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暴风雨来袭

台湾的夏天渐渐接近尾声,但是这几天仍然是炎热的。自从从纽约回来后的何姿语,一直期待着开学的到来,她期待看到心爱的他,一天没看到他,对他的思念是越来越浓厚,他沉进在幸福中,却浑然忘记宋伊娜即将回来。

9月、。

开学日终于到了,何姿语一大早就起来,他希望快点见到他,兴奋、还是兴奋。当然也有见到他的害羞与紧张,她以最快的速度带着早餐来到学校。六点三十七纪尹晨平常到的时间…何姿语展开笑容想迎接他。

“小尹…早…‥”停下脚步,回应她的是空荡荡的教室,他不在。

是还没来吗?何姿语望了望,果然,他果然没来。他也许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吧?…抱着这唯一她能联想到的感觉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七点了已经有同学进教室,却仍看不见纪尹晨人影,她开始紧张起来。但仍心想着”他是有事情被耽误了”。十五分钟过去后,突然见到一窝蜂的人往中庭跑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何姿语起身,决定跟着他们一起到中庭。

中庭聚集着一群人,似乎把什么东西围起来了。是什么?珍奇异宝?好奇心作祟,她也跟着往人潮靠近。突然,她停下脚步,映入眼帘的,是他,她所深爱的人,纪尹晨,她原本要叫住他,但看到旁边那位惊艳动人的女孩亲密的挽着他的手,她似乎发不出声音‥…错愕的看着他们。

“ㄟ!你知道她是谁吗?她跟那个男生又是什么关系啊?”一个新生好奇的问了旁边的二年级。

“你不知道阿?不会吧!她,是我们以前国中部时的校花阿!宋伊娜!至于旁边那位帅哥,就是她的男朋友。他们很配吧!”二年级的同学回答的开心。

两人的对话传进何姿语的耳里。宋伊娜她就是宋伊娜吗?好漂亮‥她被幸福冲昏头了头。该死的忘了她的存在…她好想逃开,但身体似乎是被定住了般,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她只能望着心爱的他挽着”他所深爱的人”。

突然…两人目光,在刹那间有了交集,何姿语看他,眼神里似乎是有好多话想说,纪尹晨看她,却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后,目光转移。为什么?为什么要逃开她的视线,心酸渐渐腐蚀她脆弱的心灵。她转身,脚步沉重的离开人潮。这里没有容下她的资格。

七点三十分,纪尹晨疲惫的走回教室,为了宋伊娜,他忙了不少,接机、还有陪她吃饭等等…一进教室,他就感觉有强烈的目光盯着他看,他知道,那是谁,是她,何姿语。他无视的走回自己的位子,见到桌上的早餐,他无言的盯着早餐,刚刚、他已经看宋伊娜吃过了,虽然他吃的很不习惯…也没吃多少…因为,他总觉得胃口不符合。他拿起早餐,拿给了巩冠杰,看这饿死鬼,即使吃过了仍高兴得接受。这动作,何姿语看在眼哩,心痛与心酸侵袭着她。

一整天下来,纪尹晨和何姿语没说到半句话,她想找他时,他不在,她想藉由少爷军团再聊天时,藉步要和纪尹晨说话。然而,纪尹晨看见她,就是离开。她不懂、她做错了什么事情吗?总觉得很无辜,也很无奈。无辜的是,他在逃她,无奈的是,她没有权力抱怨。终于到了放学时间…何姿语使出最后手段,她要堵他。纪尹晨今天很忙,放学中声响起后,一颗心终于松懈下来,他慢慢的走回教室准备收拾回家。

一进教室,就见只剩何姿语在教室,尴尬的气氛逐渐蔓延。

“小尹,为什么躲我?”她开门见山的直问,认真的看着他。

“躲你?我没躲你阿…”他冷静的回答。

“明明…就有。”见他冷漠的回应,她揪紧着心。

两人陷入沉默,三分钟后,纪尹晨打破沉默。

“你看到了吧,我的…女朋友。”他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温度。

“恩…她很漂亮。”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脆弱。

“以后…别再为我准备早餐了。放学,也请你自己回去吧。我要…陪依娜。”他说。

“…”何姿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该开心的说”当然OK啊!”还是哀伤的看着他说”可不可以不要?”“恩,我知道了…也对!你女朋友回来了,我不能老是黏着你。”她听见自己故作冷静的说,抬眼看着他。

“谢谢。”他依然冷静,对她相敬如宾。

“那么…小尹,再见。”她笑的僵硬,轻轻的挥挥手。

纪尹晨没回应。见他这样的态度,何姿语好难过,拿起自己的书包,慢慢的走出教室,这每一步都好艰辛。他连道别也不愿意吗?一阵酸气不断骚扰着她的眼睛,眼睛红了,想哭的心情不断侵袭着她。不行哭啊!笨蛋!你要坚强才对,要坚强,小尹对他女朋友是那么的照顾,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所以你没资格哭,更没有权力哭。她忍住眼泪,踏出了教室。

一早,何姿语恍神的醒来,马上就冲到厨房,准备开冰箱准备早餐…”以后不用在为我准备早餐了。”突然,纪尹晨的话,出现在她脑海里。对吼…小尹要陪女朋友吃饭,我在干麻。何姿语苦笑。她失神般的走回房间,望着窗外,心里有种预感,她唯一的幸福、即将渐渐…渐渐的瓦解。

