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王相邀

匆匆吃过了早饭,其实这早饭远佳吃得并没有多少滋味,她的心早已经飞到了外面的雪上,纪棠与叶哲思索着昨天铁晋带来的吏王已经到了消息,自然也没有吃多少,看着远佳往嘴里扒饭的样子,纪棠笑道:“远佳,一会儿堆雪人的时候要多加件衣裳。不要着了凉。”远佳嘴里含糊道:“不用,我一玩起来就热了。”纪棠道:“那更不行了,被冷风一吹更容易着凉了。一定要多加一件。”“好吧好吧。”远佳慌忙答应着。“公主与艾昕也是,大家要保重自己。”公主笑笑点头,艾昕心中一暖,每当听到纪棠关切的言语或者是看到暖暖目光,都抑制不住的有些激动。

三个漂亮的女孩子在雪中玩得高兴,叫声、笑声不断,一时间烦恼也觉得少了不少,铁晋在廊上看着几个人,远佳欢快的身影,高兴的容颜,是他永远也看不够的。

叶哲与纪棠在屋中谈着话,时不时的看向她们,这快乐也感染着屋里的人。叶哲道:“不和她们一起玩一会儿?”纪棠淡淡一笑道:“你忘了,我是男子。怎么能和三个女子一起玩那种游戏?”听纪棠如此说,叶哲心中略一丝的疼痛,这个女子用她弱小的肩膀背负了太多的东西,背起了过多的责任,放下了属于自己的快乐,想着,一时有些失神。纪棠并不知他心中所想,笑道:“怎么?难不成你想和他们一起去玩?”叶哲看着她脸上的笑意,轻轻一笑道:“我也没有那样的好兴致。”纪棠看着叶哲有些苍白的脸,关心的问道:“这天气转凉,你的病……”叶哲轻轻叹了口气,天气很冷,他呼出的气弥漫在脸旁,一时有些朦胧,让纪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的话如风一般轻:“与我来说,是逃不过的,复发了忍着就是了。”纪棠一时怔住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的隐忍能力自己是自叹不如的,他发病时想来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的,他的脸色就能看得出,只是从未听到他吭一声,究竟是什么人让他的体内有了如此怪异的病症?正想着,远佳跑进来,带着湿润的水气,扑到纪棠的进前,高兴道:“快去看看我们堆的雪人儿。”纪棠与叶哲随着她出去,看到院中有一个一人来高的雪人儿,憨头憨脑的很是可爱,远佳还问小二要了个胡萝卜,点缀当了雪人的红鼻子头,更添了几分俏皮,看着看着,纪棠故意作了疑问的表情:“咦?”远佳不解的好奇问道:“怎么了?”纪棠忍住笑道:“怎么这雪人堆得像你?”其它人掩嘴笑首,远佳回过神来,什么也不说,跑向雪人道:“我看看。”来在雪人旁边,弯腰捡起一把雪,冷不防冲着众人打来,口中喊着:“叫你们笑我……”众人一阵惊呼,纷纷躲闪着,一时间欢乐充满了小院。

笑够了,纪棠转眼看到小二站在院门口,小二看见纪棠看向他,连忙带了笑过来:“公子,王府的总管求见。小人见大家玩得高兴没敢打扰。”“噢。请总管进来吧。”众人一听云五来了,也没有了兴致,只见云五满脸笑容的进来,嘴里哈着白气,拱手道:“参见丞相,诸位。”纪棠淡淡一笑道:“总管免礼。此次来,有事么?”云五道:“王爷请丞相及诸位到府中一聚。”“噢?”纪棠看向叶哲,两人相视一笑。“好,请总管先行一步,我们随后就到。”“好,那小人先行一步,到府中等候丞相。”云五踩着雪走了。

纪棠对叶哲道:“果然来了。想必他们昨天已经商量过了。”“嗯。”叶哲点点头。公主面有忧色,道:“不知……是吉是凶?”纪棠道:“无论是什么我们都要闯一闯了。只是这次大家都要去,不能分开了,此次和以往不同。吏王已经到了,云王已经没有顾虑了。”众人皆郑重点了点头。

乘了马车到了云王府,果然见到云五在门口迎接等候,那满脸的笑如同温暖的春风一般,指挥着人把马、马车接过来道:“小人恭候着丞相呢。王爷在府内。小人引丞相进去。”纪棠点点头,大家一行人跟随着云五来到大厅。

纪棠见云王端坐在正座上,身穿着虎皮的毛坎,正饮着茶,与上垂首上坐的永王低声说着什么,茶水腾腾的冒着热气,下垂首上端坐的人不认识,只是看年岁要比云五小上四五岁左右,看上去虎背熊腰,一双剑眉,长长入鬓,一双眼睛闪着锐利的光,微微的有些青胡子茬,脸上的表情很淡,甚至有些冷,在这大雪的天气里,更觉得阵阵寒意。纪棠心想道,想来这人就是吏王了,看气势和年岁以及坐的位子应该是的。

见到纪棠一行人进来,云王与永王站起身来,右垂首上那位动作慢了一些,但到底也是站起来了,纪棠上前道:“三位王爷,多日不见,可安好?”云王一愣,没想到纪棠的话和脑筋一样快,自己还没有介绍吏王,他倒猜出来了。于是拱手道:“丞相,天气转冷,客栈可还暖和?”“多谢王爷记挂,掌柜及小二等人照顾的不错。”纪棠说罢,一转头看向吏王道:“王爷一路辛苦。”吏王方才听纪棠说“三位王爷”眼神中便闪过一丝诧异,本来觉得二哥三哥言过其实,不想纪棠初次见面就猜得自己,倒也不简单,不过转念一想,能与二哥三哥同坐的还能有谁?想到此,也并未多把纪棠放在眼里,只是略略拱手道:“多谢。”公主也过来,一一施礼道:“见过三位皇叔。”云王笑道:“不必多礼,诸位快请入座。”众人按顺序入了座,纪棠看着云王峰后的龙飞道:“少将军的伤可好了?”龙飞笑着拱手道:“谢丞相记挂,一切都好了。”“少将军说哪里话,为了本相受的伤,关切是应该的。”一阵寒喧过后,纪棠心道,该切入正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