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陆恩年见到了神秘人物。

飞机贴着第二层云海的边缘在飞,云层断断续续的,机舱外是绚烂的,机舱内是安静的。从舷窗望去,太阳从第一、二层云的间隙透出来,是金红色的,光线洒在云端、洒在飞机的机翼上、洒在机舱中人的身上和心里。

那第二层云海,从一处到另一处,仿佛不断变化的地貌,有的如烽烟吹过的流沙、有的像万劫不复的悬崖、有的宛似云海中突兀的高山、有的仿佛山的倒影、还有使人想起围绕山腰缠绕不尽的玉带。

第二层云海不是平铺的,当它延伸到机翼左侧不远的地方时,豁然中断,形成了云端的悬崖。那个悬崖好高!从舷窗望出去,看到下面是绵延起伏的波浪般的底层云,好像幽暗深远而又绵延无尽的山谷。虽然明知道,那几乎是一种幻象,然而却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怦怦跳,仿佛真的置身于高山峡谷的边沿,脚底踩着凌乱的碎石、耳边狂风在呼啸,令人产生一种晕眩无力的感觉!

飞机上的餐点算是很可口的了,可是陆恩年怎都没有胃口,这一刻,她好想抱住许温良哭上一番,好像抱着一个可以取暖的怀抱一样。

西方的云层中间,太阳慢慢地变得越来越红。在这夕阳的万丈光芒里,突然间,天边却出现了一座突兀的云的高山!这山的体积极其庞大,充斥了目力所及的空间,并且似乎在不断的膨胀,好像要把靠近它的一切都吞噬进去一般!那山的影子,斜映在第二层的云海上,使周遭的氛围一下变得那么阴森冰冷。

暴雨云!这天地中无尽能量的载体,这暴怒的精灵!虽然距离我们的飞机还很远,但是云层却开始翻涌、带动飞机疯狂地颠簸。在徒劳地和气流抗争了几次之后,飞机开始绕着它飞,恰如一叶扁舟,在海的怒涛靠近之前就远远地转向,知趣地避开。

远远地,避开了那座怒海上的狂暴的云山,终于这旅程中最大的阻碍被甩在后方了,舷窗又重新被金色的阳光照亮。太阳的热力已经明显减褪,然而那金红的跃动的光球,影子倒映在上下两层的云海之间,引起两次反射、引起无穷的漫射,在经历了颠簸的旅人的眼中,却显得更加亲近和自然。

在飞机的行程中,遇到暴雨,这也算是奇特的经历了,让陆恩年想了很多很多,在飞机上,陆恩年沉沉的睡着了,感觉好像是一梦三四年的错觉,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当初认识许温良的时候了,那时候,大家好像都很年少,陆恩年其实那时候并不觉得许温良是出色的,只是在后面的相处之下,才变得好像一切都融洽了起来。

下了飞机,陆恩年就找到了预定就酒店,然后放下了自己的行李,直接坐车去了许温良的公司,公司的前台还认识陆恩年,这个上次来公司大闹的女人是有多么的疯狂,想想都恐怖。

许温良的办公室门口,summer认出了陆恩年,这个自己的情敌,summer怎么会认不出来了,对于陆恩年,summer没有阻拦,她知道,自己是拦不住陆恩年的。

推门而进,幸好许温良都没有客人在。果然许温良见到陆恩年的表情不是很好,本来在讲一个电话,情绪好像很不错的样子,但是一看到陆恩年的出现,许温良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脸色一下子刷的白了起来,好更像是大病了一场之后的感觉,整个人都是虚弱的神色,有种如临大敌的错觉,事实上,许温良的心里,陆恩年就是个不能被克服的敌人,真的很难处理,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以很复杂,但是也可以很简单,就看人与人之间是怎么处理的了。但是有时候,其实不过是要退一步而已,海阔天空就在眼前,但是很多人都只是知道拼命的往前走,却从来都不去看看,身后的风景是怎么样的,其实就算是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但是时间上都是会改变的,所以就算是经历过的事情,也会是有改变的,其实倒回去,并不是一件什么可耻的事情,看一看后面的风景,其实也是可以再次经历一次的。

“温良。”陆恩年看见许温良打完电话了,于是开口讲话了。

“和谁打电话,这么开心。”陆恩年一说完就后悔了,为什么自己总是控制不住这样的状况呢,总是想要去干涉许温良的那些小事情,其实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情,许温良应该有这些自有的,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去管呢?把许温良的所有空间都扼杀了。

“你怎么来了?”许温良并没有回答陆恩年的问题,好像是陆恩年根本就没有提出问题一样,因为许温良也不想回答,刚才的电话是和秦慕童打的,要是这样说的话,陆恩年一定又要疑神疑鬼了。

“难道我就不能来南泽吗?”陆恩年觉得有点委屈,这未婚妻出现在身边的,不是通常情况下,都会令男主角觉得很是惊讶和惊喜吧,显然这里的许温良是惊吓多一点,脸上的表情是一点都不欢迎陆恩年的到来,连语气都是十分的奇怪。

“不是啊,我是说,你来也不提前说一声的,我好去接你嘛。”许温良也知道自己是过分了点,可是并没有及时的收住话语,只能现在才及时收口,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那倒是不用,我又不是没手没脚的,自己还能搞定的,再说了,我的突然出现,难道你一点都不惊喜吗?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欢迎我来南泽。”陆恩年的口气变了,好像一下子又是那个怨妇的节奏了。

