋,要的不过是拽在手里的幸福,仿佛一进是忘记了,什么是爱,什么是真正的爱上一个人,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好像并不是占有一个人,放一个人自由,保持一定的距离却可以看到更多的东西,就是像是两个人拥抱的时候,却看不见对方的脸孔,你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脸上,是欢愉的表情,还是痛苦的神情,这些你都不得而知,所有说,保持一定的距离反而能使一些事情更加的清晰明了,就像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一样的。

“怎么会呢?刚才在开会,没带手机,刚才现在才进了办公室。”许温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真的吗?你不会骗我的吧。温良,我就快毕业了,你说我是不是要找份南泽的工作,然后留在你的身边,这样好像对我们的婚姻来说,要好一点,我可不喜欢什么异地恋了,要知道分居两地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陆恩年说了一大通的话语,明显的能够感觉,陆恩年已经开始筹划自己和许温良的未来了,并且对其中的日后生活开始了无限的展望。好像充满了期待一样。可是要知道,期望一旦过高,其实失望也会同时的越大,要知道站得越高,摔得越痛,这是同等的道理,可是恋爱中的人始终是盲目的,这种盲从早已经使人失去了理智了,所以根本就不会看到什么大道理,更加别说去注意些什么了。

“恩年,我不想要你这么辛苦的来回奔波,所有我都想好了,以后我们会生活在北城,我也已经向公司提出了申请,尽量将我明年调回北城去,我们顶多就是相隔半年而已,你要稍加忍耐啊!”许温良没有办法,他只想要陆恩年留在北城,并不想要陆恩年来到南泽。

“好吧。”陆恩年竟然答应了。不过秦慕童也见识了这男人说谎的时候,竟然这般模样的,真是太令人觉得恐惧了。要知道许温良对着陆恩年说这些话的时候,仿佛就是不假思索一样的,说的就是肺腑之言,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要说这是假话,就连坐在许温良对面的秦慕童都不相信啊。不过也可能是这个男人的演技不错,演得不是很浮夸,是那么的自然逼真,以至于秦慕童也觉得,这不过是个快要结婚的男人在安慰自己的小女朋友。

“你都要毕业了,好好准备你的毕业典礼吧,可是我没办法赶回去了,等你毕业了,我就回去看你,好吗?”挂了电话的许温良舒了一口长长的气,好像是一切都过去了,刚才的黑暗一下子被光明吞噬而空,什么都云淡风轻了,一切好像都好起来了一样。

“你就打算这么一路骗着陆恩年了?”秦慕童此时此刻觉得,许温良有些逃避的感觉,好像没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意味了,遇到事情,不过是逃避的节奏,好像和许温良的形象有些不符啊!

“也不是,这只是暂时的,我终究是要离开陆恩年的,要知道我真的是无法忍受她了,过几天,等陆恩年毕业了,我就请假飞北城,一定要把这件事解决了。”原来许温良还是啊体谅了陆恩年,知道她这几天就是毕业典礼了,不想要影响了陆恩年的毕业情绪。但其实,秦慕童不知道许温良的私心,他不过是想要留下来看看秦慕童的毕业典礼。

“原来是这样,祝你好运吧,虽然陆恩年是我的好朋友,可是我也希望她能得到真心的爱意,而不是一个不喜欢她的人,要知道感情永远是最最不能勉强的东西,就将也许就是一辈子,可是这样的一辈子,或许真的是没有什么质量的。”秦慕童始终觉得,自己还是对不起陆恩年,还是希望她能有一个幸福的未来。

有时候,爱情不一定是得到,可是却是希望有一个人能懂得自己。懂你的人,会用你所需要的方式去爱你;不懂你的人,会用他所需要的方式去爱你。于是,懂你的人,常是事半功倍,他爱得自如,你受得幸福;不懂你的人,常是事倍功半,他爱得吃力,你受得辛苦。我曾经也常常这样。一味的想把好的东西硬塞给所喜欢的人。却忘记问他们是否能够吃得消。所以结局大抵不尽人意。

不管爱情,还是友情,终极的目的不是归宿,而是理解、默契。所以如陆恩年这般痴狂的女子,其实并不一定能够得到这身心统一的爱情,这算是一种人生的悲剧吗?如人的一生,能够得到身心统一有始有终可完尽的感情,机会稀少而珍贵。大部分人未曾得到过匹配的伴侣。不过是面对现实的一种分裂而机械的维持。所以很多时候,爱情的失败,不是因为一方的缘由,却是两个人共同作用的结果。两个人在一起无法相容的孤独,有时远远强大于一人。喧嚣热闹并不代表你就很充实,往往很多人在身边却没一个理解懂得你,才是最空虚的。

秦慕童好像突然的明白了些什么,在这过去的岁月里,她细细的回忆着,好像陆恩年的这话总畸恋早已出现过了,那年陆恩年对于薛一蓝的痴恋,真是也叫人难以忘记,这般的付出,只为得到一点真心的回报,可是越是这样的牺牲,人家却偏偏不把陆恩年放在心上,这不过是一场爱情的悲剧,可是在陆恩年的人生里,其实这是一个致命的缺陷,这种带着缺陷的爱情,注定是无法长久的,这段和许温良的爱情之所有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其实又不是全是陆恩年一个人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