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本料着你会喝,可是没料着你会叫我来看你死。”天皇贵尊牙痒痒的瞪着他,看着他一点点的枯萎,也并没有半滴的泪,白柏音虽知姐姐与尊上的感情一直不好,可没想着却会感情糟成这般模样,看着他们互相残杀,白柏音望向身边的这个叫唐傲的男人,她突觉害怕,如果是以前的唐傲,定然不会这么做,难道是因颜云外嫁才惹怒了他?
唐汉难受的说不出一句话,他死不瞑目的瞪着这个死婆娘,最后还是死了,唐傲没料想事情会这么的顺利,至少是超乎了自己的预期,本以为唐汉是有意防范才宣他一聚,可如今看来,幸好取得了信任,才这般顺利。白长肯走向唐傲:“以免夜长梦多,即刻宣旨吧。”白长肯从袖口里抽出一卷早就拟好的假旨意,在场基本都是唐傲的党羽,服侍尊上的奴婢在今日早晨已该杀的则杀,该换的则换,只留了与唐汉最长的奴婢李常,李常早已被收买,自然不会泄漏半个字出去。
这场看似惊险的政变,就在唐汉始料未及的时候,突然发生了,旨意宣读了下去,葬礼与上任仪式一并举行,其实宫里都在纷纷话语,这是阴谋,可谁也不敢多说一句,一就任尊上,唐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
凡是言论乖张者杀,凡是生事造谣者杀。
几天之内整个皇贡宫已死白人,狐族的都城白城已死千人,整个狐族八城九乡已死万人,这场政变已被称为黑色五更天,狐族的上上下下人人惶恐,之后唐傲还设立了督察所,监视着各位大臣是否胡言乱语,凡是揪着一点问题,那都是杀头的罪,在这种黑暗统治下,白长肯也提过几次意见,可唐傲只是瞟了一眼罢了,他在朝堂至上说:“休兵三年,从明日起取消言论死刑,休养生息,三年之后我定与狼族大战一场。”
“尊上,不可,狼族可并不好惹。”长白肯像个长辈似得,连微臣都不愿说。
“狼族有何可惧,我们熊族也不是好欺负的。”熊百炼呵呵了声,因此次政变是由熊百炼守外臣,长白肯守内臣,这才让唐傲做了尊上,聂铿本来还在谋划着与大公子的大业,没想到就夭折在了摇篮里,不管他多悔恨还是会俯首称臣,他上前一步,献计着说:“若要与狼族分胜负也是不可,可若等三年只怕狼族也得意喘息,听闻狼族正在镇压西北叛乱,早已大伤元气,何不此时进攻更为有利。”
唐傲自然是没想着要乘人之危,可早一步攻下,也就预示着早一些把颜云给夺回来,他望向聂铿:“容我考虑一番,退朝。”
谦和殿今夜风沙偏大,因是迎着风,那些沙子会随着风吹过来,颜云刚沐浴完站在走道看着天空的月亮,在这个世界的另外一端,有着可以想念的人,是一种幸福,她露出满意的微笑,终有一天,会回去,依靠在他的身旁。因心轻叹一声后,顺眼望去,正好看见当日传话的侍卫,他在走道另一端领着几个侍卫走过,他并没有注意因心在看他。
心心瞟了一眼颜云又看了一眼因心,这一主一仆,走个路都没在心上,恐怕是心里有事,虽然并不想催促,可这皇子若是等急了也是会怪罪的,怎么说今日也是狼城美景洞房之日,心心在颜云耳畔轻声道:“公主,夜里风凉,不如先回屋子吧!皇子还等着呢!”