“怎么会呢?只是我很快就会北城了,何必让你来南泽呢?”许温良并不想在这里和陆恩年掐起来,要知道陆恩年的脾气他也是知道的,最后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我知道,可是我想要见你,我想要问清楚,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恩年还是不死心,她掏出了手机,递给了许温良。这上面显示的正是那个神秘人士发来的图片,上面是许温良和秦慕童的身影,两个人有说有笑,好像十分的愉快。

“这有什么,我和慕童都是同事,在一起说说话是在所难免的。你别疑神疑鬼了,这是从哪里来的。”许温良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图片,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图片上的内容并不重要,但是反映出来的情况却是很严重了,就是陆恩年在北城居然能知道自己的情况,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的身边有陆恩年的眼线,她都能及时知道自己的情况,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许温良简直就不敢往下想。

听着许温良的解释,这样的话语好像是十分合理的,陆恩年在这一刻好像是觉得,有种无理取闹的感觉了,但是许温良叫秦慕童慕童,这去姓叫名的,是不是太过于亲密了。

“温良,你该体谅一下我的想法,为我考虑一下才是真的,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和秦慕童走得那么近,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子呢?”陆恩年觉得,作为许温良的未婚妻,他应该要考虑一下自己的感受,明知道自己不喜欢他和秦慕童走的那么近,却还是要凑在一块儿,这是纯属找误会的节奏。

“恩年,你这是怎么了,秦慕童不是你的好朋友吗?你的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这有什么问题呢?况且秦慕童我也是认识的,不过是中间断了联系而已,你怎么能这么小气呢?”许温良觉得,陆恩年这是太过于计较了,做人不可以这样子的,和秦慕童这么多年的好友,却在背后这样的动作,实在是不光明磊落啊。

“我小气,许温良,原来你一直觉得我小气。”陆恩年有些脾气上来了,忘记了是自己一开始就无理取闹,反而觉得是许温良的不是了。

“不是这样的,恩年,我表达错误。”许温良还是觉的没必要吵起来,毕竟这些只是鸡毛蒜皮的事情,自己的首要任务就是让陆恩年尽快的离开南泽,回去北城,这样自己才能耳根清净。

“恩年,你来南泽住在哪里?”许温良想要转移话题,好尽快平息陆恩年的情绪,不让她发作起来。

“住酒店咯。”陆恩年觉得许温良关心自己了,口气也有些软化了。

“这样吧,恩年,我现在还有些事情,等我忙完了,带你逛逛怎么样?”许温良觉得其实两个人的相处真的是不能一起用事的,和陆恩年要是以朋友的方式相处,其实许温良还是能够接受的,但是要面对面的过一辈子,真的很难做到。

“不用了,你先忙吧。”其实陆恩年的心里还有件事情没有被解决呢?她要去见神秘人物。

“那好吧。”一听说不用自己作陪,许温良也送了一口气。

这一次,陆恩年居然没有大吵大闹,就离开了科艾广告公司,这让所有的人都跌破了眼镜,要知道,这门外可是聚集了看热闹的大部队啊!

出了大厅,陆恩年就拨通了那个陌生的号码。

“喂,是我。”陆恩年直接了事,想要见面问个清楚。

“哦,陆小姐,怎么了?”显然对方没有想到陆恩年这么快就到了南泽,好像一切还都没有准备好一样的。

“我在南泽了,再怎么样,你说吧。”陆恩年冷冷的说着。

“放心,我不会爽约的,我们马上就能见面了。”对方好像是信心满满的样子。

两个人约在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里见面,陆恩年都没有会酒店,就直接打车去了市中心。

一家咖啡馆里,梁汀汀优哉游哉地喝着咖啡,好像一切都是没有发生一样子,咖啡店里放着一首歌曲,异域风情十分浓重,其实这家咖啡店梁汀汀以前都没有来过,只是今天走过的时候,觉得很不错,才想要走进去看一看,于是点了一杯Cappuccino,加奶油块的咖啡,颜色好像意大利修道士戴的头巾,看起来的样子十分好玩,但是梁汀汀就是喜欢这种咖啡,好像从小到大就点这种咖啡一样,专情地不能够移恋到另一种的身上,其实这就是梁汀汀的特质,喜欢一种东西,就不会轻易改变,其实不过是因为她从来都不去试一试新的东西,认为老的才是好的,于是就这样,一直沉溺于自己认为的,却不是去尝试一样新的,以寻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一款。

咖啡店不大,里面的客人也不过,三三两两的却是成双成对的,这让梁汀汀觉得有些落寞,毕竟只有自己形单影只,好像很可怜一样,想起前些日子顾倾的绝情,梁汀汀真是有点恼羞成怒了,好像自己的爱意是可以这样的践踏,顾倾的愿意结婚也不过是看在了孩子的面子上,而原来对自己是一点爱意都没有的。在得知根本没有孩子的情况后,居然都能毅然分手,其实顾倾是有多么的绝情,梁汀汀也明白了,只是十分的不甘心,她要让顾倾后悔,让顾倾常常失去最爱的感觉是什么样子,此时的梁汀汀脸上是一种恐怖的表情,根本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陆恩年打车来到了市中心,却兜兜转转找不到那家咖啡店,在通过电话联系之后,又是问路,又是摸索,才找到了这家咖啡店,推门而进的时候,陆恩年看了一眼,就锁定了其中的目标,交楼里的单身男人。其他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唯独那个男人却是一个人,但是陆恩年又觉得不是他。

“怎么是你?”陆恩年有些疑问,眼前的男人不是她要找的人,却是她的接头目标。

“陆小姐别急,一会儿你们就可以见面了。”男人好像故意在消磨这陆恩年的锐气,想要她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果然不一会儿,这桌子上,又出现了一个女人,这也就是陆恩年觉得肯定不是这个男人的原因,因为一直以来,和自己打电话的人,是个女人。