整理好仪容后,她拿起书包出门了。现在才六点半,她绕路,绕道了公园,一个东西让她停下脚步。

是只小狗,看剌是被遗弃了,何姿语看看牠,又看看自己的早餐,她决定把自己的早餐分给牠吃。小狗吃的很开心。

“对不起…我不能把你带回家养。”她摸摸牠。小狗看着她,摇摇尾巴,似乎是在说”早餐很好吃”。她微微一笑,至少现在,还是有这个可爱的小家伙,认为她做的早餐很好吃。

“以后我会每天来看你的。”她微笑。坐在椅子上,看着蔚蓝的天空,她发呆。她不知道,自己能默默守候多久,唯一能确定的是,如果要比爱他的决心,她有信心的认为不输给任何人。她拿起自己从高一开始写的日记,里面的一字一句都是关于他。

下定了爱的决心,不论输赢我愿意坚持下去。

不管未来是狂风暴雨,只要努力我相信会有奇迹。

看着自己走过的曾经,她有苦有泪也有快乐、喜怒哀乐的根源都是来自于他。

七点了,她起身,往学校方向走去。不急,不紧张,因为‥他并不在乎。

何姿语比平常晚到学校,少爷军团们除了纪尹晨其他人都感觉奇怪,颜雅蝶也不例外。

七点二十何姿语走进了教室。没有表情、没有情绪。颜雅蝶担心的拍拍她的肩。

“姿语‥?你怎么了吗?”颜雅蝶关心的问。

“‥…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她勉强的牵动自己嘴角,微笑。

“没事就好,你有事情一定要跟我说喔。”她放心的说。

何姿语微笑点头,眼神不自主的飘到纪尹晨身上,他从刚刚居然连一眼都没有看她,她以为,他们之间会有所改变,却没想到,是越来越远。

何姿语难过,伤心但是他冷漠的看也不看。她受不了教室里那股热烈讨论那对金童玉女的气氛,越听越想哭,她跑到了学校的顶楼,也许,这里可以让她静下来。

开启顶楼的大门,果然,一个人也没有,松下心,她总于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笨蛋笨蛋笨蛋大笨蛋!”发泄的大喊,她讨厌自己小心眼,讨厌自己笨。

“你好吵。”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原来是你阿。”是施闵翔,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不成你以为是小尹?”他笑着说。

何姿语不回答。是阿,她是多么希望出现的是纪尹晨。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

“来这里睡觉,这里安静多了。你呢?”他坐在地上问。

“我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她抬头,看着天空。

“伊娜回来了,这个冲击很大吧?”他望着她。

“我并不否认,但是这不是我能改变的。小尹原本就是她拥有的,我没有权力抱怨小尹对我不理不采。”她哀伤的说。

“它是个责任感很重的人,他大概认为,对于伊娜他有相当的责任。说不定他并不是故意这样的吧,也许在他心里,时常会想到你。”他安慰的说。

“我只是一个笨蛋,发誓默默守候他的笨蛋。没有权力抱怨,没有资格哭,但我觉得自己好小心眼,我好讨厌、好讨厌这样的自己。”她小心眼的认为他不该这样不理自己,但她要凭什么要求他理自己?朋友吗?但他也许会认为自己只是厚脸皮罢了吧。

“所以,你决定不在喜欢他了是吗?”他问。

“才不是呢,我还是、还是好喜欢他,比任何人都还喜欢,只是、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如何做、我不能帮他作早餐、不能跟他一起上下学,不能环绕在他身边。人很贪心,他对我太好,让我想要求更多,但我知道自己不可以,所以却只能默默的看着他。”她说。

“默默的看着他和伊娜?这只会让你痛苦吧?”他冷笑。

“看他快乐,我自己就快乐。”她认真的说。

“切!我才不信这套。”他起身准备离开。

“不过‥加油吧!说不定在努力点,可以让他完全了解你的善良和真心。”他笑着说。

何姿语微笑,还是有人是支持他的,雅蝶、悠皓、正哲、闵翔想起他们的支持,何姿语脸上,出现了许久没有的表情,她展开笑容灿笑。

下午一个美丽的倩影出现在三年五班教室门口。

“尹晨。”宋伊娜的声音在三年五班教室响起,大家的目光纷纷投向她身上。纪尹晨先是一脸错愕的抬起头,后是微笑。

“有什么事情吗?”他微笑,但似乎笑的僵硬。

“你们都在阿!正好,这个礼拜我希望大家一起去我们家的海边别墅。除了你们、可以在邀请两个人去喔。”她笑着说。

教室里的同学们,你看我、我看你,多希望自己能被邀请。

“何姿语,颜雅蝶,跟我们去吧。”施闵翔微笑。

何姿语瞪大眼睛,什么?居然要她跟着去?

“好阿。”颜雅蝶阿莎力的答应,完全没看见何姿语错愕的表情。

“你们和她们是好朋友啊?”宋伊娜问,语气里似乎有些讽刺。

“何姿语和小尹阿——”巩冠杰正想鸡婆的解释,却被纪尹晨警告的眼神制止住。他乖乖的闭上嘴巴。

“嗯?小尹,她是你的好朋友?”宋伊娜问。

纪尹晨不回答。何姿语一脸苍白,他们居然连朋友也称不上?心好痛‥“她们是我的好朋友。她们可以去了吧?”施闵翔见纪尹晨什么也不说,他有些替何姿语感到悲哀。

“既然是闵翔的朋友,当然可以阿。记得这个礼拜六喔!”见施闵翔已经一副不爽样,她笑的很假。

宋伊娜离开后,纪尹晨瞪了施闵翔一眼后回到座位。施闵翔不以为然。至于何姿语,则默默的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