想来也是,今日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怎么我还如此心不在焉?得想想应付之法才行。颜云脚步放的缓慢了些,当她到达了西厢,西厢是所有厢房房间最舒服的,也是正室才能住的房间,颜云到狼族被封为夫人,比谦和殿的两位夫人高三个品阶。到了西厢的门口,张灯结彩的热闹劲看着很喜庆,门口贴着红通通的喜字来迎喜,颜云在门口叹了一口气后,心心把手中的红色头帕盖在了颜云的头上,然后见颜云进屋后把门关上便带着因心就一同离开了。
颜云轻叹一声后轻轻的推开门,她只能从头帕的缝隙中隐隐的感觉四周的环境,她低着头看地上,身上的红色裹裙沿着门口拖着进入了屋内,进入屋内后,感觉门轻轻的关上,此时才有几分紧张,她索性拽开头帕,四周扫了一眼,郭熊也是一身红色长褂坐在椅子上,他手里拿着书,见着颜云进来,他才把书放下,静静的看了她几秒。
今日的颜云带着几分娇羞,或许是沐浴完身上有种温热所以脸颊才通红,没有梳妆只是简单的披肩长发,红色裹裙,在郭熊的眼里已是美艳,但他却平静的说:“那个,我睡地板。”
见着郭熊有些不好意思,颜云也有些不之所措,本想着这个恶魔恐怕是折腾自己一番,还想着该如何对付才好,可他语出惊人,让颜云还来不及给什么反应。郭熊低着头思量半响后,还是决定起身为自己铺卷着地铺,颜云傻傻的站在门口,看着他跑到衣柜里去翻出被褥,然后铺在地上,颜云扫视了一眼桌上那些蜡烛福盘,再看了一眼铺好的地铺,她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侧着脸尴尬的说:“不如,我睡地铺,你睡床吧。”
“地上很凉,我受得了,你未必受的。”郭熊也不管站在门口的颜云,他自顾自的人躺进了地铺里,颜云看着他已霸占了地铺这个可怜的位置,她只好默默的往床上走去,屁股一坐,“嘎吱”一声,把她惊住了,整个身体像是被雷霹着一般不敢动。是晴心时与唐傲婚配,那是妾侍,哪能享受着正室的多生贵子床,以前一卷铺盖也就完事了,如今礼节多,注意内容多,连睡个觉事儿还多。
郭熊见她僵直,起身问:“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颜云嗫嚅的红脸抿唇。睡在离她不远的郭熊闷声笑了笑,便继续躺下了。
颜云试图用手摸了摸床下的东西,一看是花生,她松了一口气,把花生赶到一边,好好的收拾了一番这床,郭熊见她在收拾床褥,他起身望向她:“这是花生,睡在上面寓意早生贵子,你若是不喜欢,给我便好,我肚子有些饿了。”
颜云尴尬的回了一眼,她心里多想给他几个白眼,谁晚上还吃花生的,她也不顾那些,把花生收拾了往地上拍,她喃呢着说:“桌上不是有吗?”
郭熊也觉着尴尬,也没说什么,继续躺了下来。颜云收拾好床褥就躺了进去,气氛显得异常的怪异,郭熊为了化解这样的气氛,他轻声说:“我以为你会留在狐族。”
“我是想,可出了些问题。”
郭熊就像心里被插着一把刀似得,她这么说也就是说她是有多不情愿,郭熊心里有些气愤,难道一个区区的狼族妖孽,还不及我冥寒王?他索性起身朝颜云走去,颜云急的往后缩:“你这是要干嘛?”郭熊不管颜云的叫嚷,他整个人往她被窝里一钻,有些耍赖的说:“突然觉着已经是夫妻了,分开睡并不有益健康。”
颜云瞪了他一眼,这么近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与温度,她试图想从内往外爬,郭熊一挥手,下了结界,颜云就像碰到了玻璃,栽了跟头,她鼻子疼的厉害,只能咆哮着:“你这是要干嘛?”颜云此时才注意自己横着的身体,早已压在了郭熊的双腿至上,她意识到后急忙缩了回去,躲在床脚,碎碎念的说:“你怎么变成这样?”
郭熊突然起身用双眸看着颜云:“我哪样了?”
“那无理取闹,那流氓无赖。”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刚认识那会我不这样吗?”
他说的好有道理,确实认识他的第一天,他好像就这样了,可硬要跟他一起睡,这可如何睡啊?万一万一颜云的脑海里浮现了无数个万一,郭熊叹了一口气:“难道我的侍卫没有传达我的意思吗?”
“什么什,么意思?”颜云也确实没有听过他要什么意思。
郭熊看着她,有些无奈的说:“那我再说一遍,我会等你,等你爱上我,我不会强迫你。”
“那你不强迫我,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这叫拉近距离。”
郭熊的理论就像是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他对似得,颜云已是无言一对,看着郭熊发表完言论后竟然安心的睡着,她也心里浮现了千万个服了的字眼,她试图用手再去碰了碰结界,才发现,今夜可能只能这样睡了。
早晨的阳光洒落在屋内,清晨的花草香迎面而来,却带着风尘仆仆的沙子,在这狼族的地铺,有沙漠有绿洲,有让人畏惧的寒洞,这里的人每个都看似野蛮,却特别强壮。一早奴仆们就要开始为主人准备着洗簌的用品与早膳,因心一早就被心心叫醒,她随着心心去准备早膳时,心心一脸担忧的说:“也不知道今天夫人能不能对付的了那两个良子。”
因心探头一问:“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今日是头日,夫人得随着皇子去廉芸殿,到时候皇族的人都会在那里互相认识,但狼族有个习俗,会刁难新娶的媳妇,任何人都可以出难题,以检验新的夫人的能耐,要是不是在我们这地方的,怕是难受得了那份苦。”心心一边解说一边把洗簌的脸盆清洗,早晨的太阳渐渐的升起,因心的担心也在心里慢慢的增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